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慕容飞擦拭嘴角,回头望见正是李胜北。“大哥,,,,,,”“贤弟,愚兄愧对众兄弟。”“大哥,哪里话来,这一番因祸得福,将几年积累的暗伤都发了出来,再重新来过便了,这正是我道宗‘火里种金莲,道德再修身’的真意。”“贤弟可知我杀的那三人是谁?”“是后土剑客宋齐家,火龙道人霍安国和寒冰剑客吴天下。”“我道如何那般难杀,这番将剑王殊十三得罪到家。”“那又如何,大哥为天下第一剑,他们不服,顶了俗名来试探,正当其会。”“我和社创社之时,中原七剑不全,这番倒是全了,仇明月是我敌手,金剑是我兄弟,后土、火龙寒冰剑客死在我手,只剩下木剑先生和烈阳真人了。”“江湖上一辈新人换旧人,当有之意。若非当年十绝剑隐退,哪里来的三十几路名侠剑客出头。”“龚兄弟何往?”“去追查那白牡丹下落。”“不必了,快唤回来,我料背后有高人插手,龚兄弟查不到还好,如若找到,恐怕凶多吉少。”“无妨,我已和他约好,三日后霸王坪相见,不会超出百里范围。”两人待了一阵,望见楼阁萧瑟,气息静寂,好好一座彩楼便做虚妄道场。慕容飞长叹一声,领着李胜北便走。
两人离了霸王城,一路向西,直到一片草坪,正是霸王坪。寻了草亭,慕容飞闭目疗伤,李胜北整治一番周遭,收拾信香,专等龚十八郎。不到两日,正在黄昏,正南一片火光,其中夹杂黄烟,李胜北大惊,“大哥,龚兄弟有事。”两人飞奔而去,十数里转眼便到,只见远远里三层外三层,围了大伙人,内里刀剑碰撞。慕容飞心下焦躁,掣出大剑,一条火龙般杀入场中,只见龚十八郎正被围住核心,四下围着三个老者,一个使剑,一个使棍,还有一个持了弓箭。慕容飞大喝一声,闪身挤入圈内,将三人尽数挡在外围,却不着急动手,反手持剑,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围我兄弟?”“你是何人?”“在下和社慕容飞。”外人一哄,“不错,就是此人,号称‘天下第一剑’。”“大言不惭。”“今日几位老剑客在此,定要他好看。”那为首三位老者,也收功撤步,听了他名号,那背棍的道:“原来是闪电神剑,和社魁首到了,小老儿禹文隐。”那使弓箭的道:“好叫神剑知晓,小老儿古神箭。”那身后使剑的也弃了掌中剑,从背后掣出一把厚脊木剑来。慕容飞一见,道:“原来是‘定海神针水龙侠’禹老前辈,令徒朱书豪可好?这位想必是‘铜弓铁箭’古老侠客,木剑先生晋老剑客,前几日如何不到?”三人不语,各踏前一步,慕容飞往后望去,但见后面影绰绰上百人,都是各色兵器闪动,为首十数把宝剑,形态特异,便道:“天下剑派都是我后辈,尔等是何人?”“我等是豫州‘刘家剑’门人。”原来是蜀汉昭烈帝所传双股剑门人,“敢问各位,除了晋老前辈和我有怨,其余人等,我和社何处得罪各位?”“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你神剑杀的人还少吗?”“你自称‘第一剑客’,天下用剑的都是你的敌手。”晋孝深道:“还请两位老哥哥助我。”古神箭道:“我听我儿提到过神剑,当日何等英雄,缘何今日要和天下人作对。”“我弟子败在你手,我特来讨教一二,看看我门棍法究竟哪里比不上神剑?”“天下人不许我用剑,便要杀我,哪有道理!”“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众人话不投机,一边数百人,人多势众,慕容飞三人也是凛然不惧。
那刘家剑掌门刘峻之道:“三位侠客都是高人,这边相斗,平白让人看了笑话,请看坪下,有我刘家建的窑洞,我等可于窑内‘封口斗剑’,不伤和气,可好?”“我有何惧?!”三侠缓缓退入窑洞之内,但见方圆百十步,顶高五丈有余,一半沉在地下,甚是宽大,这许多人都进来都不拥挤,背后便是窑口,中间还有舌台,想是看火之用。这时对面人群已经封住三处出口,各自抽出兵器。李胜北道:“他们想以多为胜。”龚十八道:“大哥,小心有机关埋伏。”“两位帮我观敌瞭阵,且看为兄杀人。”那晋孝深领了二老进入,道:“我三人不才,练了个小小阵势,请神剑赐教。”“后土、寒冰、火龙三人倒没什么阵势。”晋孝深摆动木剑,一左一右,和禹文隐迎上,古神箭却退到窑口,扣了铜胎弓,铁羽箭,遥遥牵制慕容飞。
慕容飞暗道:“我心里正自有气,合该你等倒霉。”当下三人共举兵器,斗在一处,那窑内外灯球火把亮似白昼,古神箭躲在火光暗影处,窥见一处破绽,猛地放出一箭,当真流星赶月一般,哪知不发还好,这一箭射出,场内局势大变,慕容飞身如鬼魅,神箭也不能伤他,剑光一闪,晋孝深木剑折断,要知他那木剑,乃是寒铁木所造,被一位前辈,累积数十年之功,慢慢磨砺而成剑形,比金铁宝剑还硬上三分,结果也挡不住雷剑一击。禹文隐待要去救,一把大剑正指向喉头,逼得他连退数步。慕容飞道:“你两人与我没有仇怨,不要动手。”李胜北、龚十八郎见大哥得胜,正要开口,却听得头顶一人高叫:“慕容小贼,且看这里。”众人闻声都抬头望去,但见窖内舌台之上,站定三人,为首正是刘家剑刘峻之,后面跟着两名亮甲武士。刘峻之闪开身形,但见两名武士挟持一人,各抄一臂,左右手各持一把短剑,抵在那人两肋,只需一击便是开膛穿胸。慕容飞不看则可,一望之下,怒火万丈,原来被擒之人非是旁人,却是白牡丹,此时虽然头戴兜头,但身形绝不会错,此刻却是白衣沾血,显是受了苦刑。李胜北大怒,长枪一指,道:“呔,刘峻之,你也算成名的剑客,如何做此等腌臜事?”“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对付你等小辈,自当如此。慕容飞,你自号第一剑客,今日不弃剑的话,我一声令下,尊夫人便是香消玉陨。”龚十八郎看那两个武士,盔明甲亮,还有面罩,这分明是防着自己金针夺命,不觉暗道:“如何是好?”慕容飞低头看看掌中奔雷,再望望远处众人,对李胜北、龚十八郎道:“两位贤弟,可速去。”李、龚二人拂袖而去,无计可施。刘峻之甚喜,高声道:“还不弃剑!”慕容飞道:“剑如我命,剑在人在,剑失人亡。我不会弃剑,不过倒是可以给你,尔等可有人敢接。”那刘家剑众弟子中,有一人,昂首走出,手持双剑道:“有何不敢?”说罢,走上几步,双剑交叉,要剪取慕容飞手中宝剑。刘峻之眼见慕容飞宝剑离手,心下大喜,刚要开口,忽见眼前金光一闪,不及细想,一招“铁板桥”让过金光。底下那双剑弟子看得真切,自己明明收了大剑,慕容飞突然伸手一握剑柄,微微一搅,一股巨力袭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