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性格都比较稳定,成熟,不会因为长时间见不到面而产生不耐烦,一直保持着良性的沟通。每次,景澄在深夜忙碌的时候,都会格外庆幸。
还好他的丈夫是秦域,他给了他太多施展自我的机会。
一次电话聊天中,景澄郑重对秦域说了声:“老公,谢谢你。”
秦域因为自己听错了,毕竟之前好几次要求他叫,他都不好意思,这次竟然主动喊了。
他其实很好哄,再多的委屈,只要景澄跟他撒个娇,就会自动消解。
深呼吸一口气,秦域反而安慰他,“看到你越来越棒,在自己熟知的领域里发光发热,我很开心,也为你感到骄傲,所有的付出和陪伴都是值得的。“如果没有你做后盾,可能我也撑不下来。”景澄说得很认真,“我真的要谢谢你。”
两个人的世界,一个是阳光灿烂的午后,一个是将要天亮仍然漆黑的凌晨。
但他们心与心之间的距离,却并没有因时差受到影响。
景澄30岁这一年,已经成为知名的金牌建筑设计师,在这个圈子里地位崇高,想要请他出马,起码提前半年预约。本来打算只在德企工作两年,但由于能力实在出众,总部不愿意放人,景澄只能多留了三年,最终以部门主管的身分调离到了分公司。
结束异国婚姻那天,景澄浑身轻松。
他和秦域的这五年过得太难了,终于不用再熬夜等对方的电话,终于不用再对着手机说想你,终于不用再为了见不到面而崩溃决堤,可也正是因为有这样难忘的经历,他们才更珍惜彼此。陪他一起回国任职的还有一名下属,他是因为母亲重病,不得不回来。
两人在机场大门处分开,下属调侃地对景澄说:“景哥,你这一路的笑容就没停过。”
“能不开心吗?你不知道这五年我是怎么熬过来的,一把辛酸泪。”景澄唇角飞扬。
听闻,下属故意跟他开玩笑,“那你今晚可悠着点,别太累了,明天还得去分公司报道。
景澄从嗓子里溢出随意一哼,“老公太诱人了,我能有什么办法?”
这话刚说完,身后忽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嗓音:“是吗?”
秦域说好了来接他的。
距离上次见面还是三个月前,他调整了行程安排,特意飞往德国,只为见他一面。
即使被听见了,景澄也没有不好意思,回头抱住秦域的腰,“是啊,怎么了?”
他早已经不是二十出头那个,被撩一下就会害羞脸红的小男生了。
不顾周围人来人往,秦域捏住他的下巴,用力吻上去。
“老婆,欢迎回来。”
在唇舌纠缠之间,他低声呢喃。
同时,心里也默默地讲了一句一一
欢迎你功成名就,凯旋归来。
温存不过一夜,第二天早上,景澄又要爬起来去分公司报道。
这次回来,他还带着任务,接手了一个房地产项目的开发,要去临城待几个月。
起床时,秦域从后面抱住他的腰,依依不舍呢喃:“我们家被你睡成了酒店。”
“乖,再有三个月我就能天天陪在你身边了。”景澄拍拍他的手背,轻哄道:“回国以后,我们见面不是方便多了?”“嗯。”秦域抱着他不撒手,“本来我还想和你聊聊婚礼的事情。”
“你一个人做主就行了。”景澄拿开他的手,飞快起了床。
本来他们俩说好了不办婚礼的,但这些年心态发生了变化,决定还是要正式对外昭告一下,该有的流程不能省。望着他急匆匆的身影,秦域眉宇间拧起了褶皱。
他感觉自己好像一位等候临幸的妃子,几个月才能轮上一次。
景澄一飞临城,秦域又有近半个多月没看见他,马上就要到春节了,也快到他的生日,他那边还是忙得脚不沾地。当然,他从来没有对景澄抱怨过什么,他知道他比谁都累,不愿意停下脚步,是想趁着年轻证明自己。既然这样,他只管给他当好后盾就行了。
景澄这次忙到年关才回来,要不是因为秦域的生日在即,他也不会拼命地赶进度,压缩时间。
为了给秦域一个惊喜,他事先没告诉他要回来这事儿。
到家时,偌大的房子漆黑一片。
按开玄关处的灯进了门,景澄将围巾摘下,包放下,热得吐了口气。
环顾四周,只有主卧的房门紧掩。
想给秦域爆炸的惊喜,景澄特地换上一双软绵绵的拖鞋,放轻脚步走到了那扇门前。
心中默念倒数“三、二、一”
,他猛地推开门,喊了声“老公”,然而空荡荡的房间并无人回应。
难道他算错了?景澄眨下眼,秦域怎么没有在家?
可他们俩在路上聊天时,他明明告诉他刚醒的,还能去哪睡?
失落如潮水涌上心头,景澄正要转身去拿手机,忽然一双强而有力的胳膊环上他的腰。
"我在次卧睡的,你怎么不打招呼就回来了?”
男人紧紧抱着他,头低下,将脸深深埋进他的颈窝吃语。
他的声音里充满眷恋,眉眼本是冷硬无比,渐渐的却有融化的迹象。
就像在冰天雪地里行走的人终于找寻到暖流,他勒得景澄快要透不过气了。
“你先放开我。”
拍了拍秦域的手背,他依依不舍把手撒开了。
回过身,借着玄关处投来的光,景澄看到比他高出大半个头
的男人一脸委屈望着他,眼神里充满了渴求,像对主人摇尾巴的大狗狗
下一秒,捧着他的脸就想亲下来,景澄却向后退了步。
“怎么不睡主卧?”
“被子都是你身上的味道,我闻到就会疯了一样的想你。”深邃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景澄,秦域的喉结急速滚动,“还好你回来了。”话刚说完,秦域已被推到墙上,景澄甩开拖鞋,赤脚踩在他的脚背,闭眼吻下去。
秦域的发质很硬,像他的人一样,修长的手指没入黑发之间,景澄用锋利的牙齿撕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