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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巍峨(1 / 2)

醉翁之意不在主,在于眼前小兽乎。

有道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只要得到了小鹿的心,天界能养宠物的仙人,想来定然悠闲富庶,等他们混得熟透了,只待时机成熟,她若是好意思开口要,想必对方也不好意思不给。

倘若这小鹿实在是对方爱宠,那么……她也愿意退而求其次,同它主人打好关系,以便能与小鹿常来常往。

很多时候,人与人也好,人与兽也罢,最重要的就是第一眼。唐柔一眼瞧上了魇兽,决心为它厚脸皮一把,尽力一试。

天界仙人矜持,魇兽从没得到过如此热情的爱抚,整只兽晕乎乎飘飘然起来,用头主动去蹭唐柔的掌心。

唐柔接收到爱宠释放出来的亲近讯息,喜不自胜,一边同它柔声细语地搭话拉近关系,一边跟它去找它的主人。

她拿出了做任务的状态,务必要得到对方的好感,心中默默推演着无数种可能性。

入眼的风景寂瑟起来,唐柔发觉自己越走越往冷僻之地去了,心一下子提了起来,莫非是个和她一样闲职的仙人,然后穷得叮当响,只有一只鹿作伴?

她垂首和魇兽对视,苦笑。若是如此,只怕有些话即便是熟了也不好开口了。

被魇兽领着过了门,只见夜色如墨,一白衣男子背对着她正将一颗一颗星星挂上天。

夜神润玉?!唐柔又看到了希望,瞬间喜形于色:夜神润玉纵然天后不喜,远离众仙,但总不至于穷的只有一只鹿吧?看来这件事还是有转机的嘛。

润玉一如往常认认真真的将星星挂上天,突然听见身后欢快喜悦的一声:“润玉。”

这天界众仙唤他总是夜神或大殿,甚少有人直接唤他名字,还如此欢欣雀跃。他停下动作,转身看见唐柔和魇兽站在不远处。

她满脸光彩,容光焕发,令他顿生亲近之感。她这般高兴,是因为他么?

他拱手:“唐柔仙——”

萌鹿“美色”当前,唐柔哪有心思和润玉从寒暄客套开始,自然是直奔主题。她一闪身来到润玉眼前,身轻如燕,如御风踏水,而后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格外亲昵的笑容,“唤我唐柔便是,你我之间何必如此客气?”她不待他回话,便抬眼看天空笑道:“天幕如棋盘,星辰如棋子,此情此景,不若手谈一局?”

润玉从未与人离得这般近过,陌生的拘束感觉涌上心头,看着唐柔期待的笑容,心跳加速。但他有工作未完,需劳她等候,便歉疚道:“润玉还要布星挂夜,只怕——”

唐柔以为他要拒绝,连忙道:“无妨!”

被突然打断话的润玉抬眼与她视线交汇,听她柔声道:“不妨事的,我等你。”

我,你,多么亲近的词汇,润玉一时触动,垂首一笑,不动声色地舒了口气。再抬眼时,见她手拈兰花,指尖灵力倾泻,霎时间,布星台上桌凳棋盘乃至点心酒水已准备停当。

为表示自己有事可做,并未乏味枯等,令他心生压力,于是将拿书简拿出,朝他晃晃,而后乖巧坐好,作认真学习之状。

润玉为她的体贴感到熨帖,因此更要加快速度,回报她的好意。

唐柔一见润玉转过身去,便收了书,专心致志地撸起了魇兽。它的触角,一碰就会亮呢。

这触角左右两边每边两个,每边的两个触角根部会在一处,哈,并蒂的!

她人为的将这四个触角拢在一起,右手除了大拇指之外其余四根手指自左而右依次覆在触角上,像弹琴一样,去“弹”这会发光的“琴键”。

润玉并不知身后的唐柔正玩鹿玩得不亦乐乎,用比平时更快的速度布星挂夜,但天上星宿何其多,再快也快不了多少。

待他回头时,便看见唐柔躺在长长的藤椅上已经枕着魇兽睡着了。唐柔今日学习学得亢奋,不曾午睡,玩着鹿身心轻松,不知不觉困倦感涌来。

手谈一局需要很久,她便打算先小憩一会养养精神,想来润玉挂完星星,定会轻声唤她名字看她是否熟睡,她睡着时也很警醒,定能察觉。

她睡着前,迷迷糊糊地想着:这可爱的东西枕着果然舒服。

润玉并未按照唐柔预想得那般,轻唤她的名字看她是否熟睡,只是默默走近,对着新鲜劲过后饥饿感强烈想要出去觅食的魇兽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魇兽今日才发觉自家主人见色忘友的属性,但胳膊拧不过大腿,不能言亦不敢怒,无可奈何,只好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睡。

魇兽:睡着了就不饿了……吧。

润玉见唐柔的衣衫堆在藤椅上,她就像是睡在绵软的红色云霞中,又像是浮在泛起涟漪的湖面上,一时痴住了。

唐柔从未这般仓促的露天和衣而睡过,她习惯了盖点什么,此时,夜色不过微凉,她却觉得身上发寒,微微蜷缩,手从魇兽身上离开抚了抚手臂。

魇兽以为她醒了,瞬间满血复活,碍于主人的威势,小幅度地抬起头,然后……梦醒破灭的如此之快,魇兽小小的心脏有点承受不住,更加凄苦地躺了回去,蓝蓝的眼睛里写满了哀怨。

这次,连自欺欺人都做不到了,它无法闭上眼,无法假装自己困了。

润玉无视了魇兽的难过,手一翻变幻出一方云霞织锦,刚俯下身要给她盖上,忽然手一顿,收了云锦,将自己的外衫给她披上。

他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幻想着唐柔这时醒来狐疑不解甚至鄙夷不屑的目光,被他这样丑陋清寒不受宠被针对……的人喜欢,大约是不好的经历。

有时候,脑补出来的东西比事实更可怕。他一时心虚气短、自卑尴尬,连魇兽单纯无辜的大眼睛落在他眼中,都有洞穿一切的意思。

魇兽睁大眼睛,拼命示意:好饿……

润玉却觉得这是无声地威胁,仿佛在说:再不让我起来,我就把你的秘密说出去。他未料到魇兽如此胆大包天,凌厉的眼风一扫:兽贵有自知之明,你不会说话!

润玉虽忙于与魇兽的眉眼官司,但还不忘关注唐柔。她素喜光滑如水的绸缎或织锦,润玉的外衫亦滑若冰,很快,他披在她身上的外衫便滑至腰际。

润玉纠结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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