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无所谓,就怕临时知道你去了,他或许就会换法子攀扯司氏了。”
她还等着事情结束后跟司玉阳坑一个拜师礼来呢,带人出去玩可以,玩出问题来了合作也得黄。
说是要去宴会,但他们的准备临时且敷衍,即使像萧子衿这样常年待在军营里,有常备几套衣服以备不时之需的,这次也只是将轻甲卸了,换了身干净的常服就算收拾好了,连妆都懒得提前化。
连她都这样干净利落地去砸场子,夜歌就只会更绝,他假良心地问了萧子衿他们这样去是不是太失礼,觉得得带点东西去,得到萧子衿应允后,他直接去虎贲军那拉了几个人来一起走,把这个砸场子的队伍壮大了。
别问为什么不带其他军的去,说到底他们还是在雒阳,轻易不好得罪人,有什么事还是在雒阳本地办事的虎贲军去顶着好。
“你是真会甩责任啊姓夜的。”
虎贲尉阮晔秋无语道,如果不是虎贲军现在的顶头上司就在前面的马车里坐着,他真的很想把这个小人踹下马去。
“诶,话不能这么说啊。”夜歌开始忽悠人了,“你看啊,小人我只是晋阳军的校尉,又不是雒阳本地有家底有职位的,我要是带着人到宦官家门口去撒欢,明天我就会因为以下犯上被宦官吊死在城门口。”
“你就不一样了啊,虎贲军本就是天子之师,侯女又是圣上那边的人,圣上把虎贲军交给了侯女,就相当于把军权重新握在了手里,如果是你们拿着鞋底去拍宦官的脸,宦官压根不敢说话啊。”
阮晔秋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是个老实人,平日里也懒得去搞这些弯弯绕绕的,差一点就被夜歌忽悠瘸了,他道:“不对啊,以前郑中郎将在的时候,我们也能把鞋底拍宦官脸上啊?”
不是吧你还真拍过?
夜歌的表情活像是看到了几千年后从北境外的西伯利亚引进的狗对着他讲话了一样,他回想了以前那位的做派,接着忽悠道:“那不一样啊,郑中郎将又不怎么站位,但他的家族站位啊,你想一下,以前郑中郎将在的时候,他会像我们侯女一样平等地揍你们每个人吗?”
阮晔秋闻他此言陷入了回忆……
早前萧子衿刚接管虎贲军的时候,营里的人谁也不服她,明着听几句军令,暗中却没少搞小动作,萧子衿为了治住他们给自己省点事,在他们里面挑了一百人跟她打架,刀剑枪戟骑射兵法都行,每天十个人,输了就要给她好好训练,不许找事。
于是萧侯就这样打了整整六天,中间有人不服气还多打了几个,六日以来她打赢了将近七十人,额外还与属下指点了几个好学老实的,其中就包括阮晔秋,成功在一百人之内把虎贲军打服了,让他们老老实实地以她马首是瞻。
阮晔秋打了个哆嗦,道:“不曾,郑中郎将亲疏远近分明得很,像我这种门庭败落,只能靠这个职位来撑起门楣的,他压根没理过。”
“那不就行了吗?”夜歌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家侯女很随和的,你们尊重她,她也会像善待晋阳军一样善待你们。”
“真的?”
阮晔秋仍是有点将信将疑。
“真的!”夜歌忽悠起人真情实意,“以前朝廷有派人来晋阳做监军,那个爪牙有天不知道发什么疯,逮着一个小兵欺负,还扬言要这个小兵全家的命,侯女知道后把这个监军吊在城门上整整三天,差点没把人风干了。”
“我的天……”
看着阮晔秋震惊的表情,夜歌心满意足地给忽悠收了个尾:“放心啦,只要侯女执掌晋阳军一天,咱们就不会被人踩脚底下,相反,我们还会把人家的门踩脚底下。”
说话间,一行人连同十五名虎贲军到了任府门口,夜歌的马却仍未停下,好像真的要去把任府的门踩脚底。
今日是任氏的女婿、丰县县令金听闲幼子的百日宴,以任氏的人脉加上金听闲往日的声名,今天这大门外应该是门庭若市,来往宾客妙语连珠的,结果不知是早上的朝会有人传出了风声,还是知道凶名远扬的萧侯今日也要来赴宴,直到现在也没有任家主人也没看到一个人来。
老家主和老夫人沉着脸色又等了半天,结果就等来了凶名远扬的萧侯带着司氏的小公子,以及一列虎贲军出现在他们家门口。
老家主本来就不好看的脸色更黑了,偏生那位小女侯笑意盈盈的拿着礼盒迎了上来,对着两个老人黑沉的脸色行礼,道:“任老夫子,任老夫人,小女受您女婿的邀请,来参加您外孙的百日宴。”
她递上那个小小的礼盒,双手呈至两位老人跟前,笑说道:“略备薄礼,祝小公子无病无灾,平安喜乐。”
任老爷子淡笑了一声,道:“来者即是客,萧侯和司小公子请吧。”
萧子衿礼节性地点了点头,招手让后面的人也跟上,不想这种流氓行为立马被老爷子拦下:“等等。”
他看了一眼跟在萧侯身后的兵士问道:“这几位……可没有请帖。”
“老夫子误会了。”夜歌笑道,“侯女和公子是来赴宴的,而虎贲军……是来查案的。”
任老爷子冷笑了一声:“哪门子的案,老夫怎不知我任府在不知不觉中,被人卖成了所谓疑案的嫌犯?”
“老夫子别动气,虎贲军和廷尉府这次都是奉天子之命办事,虎贲军来了,廷尉府的调令自然也快了。”
面前的年轻人仍是笑着,任老爷子却不予理会,转头问萧子衿:“萧侯这是何意?”
萧子衿不紧不慢地从袖中取出御赐的令牌,笑道:“老夫子,他说的不错,廷尉府和虎贲军联合办案,虎贲先行,廷尉后至,赴宴顺便的而已。”
“你!”任老爷子怒了,因着虎贲军显眼的盔甲,门口已经聚集起了百姓围观,向来以清流世家著称的任氏怎能遭如此屈辱,当即就要赶人走。
“岳丈。”
金听闲在这时候走了出来,几步上前扶住了气怒难下的老爷子。
他温声宽慰道:“岳丈,萧侯他们只是秉公办案,查到我们身上,或许只是无意间牵连而已,他们没有恶意的。”
萧子衿却在此时纠正道:“金县令,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我们虎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