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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烧(2 / 3)

原因是什么不重要了。”

“嗯,谢谢。”

通话到此结束,五年感情就此彻底画上句号。

陈孚顶着大风又往前走了一会,从衣兜里掏出戒指盒打开,钻石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挺好看,但已经没什么用了。

手高高举起,再用力往前掷出去,姿态潇洒得仿佛投了一个漂亮的三分球。

一道光的弧线在冰面闪过,落地后跳了几跳,朝白茫茫冰野滚去,最终消失在满目闪烁的白光里。

无人机伴他在风里沉默,又随他缓慢归去。

临上车前,他找了个垃圾桶把戒指盒扔进去,宋舟在不远处看着,一句话也没说。

抵达罗布人村寨已经快到晚饭时间。陈孚对这个村寨没什么兴趣,独自开着越野车在沙漠里跑了几趟,回来的时候面色明显放松许多。

寨子里没什么吃的,陈孚又对吃住很挑剔,宋舟便让小刘哥开车回库尔勒,住宿仍然定的昨天那家酒店。

半路陈孚开始发烧,仰在椅背上睡着睡着身体突然歪了下去,宋舟听见声音回头看时吓一大跳,连忙让小刘哥靠边停车。

陈孚侧躺在座椅上昏睡着,鼻息粗重,胸膛急剧起伏,脸烧得通红,眉头深蹙,全无他平日的高傲飞扬。

宋舟伸手在他额上摸了摸,烫得骇人,她从车尾箱拿出药箱,将陈孚扶起来坐正,喂他吃下退烧药,贴上退烧贴,一路不停用酒精湿巾给他擦脸擦手退烧。

抵达库尔勒的时候陈孚清醒了些,他不愿去医院,宋舟不放心他发着高烧一个人待在房里,带着药箱把他送回房。

进门后,陈孚接过药箱,哑着嗓子道:“你回去吧,我没事。”

宋舟盯着他布满红血丝的双眼,坚持留下,“你现在烧得很厉害,我在这里陪你,万一严重了,至少有人知道。”

见他面有难色,宋舟又道:“你放心,我就在外面坐着,等你退烧了我就走。”

陈孚住的是商务套房,客厅与卧室有一面电视墙相隔。

陈孚身体疲乏,没精力与她争论,从药箱拿了药,自顾自进卧室洗漱睡觉。

担心他没吃晚餐会饿,宋舟联系酒店前台送了些吃的过来,她在卧室入口处轻敲墙壁,“陈孚,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没有回应,宋舟又唤一次,等了片刻,走到卧室入口朝里看了一眼,陈孚似乎已经睡着。

宋舟轻轻走过去,抬手在他额上摸了摸,心里叹气,烧得更厉害了。

她回客厅搬来药箱,再次给他贴上退烧贴,同时用酒精给他擦脸和手降温。

男人眉眼深皱,呼吸急而促,薄薄一层眼皮下眼珠滚动频繁,似有难以忍受的痛楚。

宋舟用湿巾细细擦拭他的肌肤,手指摹过他面部每一处完美的线条。

她不是没有幻想过触摸这张让她心跳加速的脸,和这双让她浮想联翩的手,但她没想过是以这种方式。

心情并没有预想过的激动和欣喜,相反,满心满身都是酸涩,像吞下一颗又一颗没成熟的青李,整个人都要被酸苦得蜷缩起来。

一直到凌晨两点,陈孚的高烧才退,呼吸变得平稳均匀,眉头舒展,睡颜松弛。

宋舟长长舒一口气,看着他安然沉睡,嘴角不自觉扬起一个笑,只是这笑持续不到两秒又黯了下去。

她又守了一会,确定陈孚今晚不会再有事才离开。

从陈孚的房间出来后,宋舟还是有些不放心,想了想,下楼到酒店大堂叮嘱前台留意陈孚房间的电话,转头正好遇上从乌鲁木齐赶来的安新彦。

安新彦半小时前刚到库尔勒,昨晚的飞机因为家里临时有事改签到了今天下午,一到乌鲁木齐他就马不停蹄赶了过来。

分别不过几天,宋舟看起来很疲惫,说话没什么精神。

“舟舟,你是不是也发烧了?”

“没有,我有点累。”

宋舟想到安新彦是来接她的活,原本疲惫的心情更添几分灰色。

“后面的行程我来带,你明天在这里休息一天,后天再回家。”

“他可能不会同意换人。”宋舟想不到有什么理由可以拒绝。

“明天我去跟他商量,本来就是定的我带,他实在不乐意,我再多给他些优惠,这一趟也不指望赚钱了,你一个女孩子带他一个大男人,不安全,像今天这样,万一他是装病骗你呢?”

“不至于,他不是那样的人。”宋舟苦笑。

“那样的人我们也不是没遇到过,不能不防范。”

安新彦说的是有一次带团,团里一个男人借口生病独自掉队骗宋舟去找他,结果是想趁机对她图谋不轨,好在那次是个大团,安新彦也在,他发现不对劲及时赶来才避免一场悲剧。

自那以后,工作室在安排人员时会尽量避免女同事带有太多男人的团,这种一对一的团基本都是安排同性别带。

宋舟不想辩驳,一路沉默回到自己房间,安新彦临走前再三叮嘱她明天可以不用早起,她浑似未闻。

洗完澡躺在床上,毫无睡意,陈孚昏睡的模样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手指似乎还能感受到他鼻梁线条的起伏,手心似乎还能感受到他手腕脉搏的跳动……肌肤滚烫,面颊赤红,这些残留的触感视感让她仿佛置身沸腾的温泉,又热又闷,又让她好似跌在万里云端,又虚又浮。

宋舟起床把无人机拍的视频导进电脑,盯着屏幕里那个小小的人影,看了一遍又一遍。

屏幕里陈孚打了个很短的电话,扔了什么东西,应该是求婚戒指,他原本是打算今天跟孙若樱求婚的。

他的身影看起来很孤独,是她从来没见过的。

曾经的陈孚身边总有一群朋友,他很聪明,做什么都做得很好,跟他玩总是能玩得很开心,宋舟觉得自己永远都不会有他那样自在洒脱青春洋溢的光芒。

现在他的光芒不见了,可他仍然是她不可企及的人。

好想抱抱他。

舟舟:【彦哥,陈孚后面的行程还是我来负责吧,一开始就是我弄砸的,应该由我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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