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婉呼吸急促了些,胸口起伏不断
她和二姐姐不一样,二姐姐向来做惯了那样的事,而她一直都是听话懂事的庶女,她效仿不来二姐姐。但有一点她会学二姐姐,那就是自己想要什么就去争取,明的也好,暗的也好,她要的是最终的结果。不管这个五妹妹到底是什么心思,之前那一闹不仅断了自己的路,也断了华锦娘的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她倒是不用再出手。她走之前,留给美姒一个意味深长的目光
姜姒从另一条路返回,故意绕着园子走
当看到那个弯要驼背的身影后,眼底不自觉泛起笑意
一个暂住的表姑娘,确实不太好和府里的男仆过多来往。哪怕男仆表面上已是老态,若真被有心人看到传出去也没什么好话。园子里小道多,隔着一条路,她似是无意地吟了几句不伦不类的诗。
“天寒不归人,风雪孤身行,夜半敲柴门,借问留客否?
吟完,她往那边看了一眼
若是她没有感觉错的话,慕容梵也在看她。她走远之后还在想,对方应该听明白她的意思了吗?
走着走着突然她停下来,双手捂脸。她刚才那句话若是曲解意思的话,是不是等同于邀请别人夜里相会?慕容梵会不会误会
应是不会的吧,
那可是慕容梵哪。
像慕容梵那样的人,几时在意过世俗规矩,若不然也不会夜闯她的房间,还对她提过去父留子的建议。如此想着,她踏实了许多
入夜之后,她着手准备。先是准备了一些点心吃食,然后找祝安要了一身衣裳。等她换上祝安的衣服后,祝平和祝安都是无比的诧是她没让两人跟着,对她们说自己有事要办,且会快去快回
打开门之后。她四下左有一环顾。确定没有人看见才往外走。她光挑暗处走。借着夜色确保自己不会被人瞧见到了其容梦所住的些房。看差里面透出来的曾暗独光。她不知为何突然紧张起来。还不等她伸手敲些门,门就从里面开了,逆着些房里并不光亮的烛火。她看到音然不是白天那张苍者的脸。而是熟悉的得天独厚的出尘绝她闪身进去,赶紧将门关好,
柴房就是柴房,堆着育高的柴火,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旧家伙什儿。靠着一边墙的位置,有一张简易的木板床。床上的一应被褥等物看上去灰扑扑的,且皆是粗布。一把四脚木料颜色不相同的凳子,可以看出来不知修补了多少回,还有一张残缺着两角的小方桌,桌子上摆放着粗瓷的茶碗一室的简陋,因为居住之人的皎月流光而蓬荜生辉
她将点心吃食放在桌上,道:“我想您定然吃不惯府里的下人饭。
慕容梵不语,他想说其实他对吃的用的都不挑。但他不仅什么也没说,且还拿起一块点心慢慢地吃起来“王爷,您看我这一身如何,是不是颇有些样子?‘
“确实是用了心。
可是哪怕是穿着丫头的衣裳,梳着丫头的发髻,也掩不住那张在暗夜都会莹玉生光的脸
姜姒得了夸奖,眉开眼笑
她这是有样学样而已。
”都是您教得好。
趁着慕容梵吃东西,她准备着手收拾那些乱七八糟的家伙什儿。她一眼看到搁置的粗布手套,问慕容自己可不可以用。得到慕容梵的同意后,她将手套戴在自己的手上。两人的手长短相差很大,手套自然是不合适的。她也顾不上在意这些,动手将东西归置到一起。
哪怕她有着娇弱的外表,干起活来竟是丝毫的不含糊。动作干脆手脚灵活,没有一星半点的扭捏与嫌弃,一看就是常做活之人。慕容梵记起有一回行至乡野时所见,暮色沉沉之中,豆子般的油灯从茅草屋子里透出光来。半开的木门里,那家的女人手脚麻利地收拾着屋子,男人则在一旁抽着旱烟。两人谁也不搭理谁,却是无比的自在。恰如此时
烛火昏黄,尘灰不断。
人间烟火处,相守尘世里,或许正是这般
翌日,
魏其侯林征回府
他与林杲站在一处时,从长相气质上来看完全不似一对父子。他身材魁梧容貌中等,一看就是雷厉风行的武将。而林果长相俊美,一应风度更符合勋贵高门出来的世家贵公子,只因其更像自己的母亲:显国公府当年的嫡出大姑娘方在水。方在水在闺中时便有雍京城第一才女之名,嫁与林征后夫妻相敬如宾,聚少离多,多年来膝下唯有林杲一子。便是抬了姨娘通房,也未有人再有生养姜姒想,这应是林征的问题
但古人可不这么想,很多人都以为这是林家的风水有问题。
大殷建朝以来起起伏伏的世家太多,而魏其侯府却长盛不衰,甚至在先帝在位时到达巅峰,只因林征的兄长们皆是为稳固边关而战死沙场。所以世人说林家子嗣凋零,无外乎风水二字
华氏在林征面前,那叫一个温柔体贴。而从林征的表情来看,他应该并不排斥,甚至有一些享受
姜姒听谢氏说过一些侯府的事,得知方在水在世时,与林征的夫妻感情一向冷淡。或许林征很是尊敬的自己的发妻,却远远谈不上夫妻情深。反倒是像华氏这样的女子,可能更适合他一些。他一回来,华氏明显底气足了许多,也敢在春庭院说一些有的没有。比如说暗指美嬗先前怀孕就不能照顾林果,眼下又在月子里,更是顾不及,理应彰显嫡妻的大度与贤患,替林果安排一两个知冷知热的人。又说侯府本来就子嗣少,身为正室之人,不应以自己的私心为重,而应以侯府的血脉为重,不管是嫡出的还是庶出的,侯府的枝繁叶茂才是最为紧要的,当姑母的如此,侄女更是有样学样
华锦娘被林杲的誓言断了路,满心的怨恨无处可泄,自然是恨毒了姜姒
逮着机会,她少不得要出一口气
姜姒被她堵在一处假山旁,心知来者不善
不知是不是为了掩美自己红肿的眼睛以及腿下的追青之色。还是因为林征的归来而克形于色。她合日的妆容更浓说是浓妆绝抹亦不为过“美五,你们别得意!我姑父回来了,他最是听我姑母的话,只要我姑母不愿意,你们的盘算定然不能成!美姒“哦”了一声,不欲与她纠缠
她见美姒爱搭不理,心里的那团火“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