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进堂屋,便阴沉沉的看着林秋月主仆,“是你们两人想要见我?”
“是,刚刚你家夫人说你是这庄子的这个主人,我就很好奇,这庄子明明是我的,怎么主人就成了你?”
林秋月也不跟他来弯弯绕绕,直接说明来意。
夫妻两人听后一点都没有慌,那男子嘲讽道:“哦,你说你是这庄子的主人,那你有地契?。
你可知道,这庄子原来是江老爷,早在江老爷出事之前,这庄子就过户在了我的名下。
而且我还听说,江府被贼人盗了个精光,你说你手上有地契,那说明你跟那些盗匪有关系,就不怕我将你们送去吃官司。”
林秋月瞥他一眼,还懂得先发制人,以为扯出盗贼,她就怕了吗。
她凉薄道:“所以呢,也就是说我手上的地契是真的,就跟盗匪有关系,就把我们送官府。”
那男人狠狠的看着林秋月,这个小姑娘不会以为有人跟她来,他就没办法了吧。
他阴冷道:“那是当然,所以你俩识相一点,赶紧离开庄子,这事我们就算了,今天也当没有见过你们。”
想来夺他的庄子,可能么。
男子心里发狠,这两人实在不识趣,那就留下这两人,这庄子这么大,还埋不了这两人。
这庄子这么久都没有主家来,今天却来了。
他找了个人,准备将这庄子卖给他,五千亩的庄子,六两银子一亩,值三十万两啊,卖了这辈子还愁吃喝吗。
跑来坏他好事,哼,找死。
林秋月连眼皮子都没抬下,厉声道:“你想黑吃黑我的庄子,做梦,既然你说这庄子已经过户到名下,那麻烦你拿出你的地契来,我们看看。
若是你的庄子,在衙门里一定有存档和衙门的红契,那么我就承认这庄子是你的。
不用你赶,不用你威胁,我们都会自己走。
如若不然,之前的话我还给你,江府失窃,那么我也怀疑你就是盗匪,或是盗匪一伙的,不然你哪里来的地契。
这么大个庄子,难不成衙门的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才敢替你们做下假地契?”
林秋月一席话,听得男子夫妇心惊胆战,男子横眉道:“小姑娘还真伶牙俐齿,还知道倒打一耙,这庄子不管是不是我的,也是我的。”
男人说着,朝那妇人点头,示意她把门关了。
妇人把门一关,男子忽然抄起一根板凳就朝着牛二砸去。
先砸死这个大的,小的他用力一捏就捏死她了,不足为惧。
是个狠人,牛二在心里赞了句,可惜就是心太脏,还想占主子的庄子。
他坐着动都不动,对付这种渣渣,他一只脚就够了。
在那男人的凳子砸下来时,他一脚踹在那男人的肚子上。
“砰。”
那一脚直接将那男人踹得摔在墙上。
牛二一身的寒气,冷冷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还想偷偷杀了我们主仆。”
“当家的。”
那妇人反应过来,立即扑过去,扑在男人的身上,四下检查他身上有没有受伤。
“一边去。”
男人爬起来,抹一下嘴巴子,凶狠的看着牛二,刚刚是他大意了。
他左右看了一下,见到门脚处有一把斧子,他跑过去,拎起斧子就一斧子给牛二劈去。
还要是劈在牛二的头上,脑子不开瓢才怪。
林秋月坐着动都没动,还看好戏一样的看着这一幕,不过她的眼角瞟向妇人,怕趁牛二没有注意到,在后面补刀。
而妇人这时候已经吓傻了,想不到她男人这么猛,敢敢拿斧头来劈人。
他们就是再凶狠,也没有亲手杀过人,她吓傻了,这会儿捂着脸,根本就不敢看。
林秋月嗤笑,就这点胆子,还想杀人。
随后她看向牛二这边
那斧子根本就没有落在牛二的头上,牛二伸出一只手就抓住了那男人的手腕,然后用力一拧。
“咔嚓。”
林秋月都听到了那手腕断裂的声音。
“哎哟。”
男人痛苦的嚎叫一声,随后手一松,手上的斧子便掉在地上,好巧不巧,重重的砸在他的脚上。
痛得他直跳。
牛二顺势一脚又给他踹过去,将他踹在墙根,然后几步过去,一脚踩在他的身上,随后就在他身上一通摸,摸了不少的东西出来,其中就有一张地契,正是这庄子的地契。
牛二顺手将地契扔给林秋月。
林秋月抓住看了看,果然又是一张假的地契。
她赞叹一声,这些人脑子挺聪明的嘛,还知道弄一张假的地契来糊弄人。
她两下就把那张假的地契给撕了稀巴烂。
“啊,你还我们的地契。”
妇人这会儿才回过神来,见到林秋月撕了地契,气的要死,大叫着扑向林秋月。
林秋月也抬起脚,用力一踹,也把妇人踹到墙角去,动弹不得了。
“哎哟哎哟,打死人了,快来人啊……”
妇人顿时痛哭流涕起来,嘴里还使劲的大喊着。
林秋月理都不理她,看着牛二收拾他们夫妻。
牛二将男人身上的东西搜刮一空才问:“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霸占我们小姐的庄子,你们不怕死么?”
这庄子这么大,就是一亩地卖一两银子,也值五千两银子。
这么多银子,这是普通人想都不敢想的财富。
“有种你就杀了我们。”
男人还在嘴硬,这时候了还在死撑。
牛二在他腿上用力一踩:“你以为我不敢杀你,杀你们俩像踩两只蚂蚁那样简单,我们只想知道你们是什么人,这里你的庄头去了哪里?”
男人痛得冷汗都出来了,他骨头再硬也嘴硬不起来了,他结结巴巴道:“我我我不知道,我是这村子的村长,那江老爷出事之后,这里的庄头也跑了,我们才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