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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亲(2 / 3)

的,便知是那寒毒发作了,心中担忧更甚。

“师兄,你感觉怎样?哪里不适?可要喝汤?”她急得又要掉眼泪。

“别担心…一会儿就会好的……我不喝这东西,明日让刘婶不必准备。”铁手一面运功御毒,一面摆手道:“你不用忙了,时候不早也来睡吧。”

陆梦芸心里寻思,确实,这么久凭着师兄的功力和体魄何时需要服这种补品来着?可是……今时不同往日,毕竟是人到中年了,而且这三年征战中又受了诸多风霜苦难,自是比不得从前年青气壮了,更何况还有重伤未愈。但话又不能这般说,只怕伤了他的心。唉……她暗暗叹了口气。

虽说铁手平安回家了,但这一夜陆梦芸还是没睡安稳。她忧心丈夫的伤情,直等他面色好转,呼吸平稳入睡后才算稍稍安心,迷迷糊糊自己到了快要天亮时才睡着,却又是噩梦连连。

她梦见自己回到了金国的雪原上,冰天雪地,师兄不在,四下寻了许久才发现铁手倒在雪地上浑身冰凉。她大骇,惊叫:“师兄!师兄!”随即吓醒了,额头全是冷汗,再一看,身旁竟没人在,顿时满脸惊恐地竖起身子大喊:“师兄!”

“师妹!师妹!我在这呢。”铁手急步过来,挂起帐幔坐在床沿,起手帮她擦拭额上的汗水,柔声道:“可是做了噩梦?”

看见人陆梦芸才松了口气,一手紧紧抓住铁手的臂膀,一手按着自己还在剧烈跳动的心脏,头抵住他胸口,道:“嗯。怎么起得这般早,该多睡会儿才是。”

铁手将妻子揽入怀中安慰:“无事。我习惯清晨运功调息。”

“今日感觉可好些了?”陆梦芸抚着丈夫脸颊问道。

“嗯。不用担心。”

陆梦芸看他气色正常心下稍安。这时外屋响起了敲门声。

“娘!爹爹!”原来是两个孩子在外面叫唤。

铁手奇道:“他们每天都起这么早?”

“哪里会!还不是你回来了他们也兴奋。”陆梦芸笑答,一边去应门:“来了!”

陆梦芸打开房门,见一大一小都穿着练功服站在门口。她佯怒道:“大清早的不睡觉,你们俩想干嘛!”

远儿见母亲嗔怪,嚅嗫着答道:“爹爹昨日说要我演示武艺给他看的……”

铁手见到孩子心情大好,忙走过来抱起遃儿,对着远儿笑道:“是的,爹爹要看。走,我们去‘武林’。”

“武林”是花园西南角辟出的一小块空地,里面置了沙袋,梅花桩,刀枪剑棍等练习兵器,是专门用来习武的场所。

远儿飞身跃上梅花桩,打了一套铁手以前教的少林伏虎拳。他虽然才十岁但看得出基本功很扎实,身姿灵动,步伐稳健、拳风凌厉,比之三年前大有长进了。

铁手很是欣慰,连声喝彩,也跃上桩子与儿子拆了几招,大大地夸奖了他一番。听到父亲赞扬,远儿开心极了。

“我也会!我也会!”遃儿在下面仰起小脑袋急着嚷嚷。

“哦?你会什么呀?让爹爹看看?”铁手见他着急表现的可爱模样,心中欢喜极了。

“我会罗汉拳。”遃儿边说边扎下马步打了一遍罗汉拳,一招一式倒也有板有眼。

“哎呀!遃儿也这么厉害啊!”铁手故意夸张地表扬他:“一会儿爹爹好好奖赏你!”

“可是……可是我飞不上那么高。”遃儿指着梅花桩有点沮丧道。

“呵呵……不急,不急,遃儿还小,再长几岁就飞得上了,爹爹会教你的。”铁手摸着他头安慰道。

他抬头望见园中大树的树梢上缠了一只风筝,低头对遃儿笑道:“来,爹爹带你飞上去救那只风筝。”说着抱起儿子,足下轻点,两三个起落,站到了树顶的枝干上,“遃儿,把风筝解了。”

树很高,上面风也大,但遃儿一点都不害怕,他伸出小手解开缠住的绳线,把风筝拿在手中,然后又大胆地往下环顾四周。这新鲜的视角让遃儿很觉新奇,他搂着父亲的脖子高兴道,

“你果真就是我爹爹!”

“嗯?怎么现在就信了呢?”铁手笑问。

“娘一直说爹爹的本事可大呢!你能飞这么高,本事一定大!那肯定就是我爹爹了!”

“哈哈哈…”铁手开怀大笑,在儿子小脸蛋上重重亲了一口,抱着他飘然落地。

父子三人回到饭厅用早膳。遃儿拿着风筝开心地告诉母亲,

“爹爹带我飞到树顶救了风筝。”

陆梦芸对丈夫嗔怪道:“爬那么高作甚,不累嘛!这伤还没好呢!还带着儿子!”

“放心,我有分寸。再说,就算累也值得,因为他终于相信我是他爹了!呵呵……”

“这孩子就是古灵精怪。”陆梦芸也不禁笑了。

“这个随你。”铁手笑道。

“瞎说!我哪有这样啊。”

夫妻俩正在那边闲聊打趣,门外响起阵阵脚步声,一个苍老激动的声音先传了进来,

“游夏,游夏,你可回来了!”

铁手辨出是岳父的声音,急忙站起身迎了出去。

原来刘伯一早去陆府报信,全家人听闻喜出望外,急不可耐地都过来看望。铁手见陆梦芸父母和她两位兄长都来了,赶紧抢步上前跪拜在地。

“游夏拜见岳父岳母大人!这几年没能侍奉左右还累你们担心,真是不孝!”

“你保家卫国是大大的忠孝!如今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陆父忙扶他起来:“啧啧…可真是瘦了不少,太苦了你咯!”这个女婿他一直当儿子一般欢喜,见铁手憔悴了许多心中大起怜惜。

陆母也抹着眼泪道:“你要再不回来,我们怕是连阿芸都看不住了。这下就好了!”陆梦芸赶紧搂住母亲的肩膀安慰她。两孩子也围过来与外婆说话。

铁手一边又与舅兄们见礼,把他们都让到厅堂就座。

陆父忧心时局最怕祸及江南,急着询问北边战事。铁手将这几年的经历和眼下淮扬的战况都与他们一一细说。

“金人势头正强,必定挥师南下。而我军兵力不足,士气又低,恐怕难以抵挡。更何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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