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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不醒眸(3)(4 / 5)

耗自己寿元,那么……”

“他杀了旁人。”

故安接话。这事似不在她意料之外,明沧则眉目沉沉。

“这方是我来意之一,”他道,“如今此事直直牵涉无辜人性命,甚是凡人,我再不能袖手旁观。皇上为守皇位,已做出许多难以理喻之事,近来,皇后娘娘处境也愈难了。”

“看来,”顾江笑道,“明大人是在我们面前,不再遮掩了。”

明沧亦语气轻松。

“故安姑娘既说了,己身与朝政无干,我自然也无甚顾忌。”

“因此,明大人是想要我做些什么?”故安看了看一旁的锦盒,“便当作那日相帮的谢礼吧。不论出自私情或公道,我也该帮这一回。”

“不过,”她顿了顿,“只再一回。”

明沧知晓,她口中“私情”,不单是寄放一回物件——那算得了什么人情。只是因顾江……因他是江家子弟,亦永不会对这番局势冷眼相观。

“得了姑娘这一句承诺,我便安心了。”

明沧站起身,十分郑重地一拱手。故安抬眼,受了他这一礼,又听他道。

“我还有一言,恐有些冒犯,故先行致歉。但仍想趁今夜问个明白。”

故安轻笑。

“问我便是了。”她道,“此事他亦不知内情,而我也未必会尽言。”

“看来姑娘已猜到了。”明沧道,“正是那日皇城异象。皇上否了钦天监之言,却又无一字解释,实令京中各处揣测纷纷。皇后娘娘虽是在场,却也是……”

“只是灵力燃着了火,又有些神兽幻相,原不必在意。”故安道,“顾江与皇上皆是火系灵力,或有冲撞。至于幻相……想必是天降的了,既是上天所赐,又何必深究呢?”

话既至此,明沧早看出她是不想多言,而送了他一番囫囵解释,好去应对外间。但他仍有自己猜测,不得个明示暗示,是不甘心就此罢休的。

“可后来灭了滔天火的灵力,总不能也是从天而降。”明沧轻声道,“且有人瞧见,那是出自姑娘之手。”

却是顾江赶在故安之前应了声。

“明大人。”他话声温和,却有些不容置疑味道,“大人既见了这院外禁制,许也能知道,姐姐不是身无长物,只是因些缘由,轻不动用。否则,又如何在这方京师自保呢?”

至于紧要时刻,自当出手,便不必一一详谈了吧?

故安知明沧聪慧已极,于真相多半已猜着了七八分,来这儿不过为寻个托词、寻个心安。他又是几番道歉,而后方同两人道别,从侧门离了小院。

她送明沧回来时,步履已有些匆忙了,然顾江颇乖顺地在屋子里等她。她坐到他身边去,慢慢解开他双眼上的白绸,那绸缎里侧已洇了一点红。

“是疼了吧。”她低声道。

这处伤实在太重,又有旁的关窍,久治不愈也是有的。顾江摇摇头,又极小幅地点了一下头。

故安抿唇,手覆在那儿,往中送入一缕神力。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亦暗自调息。随即为他换上一段崭新绸纱。

“还得喝药,我备了点心和饴糖,得要好好喝。”说罢,似是猜到他心中所想,又紧接着道,“不急在这几日,待你再好些,去厨房倒腾不迟。”

顾江只认真对着她,道“好”。

趁他喝药时候,故安拿起明沧送回的东西,在桌上一样样摆开。都是他念叨过的:有些旧了的手炉,玉雕,一幅画,上面甚仍残着些桃花香。

她恍然想起,她带他回家那日,这院中他说过的那棵桃花树,便已是衰败了。与江王府院落中的那棵是一样。

她想起九天瑶池中,永不凋谢的千万桃花。

她这许多年间,行迹飘荡,情意翻涌,心性开合。而又……究竟做了些什么呢?

“姐姐。”

顾江道,“等到我再好些,能随你一块儿悄悄出门了,我们便回辽丹镇吧。”

“好。”故安将点燃了的手炉塞进他手里,“江王爷与王妃的灵位还在那儿,我们也许久未回去祭拜了。”

如今大仇已得报,该教他们泉下有知。

顾江倒并没说什么旁的话,使她松了一口气。她怕他因自恨,连江王牌位也不愿面见。现下便是好事。

她又道,“我许久之前便想问,只是没寻着时机。顾江之‘顾’字,实则便取的时时回顾之意吧?”

见顾江笑着点头。

“不忘江家始终,我确是想见一见父王母妃了。”他小心捧着那手炉,似有未完之言,却带些迟疑,半晌,方道,“且……是取了与姐姐相同的字……”

故安有一瞬的凝滞,未答出话来,他便迅而提起另一席,要将这轻飘飘言语盖过去。

“且,辽丹镇住所偏僻,想来还未被封甫搜查。我们若去那儿,姐姐也不必费力守住这宅子了。”

一阵热气忽扑至耳畔。顾江一怔,故安声音却极近地传入他脑海。

“我很喜欢。”她笑道,“也谢谢你,喜欢我的名字。”

他苍白脸颊便泛上红,方才升腾起的一点黯然便被抹去,又听她道,“至于宅子,我为着躲封甫寻我麻烦,在哪儿都是要设禁制的。你喜欢哪处,我们便留在哪处。”

这回轮到他应一句,好。

月色入户,柔胜烛火,故安躺在床里,闭眼一刻有余,听顾江轻轻说了一句“睡不着”。

她神色严肃,“我给你讲讲朝堂事,你当热闹听,便睡着了。”

顾江从这话中寻不着所谓,默了一会儿,方隐约摸到故安用意:或是担心今日明沧所言,又勾起他什么心系,因而要将事情都掰开揉碎,清清楚楚地说给他听。

是告诉他,他们如今终究能将朝局作无关者的戏谈。

他便握住她锦被下的手。

“你我退席之后,朝中势力却不能变。封甫一人掌了御龙卫,都察两院则交给提拔起来的新人,算是将权柄揽了许多在自己手中。”

“由此见他野心。”顾江道。

“正是。”他察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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