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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记忆(二):少年不识愁滋味(2 / 3)

言行凭心,相信与否,殿下自有判断。”

“你找着了吗?”

“不但没被找着,还被殿下发觉,水平不佳,甚是惭愧。”苏檀一板一眼地回答,

皇孙似是被他的回答逗乐了,眼睛微弯有了一点笑意,出于固有教育“喜怒不形于色”的教导,这点笑意很快被收敛得很好。“找不到的话,你又会如何?”

苏檀心想我本来要去顺天府,你一揭穿,怎么调得动,这不要人睁眼说瞎话么。答道:“自然是安心站岗,恪尽职守。”

皇孙低头雕琢手上的木料:“既然苏士自言忠心不二,那就回去吧。”

皇孙宽松的态度反而叫苏檀有些摸不着头脑起来,明知道他身份目的有异,从头到尾可以说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还能这样?

也许真的是过于警惕了,皇孙再怎么心机深沉,心性还没到真正皇帝那一步,而且老朱家的皇帝除了最开头两个就没哪个特别残忍嗜杀,做出这样宽仁的决定似乎也不算太稀奇。

但是他未曾想到,这一次召见,只是一个开始。

第二次召见在晚上,他本来到了换班的时候,正要回去,路过的一个小太监不小心撞了他一下,手法拙劣地往他的铠甲缝隙塞了一张纸条。苏檀想了想,照常换班,直到僻静无人时才敢打开那张纸条看,上面的字迹甚是端方,命他于亥时一刻入钟粹宫觐见。

钟粹宫即是现在皇孙的住处,先是用搬运木料的借口第一次搭话,现在又是夜晚要求秘密觐见,这是要干什么?不会是要求他配合谋反吧?

思来想去,苏檀哂笑自己想得太夸张了,皇帝还活着呢,底下就翻不出什么大浪。

既然皇孙有令,苏檀不能不去,倒有些好奇这位皇孙想干什么。

亥时,钟粹宫。

苏檀到得稍早了些,今日钟粹宫的防守格外松散,或许是得了皇孙的意,守卫几乎约等于无。目光一扫,正殿空空如也,左配殿只有一个人,心想那应该就是等着他的皇孙了。

进去他轻轻咳嗽了声,行跪拜礼:“参见殿下。”

“免礼平身。”屋内不点一盏灯,月光透过窗户映在地面上,反射出冷冷的清光,“你本事还不赖。”

“殿下谬赞,不知深更半夜命我前来,所为何事?”

“我知道,你是个刺客。”皇孙的话让苏檀心微微一惊,“既然敢在皇宫内来去若无人之境,那悄无声息杀个人,也是轻而易举之事吧?”

别的不说,要他杀人。苏檀立刻知道皇孙为何如此大费周章了,杀人对象除了西李李选侍,还能是谁?

这李选侍曾为一点微末小事,活活打死了皇孙生母王才人,不折不扣的杀母仇人。偏偏这杀母仇人还能凭借太子的宠爱拿到抚养皇孙的权利,在宫中愈发得意,目中无人。

她自觉自己当上皇后是十拿九稳之事,出于孝道规矩还有夫君的宠爱,皇孙再怎么恨也不会拿她怎样,对皇孙的教育自然不会多上心。皇孙与她几乎是相看两厌,据说皇孙平日多有被欺凌虐待之事。

苏檀低声道:“末将知道殿下深恨李选侍,但您现在是皇孙,将来必定荣登大宝,不必急于一时。”

“皇位孤自然是等得起的,可李选侍未必。”皇孙语出惊人,“孤看李选侍之狼子野心,不止于甘心做皇后,将来还要效仿吕邓之流,垂帘听政,牝鸡司晨呢!”

“不可能。”苏檀盘坐在地,“朝中臣子既能一力扶持您父亲成为太子,也绝不会容许李选侍垂帘听政。”

“可是父王喜欢李选侍。”皇孙声音干涩,“倘若父王登基,要扶李选侍为中宫,孤能怎么办?”

苏檀稍一思索,顺着他的话头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倘若太子殿下真要执意立李选侍为后,亦不必急于一时。您是长孙,既然您父王能登基,您一样也可以。”

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皇孙语气不善:“若将来李选侍为后,又生下嫡子……那时孤想请你刺杀李选侍,或者他的孩子……你答应不答应?”

那你得给钱啊。苏檀心想,考虑了一番措辞,他说:“如果殿下那时还能找得到我,自然会为您效力。”

皇孙轻轻哼了声:“也罢,你回去吧。”

这次见面后,苏檀觉得日后只要自己还在宫里多留一日,这位皇孙没准就还会来找他,果不其然,距第二次会面没多久,皇孙再次悄悄召见苏檀,问他愿不愿意假扮穿上太监的衣服,假扮太监随侍左右。

苏檀对他奇怪的想法逗得有些乐,假扮太监并无不可,不是真来一刀他都能接受。不过他好奇的是皇孙为何想要他随侍左右,他的侍卫身份确实不方便随时召见,但是他不嫌麻烦,侍卫上班点卯,自由度比太监高多了。

“启禀殿下,末将从未修习过宫中礼仪,怕是会御前失仪。”

“孤可以让老太监教你,况且在钟粹宫,你大可自由些。”

一番话说得强势,苏檀还想搬出的音色喉结等问题来辩驳也辩驳不成了,再说下去怕是会让他恼,身在宫中,还不能得罪皇孙,便点头应允。

有老太监教习礼仪规矩,苏檀接受“太监”身份转变很快。毕竟是皇孙冒着风险亲自提点的人,一些欺压新人的规矩放在苏檀身上也不适用,他学习模仿能力又强,刻意观察之下,很快行为举止上与太监差不太多。

身份变成了“太监”,距离皇孙更近,观察到皇孙每天起得比他还早,梳洗完毕就准备上课,听之乎者也,心怀下民,尽管自己也是饱读诗书,听孙承宗讲课还是觉得有点昏昏欲睡。

讲课间隙和中午有一点休息时间,基本也就吃饭喝水、稍微放空一会,就是看书习字,一晃一日过去,接近傍晚的时候皇孙才有较为充裕的时间拿起刻刀,下手刻琢。

除了学文,还有固定日程练习骑射。在这天,皇孙会和苏檀多聊几句,对他入宫做侍卫之前的经历颇为好奇,主要是问他一身本领是如何练就的。苏檀含糊其辞,说自己原本是辽东铁骑,常年征战,练就了一身本领,也落下了不少病根,等到实在力不从心的时候,故离开军营,托人脉关系回到中原腹地来了。至于当上侍卫,又是另一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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