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到底……咳咳……你们是什么人……”他意识到这些人的目标其实是没有预料到的第三个商人。 “你又是什么人?”有一道声音从头顶侧方传来,队长反问道,“你从哪来的?” 队长查看了这年轻保镖的情况,发现他很年轻,而且身上训练痕迹明显,不是健身房为了美观而锻炼的死肌肉,完完全全是为格斗而生的。 他打架的路子有些熟悉,但没有特定的风格,然而身上又有大面积的刺青。这种人只可能接受过特殊的训练,而这是毒贩子提供不了的。 把这人带出来的目的也很简单,问清来历,如果能用就吸收进来,不能的话再做打算。 虽然当时没有分出胜负,但队长却清楚,这个人没有戴防毒面具。 这样的实力,让他十分心痒。 影山步通过身上的触碰和声音判断出来自己的处境,他正在一辆车中央的地板上,手应该是被拷在座椅下方的铁架。这种车类似于保姆车,车内宽敞,座椅呈U型,车尾可以整个打开进出人,特警就用这种车出动。 他看不到的是,那组织的叛徒待遇比他惨多了,上车就被注射了镇定剂然后塞到角落,只占了很可怜的一小块空间,而影山步还可以清醒着舒展身体,虽然当事人对此并不感激。 “干你什么事?” 影山步十分警惕。这伙人如果感兴趣的是那个欧洲来的商人,他想不到带自己走的理由,总不能是因为他打架出色吧。 谁能想到还真是这个原因。 队长见问不出什么,就向后一靠,打算等到了基地再说。 地上的男人穿着一件黑色背心,从肩头到手腕绘着极精美的刺青,因为侧身蜷缩,正巧暴露在上方,于是一群人闲得无聊都仔细打量起来。其他队员对这个计划之外的“战利品”十分好奇,七嘴八舌地问道: “你叫什么啊?”“身手真不错嘿,牛逼!”“你这纹身手艺真好,哪儿纹的,介绍一下?” 而对方面罩下的轮廓锐利,唇角弧度同样冷淡,一声不吭。 等到了基地之后,影山步才被拖上一辆……推车。他感觉到跟他一起被放进来的还有另一个人,但是没有反应,估摸着是那个商人。 “我可以走路。” “我可不敢让你的脚自由了。”队长悠悠道。他很清楚这种水平的人双手被缚也能搞出大动静,正巧为了运目标准备了个小车,干脆一起拉走。 影山步又沉默下来。 等他重获光明的时候,双手双脚也没有被解开,而是手被吊过头顶,队长扯下他的头罩,问道:“说说吧,你哪来的?” 两人四目相对,各自对对方有了初次的印象。 队长是个三十来岁的混血,短发有些微卷,面孔刚硬,此时没有穿戴那些装备,只穿了一件贴身半袖,显得身上肌肉轮廓非常明显。 而影山步则刘海略长,几乎遮住赤红的眼睛,面色不佳,唇白眼底泛青,下巴有着不经打理的胡茬,显得十分阴郁。 “你们是什么人?” 同样的问题再次重复了一遍,队长看起来心情倒是不错,主动开口道:“如你所见,我们是另一个组织的人,这次是为了抓叛徒,我们对其他人都不感兴趣。你想走也行,告诉我你跟那两个毒贩子什么关系?” 影山步沉默了几秒才答道:“没有关系,我给他们卖命而已。” “那就好办了。”队长露出点笑容,“他们给你多少钱?我也可以给你,只要今后你继续给我们卖命。” 影山步露出一个不经掩饰的诧异表情:还真是因为这个! 太离谱了吧! 他顿了顿,转移话题:“老板他们怎么样了?” “你放心,我们没动他们。但是后边来了警察,这不能怪我们。”队长耸了耸肩,事不关己地说道,“你老板肯定进去了,我把你带回来是救你一命,还没问你要报酬呢。” 影山步反问道:“我既然能给他们卖命,你难道相信我?万一我遇到了下一个给钱更多的人呢?” 队长勾起一个感到有趣的笑容,眼神却很冰冷:“当然,当然,我可以理解,但是你应该不会那么不识时务吧?” 说完这句话,似乎是为了给影山步一个下马威,他没有把人放下来,直接转身离开这房间。 吊人也是有技巧的,最基础的就是不让人脚跟着地。影山步垫了一会脚就开始累了,只觉得自己的遭遇十分离谱,然后又想道,警察的行动顺利就好,也算他没白忙一趟。这些不明势力的人如果只是想招揽他的话他就顺势答应下来,有机会就跑好了…… 琴酒在接到任务圆满完成的电话之后就来基地等,然后直接叫所有人到靶场集合,把那个叛徒绑在靶子前,打空了两个弹夹。 他的枪法极准,每一枪都贴着叛徒的身体射入靶子,那叛徒则脸上罩着头罩,无法判断究竟何时开.枪,子弹落在哪里,只有滚烫的热风贴着皮肤传到神经中,却没有被真正击中。 精神上濒死的煎熬不啻于最严厉的酷刑。 他崩溃地嘶吼求饶起来。 琴酒站在鸦雀无声的人群里,露出一点残忍的笑意,欣赏着叛徒绝望的模样,最后一颗子弹贯穿眉心,在脑后泼洒出一片赤红血迹,于是声音戛然而止。 他把枪收起来,恢复了平日的表情,挥手叫众人散去,然后对此次任务的队长说道:“做得好。” 队长见他心情不错,于是把警察插手的事情提了一下。这不是他们的错,而且还解决了毒贩的下落问题,琴酒应该不会对此感到不满。 果然,银发男人笑了一声:“警察?你们倒是巧遇上了。这样也不错,省得我们动手。” “然后还有另一件事……” “说。”琴酒边往门外边说,黑色风衣衣角随着步伐摆动。 “毒贩带了个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