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驾,护驾……” 苏云州大喊着挡在了太后面前。 御前侍卫亮出兵器,和巨蟒缠斗起来。 在场众人,有的仓惶逃命,有的趁机表忠心,在太后面前铸起了人墙。 紫宸殿乱成一团。 南疆武士茫然的看着阿克洪:我们此行,除了找神女,竟还有行刺大邺太后的任务?南疆和大邺要开战了么? 阿克洪脸上则是惊惶与茫然交杂在一起。 这条巨蟒豢养多年,最是有灵性听话。 怎么会突然失控?又怎么会专门逮着太后攻击? 他急忙拿出蛊笛吹奏起来,想要安抚巨蟒。闻声,巨蟒却更加暴躁,竖瞳变成了血红色,一个御前侍卫被巨蟒咬出脑袋,摔到了龙椅前,溅了太后一脸血。 “杀了这头畜生,哀家重重有赏。” 太后气得咬牙切齿。 堂堂大邺朝堂,竟被一头南疆的畜生搅成这样,一旦传出去,她颜面扫地。 御前侍卫们得令,围着巨蟒一阵乱刀劈砍,巨蟒浑身是血,仍旧坚定不移的朝龙椅厮杀过去。 围着南疆武士的御前侍卫们见状,误以为阿克洪在操控巨蟒进攻,因立功心切,也举刀向他斩去。 南疆武士进宫时被卸了兵器,徒手和御前侍卫们战做一团。 “误会,都是误会!住手,都住手!” 阿克洪因为太过急切,说了南疆话,御前侍卫以为他在给南疆武士们下令,下手越发很辣。 阿克洪急忙解释,可哪里还有人肯听他的,场面越来越混乱。 谢长恭把秀奴儿带离危险后,又牵上叶轻禾,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嘱咐:“小心藏好。” 言毕,他也加入了表忠心的队伍,把太后藏在了龙椅后面。他拿着御前侍卫掉落的刀,挺身挡在太后上面。 “长,长恭,小心别伤到自己!” 太后浑身抖个不停,说话都结巴了。如此躲着,别人便看不见她害怕的样子,正合她意。 叶轻禾和秀奴儿藏在大柱子后面,探出两颗漂亮脑袋,默默欣赏这场闹剧。 两人一边做出害怕的样子,一边压抑着嘴角,忍不住快要扬起的弧度。 今儿这场戏,可真精彩。 叶轻禾一早就猜到,后续会有巨蟒查验神女的环节。 秀奴儿喝了天女之血,巨蟒是验不出来的。 但巨蟒突然发狂攻击太后的神展开,完全在她的意料之外。 谢长恭一定是知道了巨蟒的作用,为保秀奴儿,提前做了手脚。 南疆使团的一切吃食,皆由驿馆负责,给巨蟒吃的生肉里下点让它暴躁发狂的药,谢长恭的通天手段,并不难办。 秀奴儿偷笑的,则是另一件事。 这条巨蟒是一头雄性,她趁着太后与她靠近说话的时候,在太后的龙袍上,抹了雌性巨蟒发情时分泌的汁液。 巨蟒是急着找太后□□去了。 所以,巨蟒发狂攻击太后这事,是谢长恭和秀奴儿无意间,联合促成的。 太后要是知道了缘由,不知会气成什么样。 她跟在南疆教王身边多年,知道很多私隐。 南疆教王是出了名的“搅屎棍”,无论哪方势力,都想尽办法的掺和一脚,给自己谋利。 教王与太后之间,有过很多勾连。 南疆盛产各种读物,南疆教王是炼毒的大宗师,制出过很多无色无味,太医院查不出来的剧毒,太后向他讨要过很多次。 大邺的先帝、先帝的苏宸妃,还有现在的皇帝,以及中书令等人,都吃过这些毒药。 所以,她对大邺的太后没有任何好感。在她心里,太后是和教王一样令人厌恶的老巫婆。 两人正看戏看得起劲,宣王捡起一把刀,站在了她们前面。 宣王凝视着她,深情款款:“轻禾别怕,我会护着你。” 谢长恭一心只想讨好太后,放着自己的妻子不管,却去太后那里凑热闹。 这样的男人,怎堪托付终生。 叶轻禾心里跟吞了苍蝇一样难受,她看戏看得好好的,宣王来瞎凑什么热闹。 秀奴儿看出叶轻禾对此人不喜,她冷哼着,踢了宣王一脚。 “你是坏人,你帮着那个骗子说话了。” 她口中的骗子自然就是叶曦禾了。 宣王吃痛,这小丫头看着娇弱,下手却重。 他好言哄道:“是哥哥弄错了,哥哥改天给你赔礼道歉。” 秀奴儿冷声:“不要你道歉,别让我看见你就行。大叔,你走开。” 叶轻禾帮腔:“宣王殿下,你还是离开吧,我们躲在这很安全,用不着你。” 宣王只得满脸落寞的离开了。 叶轻禾对着秀奴儿,竖起了大拇指。 终于,巨蟒被斩杀,御前侍卫们为了抢功,直接把它砍成了几段,紫宸殿一时血肉横飞,大邺的脸面被踩踏到了地上。 御史们从惊吓中缓过神来,围着惊魂未定的太后就开始上奏,要求严惩南疆刺客。 另一边,南疆武士也死伤无数,阿克洪被御前侍卫擒住,面如死灰。 南疆蛊蛇倾巢而出,跟着他来了趟大邺,只活下来不到一成。 两条巨蟒不仅葬送在了京都,还把太后吓得半死。 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却连神女的影子都未找到。把差事办成这样,回了南疆,他只有死路一条。 回南疆,他只怕会被教王挫骨扬灰。死在大邺,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