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似的耸了耸肩,语气一派轻浮的森冷诡谲:“我早就猜到了您的回答,所以我不得不通过一些有趣的小手段逼迫您来见我,然后按照我的心意去做。”
余鲤沉默地审视着弗雷迪的神情,一言不发,无悲无喜。
是的是的,她永远也不可能做出一个令他心安的答复。
念及于此弗雷迪嘲讽地扬起了眉,不容置喙地一锤定音:“不要再回里奥的那个家了。他的工厂可是遇到了不少的小麻烦呢,很快您就过不了阔太太的生活了。”
他撑着下巴,佯装苦思冥想地替她构思出路:“这样,您可以安安分分地跟着我,我想对您来说这个提议是现下最完美的了。”
“这听起来非常无礼。”她冷漠地微侧过脸,语气显出一种复杂的疏离与隔阂感。
他忽地笑了。
“您知道我有多生气吗,看到您停下的那一刻。”
他将话锋一转,似乎完全不在意余鲤方才说过的话,话语中的跳跃性让她完全琢磨不透。
他垂下头,双眼涣散地盯着怀里的小姑娘发呆,似乎透过丽莎的眉眼在看她:“那是您的女儿啊,我怎么可能伤害她。我只是想欣赏您不顾一切奔向我的模样。但是您让我失望了,您总是这样。”
他的态度在慢慢地平和下来,再没有似嘲似讽,再没有针锋相对。
他握住匕首的手也无力地垂落下来,余鲤亦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他怀里的丽莎,眉眼放软,向他施加着最后的压力:“一个母亲怎么会拿着自己女儿的生命去冒险。”
她刻意咬重了母亲两个字。
于是这成了压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是的,是的,您说的没错,您是个合格的母亲呢。”
他苦笑了一下。
似乎在自嘲。
“所以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他语气骤然转冷。
“给您三秒钟的时间,我要您拼尽全力地向我跑过来。”
疯了。
“否则——”他复而狠狠地扬起匕首,悬在丽莎的脖颈上三分处,“就和您的女儿说再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