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代表着什么,但她可以立即得出,如果有人马来,那它驮来的绝不是救济粮。
这是一种已化入本能的危机嗅觉,在另一个世界,她凭它独力购入过第二套CBD不动产,捍卫过年内涨幅第一的宝座,沾沾自喜地以为自己能在三十五岁前退休,同时规避至少未来二十年的已知风险……现在,一切曾以为凭依的东西均已烟消云散,她甚至不知自己能否全须全尾地活到第二天。
在此地的远方,有队伍在接近;在此地的她的眼前,饥民的额头才堪堪碰在地上。“小人钱二柱!”他嘶哑的声音放得更大,大到尾音都有了些许劈叉。“跟郎君干了!”
楚琛长长吸了口气。
“很好。你起来。”她勉强扯起嘴角,“这一票过去,若我侥幸不死,不会少你一口吃……不,省些气力,不必跪我。你听。”
她抓住饥民的肩,示意他听向那响动的来源。
“能听到么,还记得我刚说的么?那些收活人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