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宿舍里烈火熊熊,本来连战两轮已是田甜所能承受的极限,但有可能怀孕叠加即将举家搬迁东吴两件大事令得蓝京生出“多战一场就是赚”的念头,吻着吻着,在他娴熟高超的情挑手法下田甜不禁身体,目光迷离,转瞬又投入新的战斗……
“明……明早不能了……”情浓深处田甜气喘吁吁道。
蓝京依旧温柔地吻她,轻轻道:“只争朝夕,意思就是必须抓紧早上和晚上的机会,中午要好好休息。”
“我真的……不行了……”
田甜轻微抗拒后很快陷入虚无飘渺、腾云驾雾的快意之中……
三轮战罢田甜软成一汪清水,不管蓝京如何逗她都睁不开眼,纵使如此第二天清早还是在睡梦被撩逗醒来,随之而来是他计划内的“3+1”晨练行动,她也抱着难得放纵,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心理火热投入,直至耗尽体内最后一丝力气。
很巧当天上午喻素绡应该去医院做血透,往常田甜提前半小时过来做足准备,然后骑自行车陪她去透析室。今天有点奇怪,眼看快到动身的点儿了,田甜却迟迟没有出现,以至于蓝维朴手握书本到门口张望了好几回。
“维朴别等了,你送我去。”喻素绡心中有数,收拾妥当后吩咐道。
蓝维朴还不信:“再等等,田甜这孩子做事有谱儿,从没耽误过你透析。”
喻素绡嗔怪地戳戳老伴的额头:“死脑筋啊你,读史书都钻到牛角尖里去了!年纪轻轻小夫妻遇着昨天大悲大喜情绪,肯定要庆贺一下呀。”
“是啊,昨晚不是在我这儿喝酒庆贺吗?”蓝维朴还没转过弯来。
“此庆贺不同于彼庆贺……”
喻素绡还没说完,蓝维朴总算明白过来,皱眉道:
“非也,非也……”
他一个劲地摇头,但没说为什么非也,而是老老实实推出二八大杠自行车。
上午九点整,蓝京主持召开县长办公会,主要议题关于年底各项工作推进、指标完成和明年工作规划。
经历连续两场可以算作仕途生死考验的磨砺,端坐在正中的蓝京表现出前所未有强大的气场,而一干副县长象是感应到其锐利和霸气,神态举止明显比以前收敛很多,无须多说,精心酝酿下的汇报材料质量也有了大幅提高。
包括赵怀石在内副县长们都有危机感。
早在国庆前不知哪儿传来的消息,指常务副市长柴明舟对佑宁副县长配置很不满意,数次在常委会提出“动大手术”,上次孟龙空降县长助理就已埋下伏笔,不过总体而言张寓宸在人事调整方面比较谨慎,任期内很少出现大批量任免干部的现象,因此被一搁再搁。
昨天张寓宸冒险出击抓捕蓝京,结果省长金全友从天而降一举解救成功,意味着张寓宸在衡泽已走到尽头,不,准确地说仕途到了尽头,而蓝京的靠山柴明舟话语权陡增,说不定将是下任市长人选,新形势下“动大手术”必定重新提上日程,而佑宁这头耿啸林等于靠边站,谁上谁下都由蓝京说了算,副县长们如履薄冰的心情可想而知。
孟云峰深受重用,分管科教文卫还兼国企改制,并直接负责新东镇主导的舍岛综合开发和旅游快速通道,以及革命纪念馆扩建改造,一肩多挑越干越有劲,只要配合蓝京对中巴坠河案期间表现恶劣的民正局进行血洗就行了;县长助理孟龙来就是卡位的,自然乐见其成。
剩下几位都惴惴不安,首当其冲便是常务副县长赵怀石,关于他耳根子软容易被东楼左右,蓝京明里暗里敲打过好几次,虽说最近表现还可以但以其强势作风肯定考虑由孟云峰顶上去,那么自己咋办?会不会被逐出常委班子,若有机会留下又有哪个位子?
最感到大祸临头的则是乐师承,与县长夫人的不堪过节,抗拒国企改制导致蓝京换将,随便拎一桩就足够被边缘化,此前还靠耿啸林力挺顽强挣扎,如今大树倒了,猢狲也该散了,乐师承寻思市里一旦对副县长动刀,第一个必定是自己。
贾晙、卫豪两位也愁上眉睫,蓝京对农业条线的不满从之前踢掉张保印就看得出来,而卫豪在二十公里县道项目中明显袒护陈夏华的举动想必都落在蓝京眼里,此时此刻,手握话语权的蓝京终于到算总账的时候了。
反倒是头号功臣、与蓝京同甘苦共患难顽强熬过难关的秦铁雁异常低调,轮到他发言只花了十分钟左右简要介绍年底前要死守力保的几项考核指标,还有明年公安系统内部改革设想,半句废话都没多说。
直到县长办公会结束,秦铁雁紧跟蓝京进了办公室,反锁好门黑着脸道:
“一夜没睡,排查了所有交通卡口和车站码头都没找到胜男的行踪,妈的,妈的!”
他气恼地连续往桌上砸了两拳,蓝京阻止道:
“别介,外面还以为咱俩在里面打架呢……胜男属于假小子性格,能吃苦、适应力强,容易混迹于人群里不被发现,这事儿你尽力就好,不必过于放在心上。”
“我要弄清楚前晚她与张寓宸到底发生了什么?!”秦铁雁低吼道。
“按张寓宸说法是提到小米是否留有原始举报材料时双方翻脸,真实情况谁知道呢?”
蓝京道,“我打算周六去趟衡泽找焦糖当面问清楚。”
秦铁雁悻悻道:“我从昨晚开始联系直到今天上午,她好不容易拿公用电话匆匆讲了不到二十秒,说张寓宸正在城区范围内暗中排查骑摩托车的黑衣女人,她需要极可能地低调以避过风头。”
“姓张的仍不死心,他妈的混蛋!”
蓝京喃喃骂道,转而问,“说说前晚你怎会及时出现帮胜男打掩护?你一直没给我详细解释呢。”
秦铁雁道:“焦糖打电话通知的,说胜男遇到险情需要援助……我知道她坚持不懈地监视胜男,一听便知出了状况赶紧前去接应……”
“会合后胜男说了什么?”蓝京问道。
“形势万分危急哪有时间闲聊?”秦铁雁道,“好吧,我原想问个究竟,可见胜男可怜楚楚蜷在焦糖身后,好像受了非常大的惊吓,心一软没多啰嗦,三言两语跟焦糖商量好线路后就分头动身了。”
蓝京定定出了会儿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