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解释道:“你知道有种病叫‘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吗?说的就是他这样的,要被吃了还为凶手说话呢。”
“你他妈少给老子卖弄!”
那男人支着黑熊在半空中做了个后空翻落地,黑熊也没管他,扛着另一个人往前走。
冷牧卡在石柱缝里惊讶道:“哟还是个练家子!”
时绘没甚意外,继续和她说:“看吧,黑熊多残暴,懂点武的都逃不过它的魔爪!”
男人蹿起来在时绘头上猛敲一个爆栗,骂道:“你他妈能不能听人说话!我家白条友好着呢!”
时绘揉着头,痛出了生理性眼泪:“叫什么叫!你以为就你厉害啊!有本事放我出来咱俩单挑!看我咬不死你!”
冷牧很无奈,时绘这姑娘不会打架还这么狂,她算看出来了,这人就是嘴贱,见个会喘气的都得挑衅一番,不分时间场合地点,就是疯。
她伸手在剑拔弩张的两人之间晃晃,转移男人的注意。
“欸!老兄,您怎么称呼啊?您和这头黑熊很熟吗?”
有了时绘的对比在前,冷牧的说话态度则让人舒服多了,于是那男人也缓和了语气答话。
“我叫吴孝,这头熊是我养的。”吴孝反手指了指正坐在角落嗅散落一地的野生蘑菇的黑熊,一脸坦荡。
时绘嗤笑:“骗我们可以,别把——唔!”
时绘话还没说完就被冷牧伸过来的手强行禁言。
冷牧赔笑:“吴大哥,你说这熊是你养的?”
“对啊,它叫白条,我给取的名。”
吴孝还要接着说,那头名叫白条的黑熊捧着蘑菇突然嗷了一嗓子,他眨眨眼立马转身小跑过去蹲到熊的身边,时不时嗯嗯点头。
“……”冷牧微侧着脑袋和时绘说小话,“你觉得他说的是真的吗?这熊他养的?”
“你连这样的鬼话都信啊?”时绘哑然,她抬起下巴点点那个方向,道,“有哪个当主人的会亦步亦趋那么卑微地听宠物的话?据说被外界伤害、囚禁的人,为了让自己好受些,会在心里故意合理化那些事件,改变不了环境就改变自己——或许把自己当作这场关系的上位者能让他心里舒坦些?”
吴孝此时走了过来,他手上捧着一芭蕉叶蘑菇。
“喏,我家白条特意为你们准备的食物,吃吧。”
“吃你——唔!”
时绘的嘴再一次被冷牧捂住,冷牧呵呵赔笑:“就……这样让我们吃啊?”
“哦,你们不吃生的啊?那没辙,我家白条讨厌火,不做熟食。”
说着,吴孝还以身作则地从里随手捡了粒蘑菇扔进嘴里,大口咀嚼品味。
“吧唧吧唧……嗯,很新鲜,有股奇异的口感。”他把一芭蕉叶蘑菇又往前递了递,“没事儿,生的能吃!你们就当吃蔬菜沙拉嘛!”
冷牧强颜欢笑。
“那啥,大哥,既然您说这头熊——啊不,白条,白条!——这个白条是你养的,请问留我们在这干嘛?能不能放我们离开?”
吴孝又往嘴里扔了颗蘑菇:“你们是白条带回来的?”
“呃对。”
“是你们掉进坑里,白条把你们救了?”
“呃……对……”
“那你们就是我家白条的新宠物了,我不能放。”
“对……啊??!!”
冷牧以为自己听错了,重复了一遍:“宠物?”
“昂。”吴孝不以为意,“我家白条有这个捡人当宠物的兴趣,横竖不要紧,我就随他去了。”
大哥你不在意我们在意啊!
冷牧正要说什么,时绘终于寻空避开了她捂住自己的手,喊道:“到底你是宠物还是它是宠物!我看你也是被它捡回来当宠物的吧!”
冷牧被她突然的音量吓得一激灵,接着又被吴孝那方更高的音量吓得一哆嗦。
吴孝:“不要侮辱我们之间的感情!我和白条是跨越性别的旷世奇恋!”
时绘:“原来那是头公熊!?”
冷牧:“跨越的难道不是物种吗!?”
时绘和冷牧一起出声,两句吐槽混在一起除了她们彼此,根本分不出谁在说什么。
吴孝皱眉:“你们在讲什么?两个人一起说话我听不清啊。”
冷牧眼疾手快去捂时绘的嘴,但后者学乖了往边上一跳,摇头晃脑地嘚瑟自己的机智,但是没坚持几秒,冷牧就抵在中间那块隔板上,两只手猛地扑过去再一次将时绘禁言。
吴孝似乎被勾起了过去的回忆,在冷牧与时绘争斗的时候,忽然陶醉望天,自顾自地说起了他与黑熊的相遇。
“……那时候我还在执行一个任务,好像是找谁来着——啊那不重要!反正我在归途中无意掉进了一个深坑,不小心把腿给摔伤了。”
冷牧无视手下时绘的挣扎问道:“难道是靠近不念泉的那个深坑?”
“啊不念泉!我就是去那个地做任务的!”吴孝一拍手,恍然,继续说,“——不过不是那里。不念泉那个坑是我帮白条挖的,我掉的坑是……啊,好像是还要往北方一点的林子!”
“原来我们会掉进那个坑是你干的!!”时绘挣脱冷牧的双手,对吴孝指指点点,悲愤控诉。
吴孝无奈点头:“对啊,没办法,谁让我们家白条宝宝笨手笨脚的,连挖个坑人的陷阱都不会,要么太浅要么太粗糙。我好不容易才挖了个人绝对爬不出的洞,还在里面装了厚厚一层枯叶花朵和碎布棉絮免得人掉下去受伤,最后花了好几天才把洞口布置得和原来一样——啊我记起来了!原来在那个陷阱里回复我的就是你俩啊?”
冷牧:“……哥,你这是为虎作伥知道吗?”
“过誉了过誉了……其实我就帮了点小忙,只要我家白条开心,苦点累点无所谓~”吴孝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接着说自己与黑熊的相遇,“当时我腿伤之后还以为自己要死了,谁知道白条突然出现把我救了回去。我一开始看他是头熊还挺害怕,但是他仔细照顾我,给我疗伤,将我的唾骂置之不理,甚至在他的同族发现我后将我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