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会持续到凌晨两点,陈孚全程没有任何不耐烦。
他会唱歌,也会一点乐器,玩游戏什么的反应也很快,玩得很投入,很快就跟大家混熟。有一次他甚至故意让自己输然后被“罚”亲宋舟,引来大家揶揄不断。
觉得自己闯了祸全程小心脏七上八下的宋舟:……
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聚会散了后,大家各自回房睡觉,陈孚没订房间,他也不想在这里住,拉上宋舟开车回城。
其他人都知道小情侣要过节,自然没觉得有什么,唯独安新彦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心有不安。
陈孚今晚特意没喝酒,上车后掌握了方向盘,宋舟用手机开了导航给他指路,陈孚不说话,她也不敢多说什么。
以她对陈孚的了解,他心里肯定憋着气,车开得要起飞,这个时候要是把他的火气惹出来估计两个人会一起完蛋。
“你开慢点……”宋舟抓紧安全带小心提醒。
陈孚瞥她一眼没说话,车速慢下来一点,但没两分钟速度又回去了。
宋舟只好攥紧手心暗自在心里祈祷。
很快进了城,陈孚让她在导航里搜二十四小时药店,宋舟不知何意,还是依言搜索并选定最近的一家二十四小时药店导航。
到了药店,陈孚靠边停车,急匆匆下车往药店去了。
宋舟连忙下车准备跟上去,脑子忽地一激灵,脚下就顿住了,他不会是去买避孕套吧?
这下把她给尬住了,她还没自己买过这东西,想到刚才陈孚那急吼吼的样子,她决定还是不进去了,店员看见了她指不定咋偷笑呢。
但她在车旁等了好一会也没见陈孚出来,越等越觉得奇怪,不自觉往药店走,还没到门口就看见陈孚推开玻璃门走了出来,药店白色灯光打在他半边脸上,给她吓一大跳。
陈孚的脸连着脖子红了一大片,微微浮肿,额头上似乎也有。
她连忙冲过去,抓住他转个方向脸朝药店,白光下他的脸上脖子上成片泛红,手摸上去微微发热,还有些小疙瘩。
“这是怎么了?”宋舟着急地问。
陈孚把她的手抓下来,拉着往停车的方向走,“没怎么,有点过敏。”
到了车旁,陈孚让宋舟去开车,自己坐进副驾,拿出刚买的药拆了几颗吃了,又拿出一支软膏准备擦,宋舟见了,便说:“我来帮你擦吧。”
陈孚看她一眼,“你开车,先回去,我没订酒店,直接去你家。”
宋舟盯着他的脸,又着急又心疼又自责,这一整个晚上她就坐在旁边都没发现他过敏了。
仔细想想在毡房的时候陈孚几次拿湿巾擦脸,她只以为是毡房里太热太干了,不曾想到别的。取暖的火炉烧得很旺,灯装在四周,并不很亮,又因为喝酒和玩闹,人人脸上都泛着红,根本没人注意到陈孚的脸上不对劲,包括宋舟。
“不方便吗?”陈孚拧开药膏,见宋舟一动不动,忍不住皱起了眉。
“啊?”宋舟神游在外,一下没听明白。
陈孚无语,心里不爽,“你家现在有人?”
“没有。”
“那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啊?……也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开车?”
“哦,马上开。”
宋舟说完立马系上安全带,点火,挂挡,松手刹,方向盘左打,后视镜瞄一眼,深夜根本没车,一脚油门车就轰了出去。
陈孚刚挤出一点软膏准备往自己脸上擦,不留神一个后仰,手指往面前一戳,软膏被戳到了鼻孔。
他气得要死,“宋舟,你开飞机吗?”
“啊?”
宋舟松掉油门,车速放缓,朝身旁瞥一眼,看见陈孚鼻孔和人中沾满白色软膏,样子滑稽之极,没忍住笑出了声,再一看陈孚满是怒气的脸,立马又憋住,转头一本正经开车。
本来脸和脖子就在发热发痒,陈孚这下气得简直头发都要烧起来了,恨不得立刻把宋舟的脑袋按住蹂/躏一番。
只是抬眼见她憋笑憋得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像只气鼓鼓的小河豚,瞬间觉得气消了大半,算了,跟一只河豚有什么计较的。
笑终于憋过去了,宋舟开口道:“你先别擦了,回去我帮你擦,家里灯也亮些。”
陈孚擦干净嘴和鼻子,看一眼车窗外,问她:“你驾照没被吊销?”
“吊销了。”宋舟淡定回答。
?
“我现在是无证驾驶,你怕吗?”
车在红灯前停下,宋舟转脸瞄一眼陈孚,正经胡诌。
她一本正经的样子很像是真的,但止不住上勾以至于差点抽抽的嘴角出卖了她。
陈孚忍不住笑了,觉得会调皮的宋舟简直可爱极了,也不管红灯即将跳绿,探起身就吻了过去。
宋舟简直服了,这个人也太喜欢搞偷袭了!
她的脚刚踏上油门准备红灯一变绿就踩下去,幸好她脑子还在,不然就等着再撞一次车吧!
陈孚扯着她吻了好一会,最后着重在她唇上咬了一口,松开后手在她头顶揉了一把,“好好开车,我这条命可是交给你了。”
宋舟咬着嘴唇笑了,绿灯又变回了红灯,她干脆拉上手刹,转脸看陈孚,“那我们现在也算得上是过命的交情了。”
陈孚无语,伸手作势要弹她脑瓜崩,“嫌弃”道:“什么过命的交情,我看是要命的交情。”
宋舟躲了一下,抓住他的手,趁他不注意,凑过去在他唇上亲了一下,然后飞快回身坐直,刚好红灯跳绿,她放下手刹,车飞快开了出去。
陈孚靠在座椅上,侧脸盯着宋舟,体内早已热血翻涌,若不是过敏让他烦躁,他还真想让宋舟把车开出城去,来一场刺激的。
他这边绮思翩翩,宋舟那边却想到了别的,刚才亲那一下陈孚的眼神明显变了,但她昨天晚上来了例假,没法做,得早点告诉他,免得待会进了屋收不了场。
“那个,我昨天来例假了,今天我们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