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蹲守了这么几天，食品站的女工是基本都见过了，倒是只有秦苏苏是个脸生的，小六不由得多看了几眼，许是感受到了小六的目光，秦苏苏扭过头来，冲他微笑着点了点头。
“哥，我们就这么干等着吗？”眼看到了下班的点，食品站的员工基本上都走完了，小六也靠在墙上戳了戳一旁百无聊赖的二狗。
“不然呢？湿等？”
二狗子翻了个白眼，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就这块表还是上次偷的，因为他立了大功，黄毛奖励给他的。
“差不多了，再等十五分钟，咱就走人。”
二人正说着，钱站长、陈书望和秦苏苏三人就从里面走了出来。
不过是签个字的事情，要不是钱站长非要拉着秦苏苏喝茶，讨论产品问题，秦苏苏估摸着十分钟就能出来。
“秦同志啊，希望我们以后合作顺利。”
三人站在门口寒暄了几句，秦苏苏手里还拿着刚刚签订的合同。
合作？
两个字吸引了二狗子的注意，他搭着小六的肩膀往那边看过去。
是个生面孔。
“小六儿，那人你以前见过没？”
小六疑惑地看过去，摇了摇头，“没有啊哥，她半个多小时前进去的吧，感觉不像是食品站的员工，说不定是来找人的呢。”
二狗子毕竟是老手了，蹲人的事情没少干，给小六来了一巴掌，二人往后走了走远远的看着秦苏苏。
“书望啊，秦同志这么能干你可得跟着多学着点啊。”
钱站长说着拍了拍陈书望的肩膀。秦苏苏闻言抿嘴一笑，客气的摇了摇头。
“哪里哪里啊，钱站长严重了，这还多亏了陈大哥帮我呢，这不都帮我把办理营业执照和食品许可证的材料都打听好了，我还得感谢陈大哥呢。”
二狗子和小六离得不远，模糊中听到了食品许可证几个字，小六眼前瞬间亮了起来。
“哥，是不是她啊！”
“不确定先认人，后面咱去食品监管局那边蹲着看看。”
二狗子心里也有了些估计，没再等他们说完，两个人就回去找黄毛汇报了。
秦苏苏上辈子自己创业，对于开副食店的手续了如指掌，只是年代到底不一样，她还是向陈书望打听后才带着资料一大早就跑去办证件。
营业执照倒是方便下来，食品监管局那边需要却出了新的规定，要求上交店铺图纸，而秦苏苏的铺子还没有租下来。
“这边还有这个健康证有些问题，我们需要七个工作日以内的体检结果，您看要不先把其他资料交上来，我们帮您保管，健康证和店铺图纸后续补交就可以了。”
秦苏苏的是用之前和赵钟鸣去体检的时候的，自然没有通过，所有资料都需要重新填，白白浪费了一个早上。好在柜台办理手续的工作人员是个好说话的女孩子，也没有责怪秦苏苏浪费时间。
“那就多谢同志你了。”
从食品监管局出来，秦苏苏耷拉着脑袋有些泄气，这下子不知道又要跑几趟了。
不过她从来都不是什么悲观的人，很快就打起了精神，走下楼梯赶去上班。
刚走出食品监管局的大门，秦苏苏就察觉到一道炙热的目光，下意识的看过去，两个有些眼熟的青年正站在马路对面看着自己。
好像之前在食品站门口见过？
不过食品站的工作人员出现在食品监管局外面倒也不是什么怪事。
秦苏苏又冲其点了点头才离开。
“哥！就是她！是她！”
小六有些激动地抓着二狗的手臂，二人对视一眼立刻跟了上去。
秦苏苏自然是回服装厂上班的，二人一路跟着她，早上赶着上班的人本就多，两个人混在其中，毫不显眼，秦苏苏并未察觉分毫。
直到见秦苏苏进了服装厂，二狗子在小六耳边低语了几句，小六随手捡了张废纸就跑去了保安那里。
“同志同志，不知道刚刚进去的女同志是谁啊，这是她包里掉出来的。”
小六年纪不大，长得很乖，保安抬头看了看是秦苏苏的背影，也没有怀疑，“哦，你说秦设计师啊，你把东西放着吧，我给她打电话转交。”
小六点点头，又和保安套起了近乎，没两下就得到了自己想到的信息。
“服装厂的设计师？”
破旧的小巷尽头，黄毛得知后在捡来的皮夹子里随意翻找，目光落在一张名片上。
青山县服装厂，市场调研部门，黄胜。
“您好请问是秦设计师吗？”
秦苏苏一下班就在服装厂门口被一个染着黄头发，衣着很混搭风的年轻人拦了下来。
秦苏苏没有正面回答，后退了一步反问道:“请问您是？”
“您好，我叫黄胜，这是我的名片。”
来人正是黄毛，他去掉了耳钉，勉强捯饬了一下发型，穿着抢来的衬衫和外套，面色和善。
青山县服装厂？
看到这个单位秦苏苏眉头一挑。
青山县正是隔壁县，那里的服装厂和青川县第一服装厂一直存在竞争关系，秦苏苏上次去调查的时候还看见过不少“借鉴”来的高仿。
这个年月，对于抄袭的概念很松，周卫平提出过很多次都无人理会。
好几次周卫平去省里开完会回来都气的和个河豚一样，秦苏苏就听王晴说过，是这个青山县服装厂的厂长专门找周卫平的不痛快。
竞争关系却派人来找自己。
还可能打着市场调研的名头？
秦苏苏怎么看眼前的人怎么像是猎头。
“黄同志你好，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秦苏苏眼底带着几分探寻的看着他。
黄毛敛去眼中的算计，装出一本正经的模样。
“因为我这边是专门做服装调查的，听说最近市场上的供销社内出了一款特殊的家庭装，我们这边收到消息是您作为主设计师亲自操刀的，所以我想做一个统计调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