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讨厌我了吗?从此以后再也不会理我了吗?如果被乙骨哥知道我们的事情,他会把我杀掉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死掉会让姐姐消气吗?姐姐会来我的坟墓看我……唔。”
被捂住嘴巴。
少女皱起眉,有些不高兴地看着他,声音轻轻的,她说:“不要虎杖死掉。”
虽然现在讨厌虎杖,也生虎杖的气,但虎杖是她的朋友。
她不要虎杖死掉。
“真的吗……真的不要我以死来赎罪吗?昨晚、昨晚那样,姐姐还生我的气吗?我们、我们……我会向乙骨哥坦白一切的!”
“……”
虎杖真的学坏了。
和忧太一样,因为一些小事情,就要说‘死掉’这样的话。
在雪菜的观念里,没有什么比性命更加重要的了。
“你不许死掉。”
她低下头,有些不情不愿地说道:“我现在、我明天就不生你的气了。”
“真的吗?”
他忍不住把脑袋靠过来,搭在她的膝盖上,眼泪汪汪地看着她。
“你和乙骨哥在一起了吗?”就好像这个问题比他的性命还有眼泪更重要那样,他看着她的眼睛,哽咽着问。
雪菜下意识左右看了看。
“没有在一起……”
虎杖真的笨笨的。
忧太明明在东京,怎么会和她在一起呢?
“真的吗真的吗真的吗?!”
他的声音几乎在一瞬间重新充满了活力和干劲,就好像身后的尾巴继续翘起来了那样,那双眼睛又重新亮了起来。
“那、那姐姐有喜欢的人了吗?我,我还会有机会吗?哪怕一点点也好……姐姐有一点点喜欢我吗?”
用毛茸茸脑袋贴着她的少年,在肚子上面留下气味的少年,热乎乎的、靠过来,让她后颈下意识发热的少年,他不断靠近,说着这样的话。
“……”
她察觉到一点点危机感,抬手推了推他的脑袋,被急于讨好的少年舔了舔手心。
两个人都愣住。
“对不起!”
他的脸变得通红,像是根本没想到自己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焦急又懊恼地抱住她的手臂。
“姐姐生气的话打我骂我杀了我都可以,别不理我好不好……我、我不是故意想要舔你的,我、我的意思是……”
语言系统混乱,大脑慌慌张张闹个不停,没有办法思考也没有办法做出正确的道歉手段,反而还因为慌乱而把她的手抱得更紧,脑袋也忍不住凑得更近。
就像是被大狗狗追着舔脸颊一样,少女轻轻往后躲了躲,好一会,抬起手抵住他的脸,艰难地拉开一点点距离。
“姐姐……”
在内心惶恐不安的时候,在又一次想要道歉的时候,听见她说:
“喜欢虎杖。”
她语气慢吞吞的,轻轻的,她说:“不是一点点,是很多很多的喜欢。”
**
虎杖。一整个暑假带她在仙台疯玩的少年,带她去夏天山上踩水的少年,会好好对待小动物,舍不得弄坏一只蜜蜂翅膀的少年。
她的朋友,她不要他死掉。
被用力抱住了。
“我会好好表现的!”
他蹭蹭蹭把她抱上楼梯:“姐姐要睡午觉吗?要吗要吗?听他们说了一早上的话累了吧,下午还要去战斗……虽然我不知道咒灵是什么东西,但是听起来很麻烦的样子,我们点东西回来吃,肚子里鼓鼓的才有力气战斗吧!”
……
“不可以这么用力。”
“对、对不起。”
被抱回了房间。
她坐在床上,少年跪在她的脚边,给她脱鞋子,又像是宣誓那样,抬起头看她,轻轻的、缓慢的:
“我会努力的。今天,明天,还有接下来的一辈子,我会用尽全力,拼上性命好好表现,不会让你失望,也不会让你后悔今天做出的这个决定。”
“……哦。”
她做什么决定了呢?
不让悠仁死掉的决定吗?
钻进满是两个人味道的被窝里面,埋头嗅嗅,皱皱鼻子,然后看向他:“不可以走掉。”
“嗯……”
他笑了笑,蹲下来把脸趴在她的床边,让雪菜想到了饭团——她的小狗。
“我不会走掉的,我守着你,一直一直在这里。”
**
东京。
夏油杰的追随者们正在做着战前的最后准备。
“很难办吧。”
长发女人拍了拍米格尔的肩膀:“五条悟——听起来就叫人觉得害怕的名字啊。竟然要你拖住他十分钟……这种事能办到吗?”
“试试看吧。”
有着黑色皮肤的非洲男人摸了摸脑袋:“杰说了可以随时逃跑,留住性命就行……比起这个,我倒是有些担心杰。”
说话间,他们向身后看去。
那是一个祭场,教内平时用于举行祭典,圈那些猴子们金钱的地方。
此时此刻,长发青年一个人站在那里,周围贴满了红色的咒符,看起来很是危险、诡异。
他已经站在那里一整夜了。
风吹过来,那些泛着红光的符咒一角被吹得翘起,夏油杰轻轻闭上眼睛。
声势浩大的攻势开始之前,这个令整个咒术界严阵以待、全员出动的主导人,此时此刻,竟然显得像是一个祭品。
随着太阳渐渐向西,天空染上金色的颗粒,东京和京都的街道上,开始出现数量庞大的咒灵。
“钉宫!”
“钉宫……”
“拜托了……”
“谢谢。”
很快开始有人受伤,在被她治好以后又马不停蹄地赶往战场,雪菜站在窗户边上,怔怔地看着他们的背影。
人类……好团结。
明明是不知道对方的名字,也根本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