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什么时候成她的东西了?
“女人要知耻!”
林劲松握着她的手腕,肌肤细腻柔软,只是指尖冰凉。
透露着墨海的冷。
“这算是不知廉耻?”沈妤手撑在他胸膛前,稍微移动一下,笑的神色融化雪山,“真正不知廉耻的事,我还没做呢。”
说着,她浅笑嫣嫣,十分勾人。
鼻尖蹭着鼻尖,两人呼吸纠缠。
情意缱绻。
突然,一阵拖沓的脚步声响起。
“都怪沈妤,要不是她,我也不会受伤。”
白恩宁拖着一条腿,向自己帐篷走去。
帐篷和帐篷挨得近。
她的脚步声混合着骂声传进帐篷。
“沈妤是什么东西,迟早都要回京城,我绝对不会让她当医生的!”
“还好我有勇有谋,要不是装崴脚,还真被这个贱人给送回京城了。”
沈妤依旧趴在林劲松胸膛前,绕有兴致的看向他,俯下身子,在他耳边清幽道,“听见了吗?看见了吗?这就是你费尽心思维护的女人,是不是很另你失望?”
林劲松轻嗤一声,仿若事情和自己无关,单手枕在脑后,声音依旧低沉,“她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沈妤冷笑。
和他无关?
要不是他出声维护着白恩宁,她早就回京了。
潋滟着光的桃花眼微微上扬,怀疑油然而生。
耳边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沈妤更大胆,她伸出细长的手指,摁在轻薄的唇上,紧盯着林劲松黝黑的眸子。
她饱满红唇轻启,“你不心疼?”
林劲松蹙眉,就要抬手拿开她的手,唇被摁住,说话含糊不清:“我心疼她干什么?”
话音刚落。
那张明艳动人的脸蓦的在眼前放大,能清楚的看见她跳动的睫毛
沈妤吻了下来。
她身经百战,对此异常熟稔。
唇畔轻贴,到辗转反侧。
林劲松身上带着淡淡的薄荷味,清香凌冽。
唇齿碰撞。
大脑轰的一声炸开,林劲松呼吸声都沉重,他在战场上,也没那么失神过。
软、甜。
除此之外,他再也形容不出来沈妤。
热烈又滚烫。
在寒冷的环境里,两人灼热的躯体相互碰撞,带着无法言喻的情欲。
林劲松吻得毫无章法,他拼命汲取着,情动不能自持。
沈妤不自觉的轻喃一声,像小猫一样娇软。
“轻点。”
林劲松双眼猛的瞪大,对上沈妤那清亮的眸子,冲散的理智在这一刻回归,他一伸手拉开沈妤,便在地上起身。
沈妤跌坐在地上。
一只宽厚的大手展在她眼前,林劲松胸前衬衫扣子被她解开两颗,精致的锁骨裸露在空气中,莫名的带着欲。
“你干什么?”
她语气中充斥着不满,似乎还在责怪林劲松将她摔下来,愤愤道:“你行不行?关键时候掉链子?”
林劲松没回答她,将她在地上拉起来。
转身去旁边给暖水袋灌了热水,他冷硬的脸上带着些许红潮,沉声道,“沈妤,你胆子太大。”
随即暖水袋塞进沈妤怀里,带着阵阵温暖。
沈妤拧着眉头去看他,有些不爽,轻啧一声,下意识咂咂嘴。
这男人,味道确实可以。
林劲松心尖一颤:这怎么还和流氓似的?
“不小心的罢了。”
再一开口,沈妤脸上没有异样,全都是谈论公事的认真,反倒是让林劲松摸不着头脑。
“你拿来的…东西,说的也不过是这些嘛。”
说话间,沈妤已经将信折叠好,又塞到纸袋里,放在林劲松公文包里。
她侧着身子坐在凳子上,手里还抱着粉色的暖水袋,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嘴里喃喃道,“知道了就这个态度?不应该问罪你嘛?为什么还不下发通知,等着你自己承认?”
闻言,林劲松眸子暗了下去,他摇摇头,沉稳冷静的分析,“不会的,部队军律森严,也不会因为某人破例。”
两人神色严肃。
林劲松指尖敲在桌子上,有规律的咔哒咔哒,沉默许久之后,他浅笑一声,若有所思,“现在不处罚大家,肯定是为了遮掩,更重要的事…”
…
接下来两天,沈妤都在为了船手恢复而努力医治。
这个时候,她才从方怡嘴里得知男人的身份。
“韩东,19岁,在学校门门功课都是第一,千挑万选从军校选拔出来的船手,这是第一次掌舵开船。”
方怡说着,还叹了口气,“这艘船上所有的船员,都是第一次上船,唉,哪里想着会出现这么悲痛的意外。”
思绪在脑海中闪烁,电光火石般闪过,沈妤抓不到丝毫头绪。
韩东还躺在床上,似乎没任何生还迹象。
沈妤在他浑身冻淤青的地方放了俩暖水袋,确定暖和后,又配了药开始扩张血管。
十毫升的药,硬是推了半个小时。
她站起身来,腿都麻了,摇摇晃晃的差点摔倒在地。
还是方怡眼疾手快的扶住她,担忧道:“你就算关心人家,也得注意自己的身体。”
“我没事。”
沈妤淡淡回应着她,活动着已经发酸的手腕,确定韩东并无其他状况,端着医用托盘要走:“我还有其他病人要巡房,这里就全靠你了。”
“哎…”
方怡喊住她,等着沈妤扭头看去,她到是扭扭捏捏的,憋了半天硬是没说出来一句话。
“辛苦你了。”沈妤不痛不痒的寒暄一句。
方怡快步走上前来,在沈妤手里塞了个东西,佯装不耐烦的挥挥手,“快走吧。”
沈妤摊开手一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