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不懂,可最后这句,萧廷俊懂得透透的。
“不不不……”萧廷俊从椅子上跳起来,一步蹿到庄和初身边,牢牢挽住这起脚就要回内间的人,“先生别动气,我听先生的就是!”
一说起昨日的事,萧廷俊话都软了三分,“昨日多亏先生,要不是先生费心筹谋,还把缉拿玉轻容的功劳留给我,昨日怕不知要怎么收场呢。”
庄和初也不是真要与他置气,萧廷俊一起身,他脚步便停了。
听他拿昨日之事说软话,庄和初瞧他一眼,容色不改,还是平心静气问:“玉轻容一事,殿下都想明白了?”
“明白……”萧廷俊不大情愿,还是老老实实道,“那玉轻容根本就是裕王叔一路的,从广泰楼起,我就中了裕王叔的圈套。他算准我一门心思想要入朝,急需个功绩表现自己,就让那玉轻容故意露破绽给我,引我上钩。后来又故意放我出府,趁机给玉轻容送了兵刃,才闹出昨日那——”
话说到这儿,萧廷俊忽然想起些什么,神色一慌。
“先生,我不是故意要杀她的,是她——”
庄和初在臂间那只忽然缩紧的手上轻拍了拍,他能明白到这份上,已经很难得了,“过去之事,不必多想了。这笔杀孽,不会记在殿下头上。”
萧廷俊眉宇间蒙着一片晨雾似的迷茫,还是顺着他点了点头。
“不过,殿下若有心积些功绩,晚些去了大理寺,有件事,殿下可以立即着手去做。”
一听功绩,萧廷俊一双虎目骤然一亮,旋即又黯下来,“先生是说,查那些伏袭您马车的弩箭?我原是想过,可现在怕是没机会了,您不知道,那谢宗云也被我裕王叔塞去大理寺了,查案的事我可比不了他。”
庄和初笑笑,“不查那些,殿下只去抓一个人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