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样分析焦糖可能也只看到胜男慌慌张张逃出来,且后面有人追,并不知道包厢里发生了什么……哦,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秦铁雁茫然问。
“胜男为何被安置到安全地点后再度逃离!”蓝京目光灼灼道,“她悟出焦糖一直在暗中监视自己,因此才出现得那么及时!她可能更怀疑你的出现也有问题,本来已不相信咱俩了,现在她……她不相信任何人!”
“我靠!”
秦铁雁一拍脑门道,“也对也对,换作我也会这么考虑,因为焦糖明明每天都监视!胜男会跑到哪儿去?回老家,还是投靠以前同学朋友?”
蓝京道:“张寓宸已在暗中排查女摩托车主,以他的阴险必定在胜男回老家沿途阻截——再失势的市委书计这点权力还是有的,胜男也会意识到这一点……唉铁雁别多想了,天下之大总有立身之处。”
“说实话吧以前阵子胜男对待咱俩的态度,这回咱俩差点,不,已经牢狱之灾很对得起她了,但我心里还是觉得对不起小米,毕竟没照顾好胜男……”
秦铁雁自艾自叹会儿摇摇头道,“算了,谈案情!昨晚集中火力盘问乔祎良处理亏损国企过程中贱卖国有资产问题,他情绪有点崩溃,问啥答啥,恨不得把知道的都说出来,害得审讯员老是提醒‘不要乱扯’、‘只说你自己的事情’……”
蓝京莞尔笑道:“跟纪委查案一个套路,一不小心越交代越多,赶紧手忙脚乱地捂住不肯说。”
“大致脉络是这样,亏损国企跟县里打好招呼申请破产;正府这头原先赵怀石后来乐师承,批准同意后转给望东镇承办;印会实直接交由乔祎良负责,表面不插手清算和破产程序,但实际上每个步骤、每个环节、每项决策都必须经印会实同意,最终签字人却是乔祎良!”
秦铁雁道,“据乔祎良交代印会实也不能说了算,每每碰到吃不透的、拿不准的就说先等等,我考虑一下,其实乔祎良心里有数准是向幕后老板请示,这些事儿都做在暗处,一时半会儿抓不住印会实乃至耿啸林的把柄。”
“从目前结构来看,还真未必耿啸林说了算,所谓幕后老板另有其人,”蓝京思索良久,“感觉这事儿姬小花了解得比咱俩深,不过有些秘密没有铁证她暂时不敢多说……这样吧,按她的思路向前推进,今天下午进驻沧海公司进行检查!”
“涉及国企改制、国有资产流失应该由国资委财政局等相关部门出面吧?”
秦铁雁质疑道。
蓝京微微一笑:“那个我让孟云峰安排,你这边主要调查解应达车祸案和中巴坠河相关情况,两个组同时进驻,狠狠敲打沧海实业幕后老板!”
“有必要痛打落水狗吗?”秦铁雁道,“耿啸林连续休假摆明了不想干,这种态势下见好就好才符合你的最大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