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拧着腰在其中穿梭，甚至还从里面到了熟人：“宋千帆？你是不是宋千帆？”
“你谁啊？”
“我啊，常三啊！”
“……常三？常星竹？平安平安！你快这是谁？”
“戚平安也了？”
“他在那儿呢！”
冰场上开展了大型认亲，温别桑的面前则蹲下了一个身影。
承昀凑近，额头贴在了幕离垂纱上面，道：“上冰的话，最把这个摘了。”
他伸手，被温别桑打掉。
承昀顿了顿，道：“今没人惹你哭，我保证。”
温别桑透过幕离，望入他的眼睛。
或许是薄纱遮了一层，他竟然觉得宫无常的眼睛有些温和。
“我不值钱，没人惹也爱哭。”
承昀：“……”
初遇时说过的话，未曾到会变成回旋镖。
“你……记性是不是别啊？”
“不太。”温别桑说：“疼了就记得清楚点。”
说罢解开冰履，起身离开冰场，径直去将履还了。
他今日出本身就不是为了滑冰，只是与常星竹意气相投，对又屡次帮他，才勉强一试。
但若是宫无常带他上冰，倒还不如不滑。
承昀目送他的背影，缓声道：“孤是不是，对他太客气了？”
扭脸去，庞琦急忙转移话题：“奴才着人跟着那更夫一路，后现他进了相府。”
承昀：“哦？”
“为防止出差错，奴才还查了时常出府采买的，近日确实经常有人打听梦妖事，其中也有相府人，但不推测周家到底做什么。”
“其中？”
“正是。”庞琦呐呐道：“其他都是一些皇亲国戚，他都很奇，温公子在太子府的下场……”
“……”无聊人。
城郊码头停着许船只，周围热闹非凡，各种摆摊的小铺子经营的风生水起，有些散贩则直接席地而坐，铺一块布，摆上些货物，便开始叫卖。
温别桑穿行其中，目光往水上去。
一艘船身上印有红色火焰纹标识的中等船只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左右了，喧闹中，这才现承昀正不远不近地跟着他。
他收回视线，从身侧小贩手里买了个纸风车，拿在手里站到水畔，举着风车着迎风转动。
冬日水畔只余树干，枝条上压着积雪，风一吹，雪屑乱飞。
幕离的垂纱随风飘起，伴随着过腰的乌黑尾，整个人像是要乘风而去。
承昀立在他身畔。
风一下子停了下，温别桑凝望着手里的风车，半不动。
“呼——”
承昀对着吹了口气，风车转动，接着，风又起，转个不停。
“你不是说，我腿了就放我走。”
“是放你去做自己的事。”
“我现在就去做自己的事。”
“这个码头位于城外，船只上运送的是一些危险物品，一些未经处理的易燃矿物，制作火器的原材料，烟花爆竹，还有一些外未曾获得京都河运许可的船只，只能勉强停泊与此……你，才在其中找些什么？”
风车出呼啦啦的响声，吵闹不休。
幕离的垂纱一下子扑到了他的脸上，挺翘鼻头勾勒，微启的唇间薄纱一吸一吐，小片濡湿。
承昀眉梢压低，目光微凝。
“噗通——”
刚开始降雪，水中还未结冰。
风车坠入，很快随着水纹飘向远处。
温别桑攥了攥袖口。
承昀将目光投向水上船只，像是询问，又像是自语：“你自己的事，你做什么事呢？”
“我饿了。”
他离开水畔，径直在旁边的一家卖鱼面的小铺上坐了下。
宫无常对他的态度似乎变了。
从此前的轻慢不屑，逐渐开始重视。
温别桑此刻才现，他的感官相当敏锐，远远不是嚣张荒谬一词能概括。
……是自己露出了什么破绽？还是，因为雷火营？
不管怎么样，被宫无常认真对待，都明显不是一件事。
承昀在他对面坐了下，道：“一碗鱼面。”
温别桑道：“我也要一碗。”
“就是给你要的。”
面拉的很细，里面放着几片鱼肉，汤汁浓郁，散着诱人的香味。
温别桑拿筷子抄了抄，认真吃了起。
承昀支着额头，伸手去拨他面前的垂纱，温别桑马上坐直。
承昀从容缩手，懒懒道：“到底为什么总要戴着这玩意。”
“我长得。”
承昀没忍住，笑了。
温别桑也不在乎，反正宫无常一向瞧不起他。
“嗯，。”
一旁的齐松和楼招子也露出笑容，承昀目光转动，着他的笑脸。
人低头收敛。
宫无常说话总是大喘气，前一秒在笑，后一秒就可能突然暴怒。
温别桑不确定他为什么突然夸自己，但他清楚这一样不是事。
他继续吃面，等着对的下一句反转。
半碗面下肚，也没等到。
就把这事忘了。
承昀的马车从城郊返回，车旁的人少了几个，都留在了常星竹身边。
一个卖首饰的货架旁，锦衣男子露出身影，低声道：“他旁边，便是抓的梦妖？”
“正是。”
“不是说扔刑房去剥皮？”
“太子府固若金汤，具体的属下也不清楚，但昨日似乎惊动了不少巡卫，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