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庚礼惶惶然的蹲在江尘诉身边,不断的拍着他的脸。
江尘诉面色惨白,双眸紧闭,身子软趴趴的,无论白庚礼怎么拍他都没有动静。
白庚礼不知道原本‘恋爱脑’,跟着陈苗苗跑的江尘诉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是这一副不知生死的模样。
但他们两人好歹是出生入死的搭档,心里还是担心他的。
赢初弦闻声一转头,就看到随着白庚礼的大力拍打,江尘诉茫然的魂魄正慢慢的从他头顶上冒出来。
赢初弦:“……”
她连忙起身走过去,一把将白庚礼拎起丢开:“别拍了,再拍他就被你拍死了。”
她边说,边摸出一张定魂符拍在江尘诉头上,将他正慢慢往外冒的魂给强行摁了回去。
随后摸向他的胸口,将恢复了些许的灵力输入他体内探了探。
感知到在他心口颇为活跃的蛊虫,赢初弦一把扯烂江尘诉的衣服,露出了他精壮的上半身。
白庚礼目光惊悚的看着赢初弦,嘴巴张开又合上,最后老老实实的屏息看赢初弦操作。
算了。
为了小命,老江被吃吃豆腐也不算什么大事。
江尘诉体内的蛊虫感知到灵力的存在变得活跃起来,将他的胸口顶起一个又一个鼓包,看着颇为悚然恶心。
赢初弦面不改色,找准了蛊虫的位置,让鸢鸢变幻成匕首划开了一道口子。
紧接着将灵力转换成巫力,放置伤口前。
蛊虫仿若闻到了什么顶级珍馐一般,争先恐后的顺着伤口往外涌。
于是乎,白庚礼便看到无数只密密麻麻的红色蛊虫从江尘诉伤口内爬了出来。
刚爬出来的蛊虫就像被火烧一样,虫身变得焦黑,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片刻后,江尘诉伤口处再无爬出来的蛊虫,血的颜色也从深黑色转回红色,赢初弦才将手拿开:“好了。”
“他体内的蛊都被清理干净了,只不过还是要尽快将他送往医院,要不然,他这两条胳膊可就要废了。”
说着,赢初弦翻出两张药符分别贴在他两边胳膊上。
也不知道江尘诉进去后干了什么,这两只胳膊都骨折了,不止如此,肋骨也断了好些根。
做完这些,赢初弦也不管地上脏不脏,重新一屁股坐了下去。
连续干了两仗,又帮江尘诉逼蛊虫,她这柔弱的身子骨也有些受不住了。
白庚礼面上带了几分焦急:“现在送不出去啊!咱们现在在深山老林,手机又没信号,联系不上外边的……”
他话还没说完,便听到头上传来了阵阵轰鸣声。
在场所有人顿时屏息抬头,听着那轰鸣声越来越近,直至天空上出现了一个黑色小点。
张玉山面上露出几分震惊,抬手用力揉了揉眼睛:“卧槽,我没看错吧?那好、好像是……飞机??”
白庚礼瞪大双眼看着那越来越靠近的小黑点,忽然抬手用力掐了唐文安一下。
毫无防备的唐文安瞬间疼得面色扭曲,啪的给白庚礼的后脑勺来了一下:“臭小子!你干嘛!”
“疼的。”白庚礼双手抱头,喃喃:“不是梦。”
“太好了!”白庚礼浑身脱力,瘫坐在地上:“老江有救了。”
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那直升飞机上时,密林中传来了细微的沙沙声。
一个浑身裹在黑袍中的男人站在一棵茂密的大树上,眸光阴沉沉的看着赢初弦几人,眸底闪过一抹阴翳。
这些人命可真大。
入了黑苗寨,破坏了她们的祭祀,竟然还能全须全尾的等来了救援。
不过,也是那些苗女废物,几个男人都搞不定。
男人眸光沉沉的盯着赢初弦看了几秒。
罢了。
下次再想办法,将他们都解决了吧。
待他转身离开时,裹在身上的黑袍微微晃动,露出了腰间坠着的铜钱,以及那和铜钱绑在一起,散发着阴森邪物的一小块布。
却在这时,赢初弦忽然转头,看向了男人的方向,几乎是下意识的,她指尖翻出数张符咒,用力掷了出去。
正要离开的男人瞳孔骤缩,身子猛地往后暴退,手上迅速掐诀,唤出一面小旗快速挥动。
他的反应速度很快,但奈何赢初弦丢过来的符咒足够多,挡了一难以挡二,很快便有漏网之鱼贴在他身上。
随后金光一闪,在他身上爆炸开来。
密林中的爆炸声将因为直升飞机到来震惊而又高兴的白庚礼几人给惊回了神。
唐文安和张满德、傅乘景三人迅速跑向密林查探情况。
“赢……”白庚礼转头看向赢初弦,却发现她原本坐的地方已经空无一人。
白庚礼一脸懵逼:“???”
赢初弦什么时候不见的??
彼时,密林中。
唐文安三人赶到的时候,这里的战斗已经结束了。
赢初弦脚下用力的踩着一个身穿黑袍的男人,在她周身萦绕着若有若无的红雾,看起来颇为危险。
待唐文安看清那穿着黑袍的男人模样时,瞬间愣住了:“怎么是你?!吴贵春!”
“你不是……死了吗?”
吴贵春,就是宋生那位不孝徒。
可他当时明明亲眼看着老宋跟他断绝了师徒关系,并将他送进了监狱。
后来没几,他在监狱里突发疾病死了,还是老宋亲自把人送去火葬场的。
可这……
现在是怎么回事?
吴贵春怎么会死而复生??
还是说……
他原本就没死!是老宋隐瞒了下来,把他给送走了?!
思及此,唐文安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
吴贵春朝唐文安咧了咧嘴,讥讽道:“我是死了,可我又活了,怎么,唐队长很失望吗?”
唐文安面色阴沉铁青,双手紧攥成拳,冷冷问他:“局里的镇魂钉,也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