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矫情书院>女生耽美>低枝高挂> 第五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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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2 / 3)

她感到自己的天秤已经往蒋鹤贤那边倾斜。

看着面前几个西装革履的人,想到这几年见的,不是这些个人面禽兽,就是身边那位谄媚讨好的职场男人。

她又想人都是有两面性的。连朱父都承认同事眼前的他和女儿眼里的他截然相反。

这就是需要适应的社会。朱妏妏在心底不动声色地接受了这一事实,压制住情绪慢慢回道:“以前的事我记不太清了,但蒋总的优秀是众所周知,那时常在名人堂里看见他,至于其他的我就不大记得。”

那些蠢蠢欲动的人见挖不出秘辛,不掩失望。

不过这种借着一点醉意胡侃乱说的场合,讲究点到为止。散席后再回顾这话题,这些老头子还真没怎么当众扇蒋鹤贤耳光。

杨程远回想着那群人狼一样的目光,噤声片刻。

而蒋鹤贤正打算叫车,看见他一番话卡在喉咙里吞吞吐吐,就直说:“这群老家伙不喜欢我,以后还得你在中间两面周旋了。”

杨程远安慰:“你一看就不是我们这种商人气质的,而且带着点漠视一切的味道,这些人不喜欢。也许你该改一改,融入我们。”完了又打嘴巴,“不过那就不是你了。”

显然可见,自小生长在铜臭家庭里的杨程远,在称兄道弟明枪暗战的特殊环境,倒是如鱼得水。

蒋鹤贤头也没回:“我没做出成绩,怪我自己。”

杨程远说:“也别这么说。但这地方就是这样,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咱们改变不了规则就只能适应规则。比如今天朱妏妏挡酒这差事,我干得怎么样。但以后我也不好说,毕竟话语权不在我这,这些人可不好缠。”

提到朱妏妏的时候蒋鹤贤背脊微停。

杨程远看见朱妏妏的身影正往这里来,随即抬手:“我送你一程吧。一块回去?”

朱妏妏本打算坐地铁回家,此刻为了拒绝得更果断干脆,于是撒谎:“我叫了车,它就快到了。”

杨程远作罢。

回头瞧见蒋鹤贤朱妏妏这两人互不相识似的,一个站在原地,一个转身离开。

他俩人的气氛比前情侣见面还不对劲。杨程远分明看出点端倪,却苦于有口难言。

只能眼睁睁看着暧昧的气息,从朱妏妏躲闪的目光里悄悄溜走。

又过几天,朱妏妏原先是约好了和科技园的一位大佬,探讨产品的理念趋势发展。

这位科技园的精英人才不是使小性子就能不见的。故而朱妏妏听说蒋鹤贤也并行,仍不打退堂鼓就此请假,反而鼓劲站上前去和他在那天见面。

到了那不见别人,蒋鹤贤独身一人站在科技园园区外面的残柳下。

他今天穿得没有往常那么正式,上身穿着合身的衬衫,只是因肩宽和臂展而显出了隆起的优越线条。

脸色非常平静,仿佛是和故人吃顿饭般毫不紧张。

朱妏妏一瞧他就觉得很是惹眼。

他明明非常适合精英人士的装扮和气质,不知为什么,和她的久别重逢的那天就偏作践成那种糟蹋模样。

她没先吭声。蒋鹤贤反而看着她身边没有一人陪伴,问了句:“之前一直跟着你的那男的没来么。”

朱妏妏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陈同事,不想在此话题上多做解释,速战速决地点头道:“就我一个人。”

蒋鹤贤再想问深入的,也没法子。

看见她公事公办,不愿多谈的脸色就该自动退缩。朱妏妏想着这点,又在进去之前拿着手机。好好打量自己的着装。

可惜她再三确认了妆容庄重干净,并无一丝亵渎科技园气氛,也绝想不到今天那位约好的大佬堂而皇之放了他俩鸽子。

自称是徐老的弟子的科技园人才,文质彬彬地为老师开脱:“他今天约了去医院检查身体的,恐怕是时间交接上出了问题。你们留个电话吧,等老师回来,我再告诉他。”

他显然可以直接电话解决,却不肯做,明摆着有送客的意思。然而等朱妏妏恭恭敬敬地准备打道回府,他却瞧着蒋鹤贤越看越眼熟:“你等等,是不是蒋医生的孙子。”

蒋鹤贤这几年十分习惯别人惊诧地问出这句话。

通常他们上下扫视的眼光里,还带着不加掩饰的好奇和某种不可言说的问罪。比如此刻,他请蒋鹤贤别处细谈。

言下之意就是想再将蒋鹤贤“自甘堕落”的事折腾出来说一遍,来满足好为人师的欲望。

由此也可见,这位徐老大概也认识蒋爷爷。

并多次在这位弟子面前诉说此事。

谈论蒋鹤贤一个天之骄子,能沦落到人间蒸发的惋惜和可恨。

照理说,朱妏妏还应该留下和蒋鹤贤并肩作战。偏生朱父朱母一通买房的电话把她劈在了原地。顾不得这头,和蒋鹤贤匆匆说了句家里有事,就往回赶。

纵使心里有种半途抛下他的负罪感,一路都还记挂着被一个人丢在科技园里的蒋鹤贤,会遭如何诘难。

待朱妏妏赶回家。一张付清首付的购房书和房贷书,都一并摊在茶几上。

这恐怕是朱母此生做的最大胆的事。

她脸色直到现在还隐隐发红,声音竭力按捺激动,不让几个小时前的愤怒再流露出来:“结婚就是这世上对女人最大的束缚,婚姻就是女人最大的牢笼。妏妏,以后妈妈再不催着你结婚了,这房子是我和你爸爸一块送你的礼物,你一个人住着就成。别人再叽歪你就把这房子甩在人脸上。”

朱妏妏刚刚仅在电话里,听朱父狂呼乱叫她赶紧回来。

这会子见朱父也叉着胸端坐在沙发边。

她明面上当着朱母不好说别的驳斥的话。坐过去,只捏着朱母的手,心疼了一番她们多年的积蓄全给自己花了不值得。

朱母眼圈没一会就红了大半。

能把她这么个优雅端庄的妇人逼到这份上也是少见。

她忍着鼻腔的酸意,顿了顿说:“那些人把我们当什么了。生个儿子了不起了?把我们女人当什么了?只有嫁人才是好女人,超过三十岁统统是她们心肝宝贝的残次品选项,哪来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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