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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小鹿斑比计划(1 / 2)

即使入了秋,大自然也处处生机勃勃。

散着步的美洲獾忽地一头扎进灌木丛中不见了踪影,红嘴相思鸟出双入对在树枝上发出啁啾的清鸣,追逐跳动间枝头轻轻颤了颤,一片枯黄的叶儿打着旋落下来,粘在少年微卷的头发上。

那是个被捕兽夹夹住了脚踝的男孩。

说不上十六还是十七岁,头发像一堆沐浴着黄昏的稻草,乱糟糟的焦褐色,几个零星的雀斑在他因失血过多而苍白的脸上格外显眼。

她与少年看不清情绪的双眼一错而及,视线落在他被压迫得变了形的右腿上,干涸的血迹把铁器的寒光都掩盖住了。

余鲤下意识地喊出声:“班恩——这里!这里有个人!”

她的话与系统在脑内的警告声同时响起:

【叮——这是割下班恩头颅并造成班恩悲惨的关键人物:偷猎者,请玩家不要救助他。】

余鲤:“……早说一秒能死吗?”

“发生什么了?”

班恩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余鲤再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因为班恩已经走到了他面前,“孩子,你……”

班恩比偷猎者高一个头。

向下看的时候,能看到对方身后背着的猎//枪。

一瞬间,关心的话像是卡在喉咙里说不出了。

偷猎者有一张平凡又普通的脸,除了眼睛没什么能值得被人记住的地方,大抵是他的眼珠在狡黠地滴溜溜转,很容易让人联想起不给糖就捣蛋的坏小孩。

“别愣着啦,班恩。”余鲤拽拽班恩的手,“我们应该把他送出去,送到警局里。”

班恩低头往下望,那个才到他腰部的小不点仰着张小脸看他,被白睫毛框住的粉红色眼睛眨了眨,“班恩对我讲过许多关于偷猎者的故事,不记得了嘛?他们伤害小鹿,伤害狐狸和棕熊,偷猎者都是坏蛋,坏蛋就该受到应有的惩罚。”

她声音听起来气鼓鼓,脸蛋像块软绵绵的戚风蛋糕。

“请听我解释,我不是……”少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可刚一出声就被打断。

余鲤双手抱臂冷漠地看着他:“不是什么,你想狡辩自己不是偷猎者?”

“……好吧,好吧。”他认命一样地扶住脑袋,头发穿过指缝颓废地耷拉着。

“我承认自己学艺不精。踩到陷阱了,被抓住也不该有什么怨言。送去警局也好,把我吊起来打一顿出气也行,怎么处置我是你们的事,我都认了。”

偷猎者把枪解下丢到班恩脚边,一副放弃抵抗的模样,嗓音带着丝刚过变声期的沙哑,“前提是,我不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他用漆黑如墨的眼睛盯着班恩,无声地施压着。

余鲤微微眯起眼。

……

伤成这样是没办法走路了。班恩一路背着偷猎者回到小木屋,天此时已经蒙蒙黑。

偷猎者在班恩背上就发起了烧,被放在床上浑身滚烫,他好像没什么自主意识了,嘴里不停呢喃着胡话。

他说对不起,对不起。

莫名其妙地重复着。

腿上的伤口消了毒,做了简要的包扎,班恩好像迟了很久才意识到对方不过只是个没成年的小孩。他把手背放在偷猎者额头上探了探,神情复杂。

“他伤口感染了,现在发烧得厉害,如果体温降不下来可能活不过明天。”

余鲤受不了班恩对偷猎者怜悯的眼神。背景故事里班恩和少年的故事就像是农夫与蛇,可这些她都没有办法对班恩讲出口。

“别太担心啦,班恩,那家伙不会死的。”她佯装不经意地凑上前,挡住班恩视线,目光清澈地看着他,“从前被捕猎陷阱伤害的小鹿不也都顽强地活了下来。”

班恩用手指蹭蹭她的包子脸,目光依旧落在床上那条昏迷不醒的毒蛇上:“人的生命力可比动物要脆弱得多,卡普。”

后半夜,偷猎者依旧高烧不退。

余鲤没什么精神地趴在椅子上,昏昏沉沉的小脑袋有一下没一下地点啊点,这具该死的儿童身体让她动不动就犯困。

她揉了揉快要睁不开的眼睛,班恩好像这才注意到已经困得不行的小姑娘。

高背椅把她的身体反衬得小小的,她跪在那上面,披散了一背的长发像条贴身的白毛毯,双手扒着椅背,懒洋洋地歪头瞧他。

“困了就去睡吧,卡普。”班恩上前把她抱下来,“还有,要坐就好好坐,像这样趴着椅子很容易摔着。”

余鲤顺势勾住他脖子,把脑袋埋进班恩颈窝里撒娇:“今晚还有睡前故事嘛?班恩。”

她头发的触感比棉花糖还柔软,毛茸茸的,在他颈窝间蹭呀蹭,蹭呀蹭,好像给人挠痒痒。

“临时取消了,班恩要照顾病人。”班恩不得已控制住她乱动的脑袋,无奈地低声哄道,“作为补偿,明天给你讲两个好吗?”

“明天要把坏蛋送到警局里去……”余鲤嘟囔着,眼皮变得好沉。

直到被抱到沙发的垫子上,她依旧紧握着班恩的手指。

“嗯,一定。”班恩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下来一个晚安吻,他身上有令人舒适的和煦气息,“今天得委屈你在沙发上呆一晚上了,床要留给病人。”

班恩还说了些什么余鲤已经听不清了。

她已经陷进了沙发里,小小的身体蜷缩成一团。粉红色的瞳孔被眼皮盖住,全身上下就彻底没有了别的色彩,一个苍白得过分的小孩。

以一个十岁孩子的标准体型来说,她孱弱得有些病态,起码要再长高二十厘米她才能勉强达到正常的及格线。班恩想,也许他得多弄点肉来给她补身体。

***

清晨的阳光照耀在班恩沾着水汽的睫毛上,他正守在沙发边托着腮小憩,脸上满是困意与疲态。

见余鲤醒过来,那对睫毛细微地颤了颤,像是沉甸甸的麦穗随着风轻柔地摆动。

“小姑娘,我得告诉你一件事。”

班恩垂眼望了她许久,轻轻呼出一口气:“邦德,就是那个偷猎者的名字,他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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