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翊神情明显一僵,随即很快反应过来。
“王爷,那日我曾出城调查,阿元失踪的事情。”
他眼神极快往旁边一看,我知道,这是他心虚的表现。
沈翊接着开口:“是我不在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他这样的回答很聪明,知道容景珩问出这种问题,定然是发现了些许端倪。
他说出城是为了调查案子,即便真有些什么事情被翻出来也能想办法圆回去。
容景珩点头:“那可曾调查到什么?”
沈翊道:“下官无能。”
“那日本来是听说阿元与青竹私奔,我心里不甘,想着从这里追出去,看能不能将人追回来,只是无功而返。”
容景珩轻笑:“原来如此。”
沈翊一脸严肃的开口:“正是,若是早知道是这样的话,我还宁愿阿元是跟青竹私奔。”
呸,这话说出来自己也不嫌恶心。
如今我对沈翊这副不要脸的模样,已经如今可以淡然处之了。
容景珩没有回他这句话,接着开口:“沈大人可知道,那日晚上,青竹一家老母和幼妹全都死于火场,尸骨无存。”
沈翊心理素质显然好了不少。
“自然,下官听说这件事的时候,心中也很是震怒。”
“天子脚下,这凶手一而再再而三的犯案,胆子也是太大了些。”
我倒觉得不止这凶手胆子大,沈翊胆子也大的很。
容景珩道:“沈大人如何就知道,这个案子也是同一个凶手做的。”
“莫不是普天之下所有的事,都要怪在这凶手身上不成。”
沈翊开口:“王爷恕罪,下官也是一时心急。”
“用这样的手段做出这样极恶之事,除了那凶手之外,下官实在想不到旁人了。”
你也知道这是极恶之事。
午夜梦回之时,你难道就不会觉得心里面不安吗?
“既然如此的话,沈大人好好休养,本王就不打扰了。”
说完这话之后没有多留,很快离去。
瞧着容景珩模样,估计是心里已经有了决断,只是如今还没有证据。
回到大理寺,尚书那边的关系已经调查清楚,尚书平日里爱拈花惹草,的确没干过什么杀人放火的事情。
钱财方面与人也几乎没有纠葛。
既然这样的话,估计就是感情方面的纠葛了。
只是他在感情这一方面混乱的很,想要彻底理清他和那些人的关系,可有的麻烦要找。
容景珩看着与尚书之间有过关系的女子,阴郁神情重了几分。
我凑过去看,上面的名字,满满一页纸都写不下。
这尚书,在这方面接触过的女子,怕是要比当今陛下还要多。
我心想,尚书喜爱沾染人妻,莫不就是被谁的丈夫报复?
容景珩坐了许久,开口吩咐:“让尚书府中的人最近都不要外出。”
“还有,派人将尚书府保护起来。”
“有什么人要外出或者进入都要一一登记入册,尚书这段时间也不必去上朝,本王会与陛下说明。”
阿遮领了命令以后退下部署。
我知道容景珩的意思,凶手显然就是盯上了尚书府,总是会找机会对府中人下手。
只要将尚书府的人盯紧了,就不怕他到时候不出现。
尚书府的人听到这样的消息,人人自危,自然是不会主动出府。
我一直跟在容景珩身边,看着他对这些事情进行部署。
容景珩特意将尚书府外面的酒楼租了下来,为了随时留意尚书动静。
将这些事情处理好,容景珩将东西都留在这间酒楼,开始处理这段时间压积下来公文。
虽然陛下这段时间已经将容景珩许多事情都抹去,让他调查这件案子。
可是总是还有一些杂事需要他处理。
容景珩处理公文的时候格外认真,我就坐在一旁瞧着,上面的公文许多我都看不懂,忍不住发起了愣来。
如今我已经不太清楚,那凶手当日演那一出戏的时候,说我不是被他所害,是真是假。
一来我与尚书府确实是没有任何关系,二来,他都已经做下了这么多案子,不管如何罪无可恕,没有必要撒我这一个慌。
算了,想这么多也没有用。
等到时候将凶手找到了,容景珩定然会替我好好询问一番的。
容景珩将尚书府围起来,引起周围百姓议论纷纷。
京州甚至流传起来,与尚书府接触,便会不得好死的谣言。
更有百姓,路过这附近都选择绕着走。
一向昌盛的尚书府,一瞬间就衰落下来。
——
阿遮推了开门进来,发出些许声响,我本来在一旁打瞌睡,也醒了过来。
容景珩开口:“如何?”
阿遮神色凝重的摇了摇头:“王爷,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几乎没有什么人会主动往这边来。”
“尚书府中,也几乎没有什么人出去过。”
容景珩抓住了这一句话。
“几乎没有什么人出去过?”
这意思就是,还是有人趁着这个机会出去的。
阿遮点头:“今日,尚书府的大公子曾出去过一趟。”
容景珩放下手中的卷宗:“如今人人自危,好端端的,他出去做什么?”
阿遮开口:“主子,上次尚书那样说话,便知道,这大公子在府中定然是不被看重的。”
“只是我没有想到,尚书竟会做到如此地步。”
我听到这话凑近了些。
果然,我骨子里还是有一颗爱八卦的心的。
阿遮叹了一口气,接着开口。
“好歹也是尚书府的公子,却没想到过的那般寒酸,竟连普通家仆都比不上。”
容景珩挑眉,示意他接着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