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岂不更好。
自此后,七皇子便常右耳上挂各色华贵漂亮的宝石坠子,用来遮挡醒目的伤痕。
大之后,二人仍不对等。
宫里时还好,但一到父皇交办差事、需他们一外出时,自己总是遮掩面容的那个,免太扎眼。
即便天日久,他也能习惯。
就比如现,他根本办法像项知节那样,清楚地到堂上的那个人,觉他始终是雾中花、水中月一般。
乐无涯坐堂审案期间,他们可闲着。
姜鹤是他们派去全程旁听的,本打算等他听完回禀,但七皇子留了个心眼,多派了几波暗卫去外围打听。
谁想打听到的情节越来越热闹,环环相扣,成了好大一盘局。
直到乐无涯审清了常小虎之死,攀扯出了小福煤矿,二人终于坐不住了,打算便服轻装,亲自走一趟。
姜鹤刚离开县衙,他们就到了。
见六皇子目不转睛,他揶揄:“六哥,什呢?莫不是真上心了?”
他不答话,项知是也习以为常,继续:“这人确是有些手段,连夜审案,携滔滔之势奔袭而来,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换了旁人来,若是稍一停歇,给了这些人喘息之机,别人暂且不提,葛二子和刘本,都是可以连夜处理的。”
“这些矿工也找巧妙。听说半年前审常小虎的案子,这县令也请了矿上的矿工来。可经过这些人的手稍加运作,挑来的是不是真的矿工就难说了。”
“不过,这小福煤矿必有玄虚,单靠一个南亭县的人手怕是不足,有咱们的人盯着,怕还不足,听说裴凤游将军左近……”
项知节打断了他的话:“是。”
项知是:“?”
他方才絮絮叨叨了那许多话,也不知这个闷葫芦头脑的“是”回的是哪一句。
还等他想尽,项知节又:“七弟,你今日的话,格外多。”
项知是:“……”
是吗?
他将目光向堂上的乐无涯。
项知是开始讨厌这个人了。
因为他直觉项知节喜欢这个人。
思及此,项知是微微一滞。
……之前,好像他也是这厌恶上那个人的。
竟然能这般相似,倒也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