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捏不住,双剑脱手,被奔雷剑吸去了双剑,眼前也失慕容飞身影。刘峻之立起身来,冷汗直冒,刚一定神,眼光一凝,面对面不到一尺,立着一人,紧接着胸腹间一阵绞痛,话也说不出来,翻身栽倒,跌下石台。古神箭离得远,看的真切。慕容飞单剑破双剑,将双剑一吸一放,两剑直飞上石台,将两名武士钉死在窑壁上,直至没柄,劲力奇大,两人胸骨折断,口吐鲜血,立时毙命,刘峻之一招铁板桥刚站起来,那奔雷剑贯胸而入,只划到小腹,透体而出。这一夺一放一倒纵一回剑,不过瞬息,电光火石,白驹过隙,三条人命已是交代,他心中暗凛,悄悄退回,到了窑口,转身便走。
却说慕容飞一招“劳燕分飞”杀死两名武士,飞身上台,闪电一击杀死刘峻之,见白牡丹没人扶持,软到在地,连忙扶起,忽听身后恶风不善,不及细想,大剑后撩,将来人自下而上撩成两片,血雨洒下,震慑住台下众人,放下剑,探手揭去头罩,心下一沉,只见白牡丹气息奄奄,双目紧闭,眼皮微陷,四行血泪留下,血色黑褐,显是双眼被人挖去,重伤不治。慕容飞心中大恸,声音颤抖,“牡丹,你感觉如何?”,那白牡丹本来无声无息,此时却醒转过来,声若蚊蝇,道:“是郎君吗,妾身要走了。”“不会的,我会医好你。”“郎君不要管我,天下都是恶人,你要小心。”“牡丹,我混元功果未成,不敢泄元阳,非是不要你,我喜欢你的紧。”白牡丹眼皮颤抖,想睁开却又不能,再次渗血,泣道:“妾身不知,冤枉郎君,我也甚是喜,,,,,,”。话未说完,气息断绝,死在慕容飞怀中。那古神箭刚出了窑口,还没见光亮,忽然听到背后一声厉啸,震动四下,那窑洞壁上尘土簌簌而下,吓得老头纵身出洞,刚一冒头,心口一疼,就被一杆金枪透胸钉死。窑内二百人拥挤不动,都被慕容飞啸声惊住,有人便要逃命。慕容飞身形一闪,不走底下,从舌台一路蹬上窑壁,颠倒行了十余步,腾的落在中间窑口上,高声道:“胜北,十八郎,两位兄弟,与我封死出口,我要他们给我牡丹陪葬。”立时,有几人倒摔入窑内,个个死透,显是被出口李胜北、龚十八郎杀死。这时,三个出口都被封住,众人心下戚戚然,一人排众而出道:“第一剑,我非刘家剑弟子,乃青州,,,,,,”话音未落,被一剑枭首,尸身栽倒,又有人喊道:“他只一人,大伙儿合力冲杀出去。”慕容飞并不答话,身形闪动,每一剑必杀一人,进退都在窑口十步之内,瞬息间斩杀二十余人,众人都被挤到舌台之下。慕容飞大步向前,每一步杀数人,用刀剑的被奔雷剑斩杀,用棍棒的被剑脊拍死,刘家窑内血流成河。禹文隐暗悔,何苦来趟这浑水?没奈何,挺棍而出,不及三合,被奔雷剑拍在后背,大口喷血,脊柱折断,死在当地。众人见慕容飞疯魔一般,发声喊,四下逃命。那窑洞内初时还有火光,慢慢一根一根熄灭,后来一片漆黑,只有风声,呼声,刀剑声,惨呼声,乱成一片。
想拼命的都死在剑下,想逃命的也是命苦,哪知来的容易,去时难,另外两个窖口都是高手,窑口又小,不得施展,当真是出去一个死一个,里面又是杀神,无论何人何等身份何等手段何等修为,都被无情斩杀,小小刘家窑立变修罗场。慕容飞左手执火炬,右手仗剑直进,连杀几人,火光只有跳动,并不半点晃动,忽的剑指一个少年,那人呆立原地,两手空空,正是方才被借剑的刘家剑门人,慕容飞长叹一声,还剑一圈,杀了身后三人,道:“你走吧,我不杀你。”那少年血气上涌,高声道:“刘家剑弟子,岂可与外人辱?便是你方才那句‘剑在人在,剑失人亡’。”说罢,一头撞去,慕容飞一闪,那少年一头碰死在窑壁。慕容飞被他血气一激,醒转过来,倒背宝剑,大踏步出窑,剩下四五十人,如何敢拦,纷纷让开道路,有几人喉头耸动,想要求饶,却无言语。慕容飞出了窑口,熄了火把,左右望见李胜北、龚十八郎两人,长叹一声,闭目良久,东方刚刚显出亮光,忽的返身一剑,当真毁天灭地一般,正是当日陆绝手功夫,那剑便如化作山岳般斩下,轰隆一声,整座窑洞先是裂开,灰土四溅,其后支撑不住,向内塌陷,登时化作一座巨冢,那鲜血犹自从窑口渗出,这一役,杀死三老剑客,刘家剑派全灭,武林人士百余人,里面暗藏名侠大盗,更不乏高手巨擘,此时都化作尘土。
李胜北见尘土散去,慕容飞立在原地,周身都是土面儿,便牵了走,龚十八郎跟上,三人直寻到一处溪水,净手拭面,掸去灰尘,平复良久,慕容飞方道:“让两位兄弟见笑,愚兄,,,,,,”。李胜北道:“他们包藏祸心,意欲暗算大哥,我和社杀之何碍?”龚十八道:“话虽如此,终是违了‘和’之真意。”三人静默,慕容飞道:“李兄弟,你替我传话曹二哥,就说我自毁誓言,破戒出社,日后有缘,自会再聚。”说罢,三兄弟话别。
却说慕容飞一路向北,意欲重返剑圣山。行不过十里,寻了溪水,清洗了手脚衣裳,奈何血水太多,把前襟后摆的号坎都浸透了,逼法脱了涮洗,然后铺开在溪旁青石上晾晒,半晌,衣裳半干,天色正午,肚中饥饿,却无食意,穿了潮衣,刚要起身,大路上扑来一队人马,前面三匹大马,端坐三人,背着弓箭,后面跑着二十几人,有人持刀棍,有人拿铁拦,人还挎着绳索、弩弓。慕容飞腾的跳到大路上,拦住头马,大喝道:“我自告,杀伤人命。”为首的巡检勒住坐骑,先喝骂一声,定睛看,是个闪披着湿衣衫的黑脸汉子,便道:“你这汉子,自己找死,别挡大爷道路。”“我当真有人命官司。”“你杀死几人?”“百十位人物,都埋在前面窑里。”“呸,这厮当真是失心疯了,还杀死百余人,百余人一人打你一拳,你医好了也是扁的,还不让开。”说罢,一鞭打去,飞马而走。待骑出一段,越想越是奇怪,自己那一鞭到底打到没有,感觉似是打得那汉子一个趔趄闪开道路,又想是没打到,手上没有分量,没打到吧,他却闪了,打着了,怎么全不受力?往回扭头,哪里看得到。
这一日,近了瓦岗寨,自是要去观看一番。哪知山上山下都是一片荒芜,田地也无,红柳也无,满眼都是凄凉,寻了半日,人都没有。没奈何,便要离去,正走在荒草路上,那路边草丛里,腾的跳出两头猛虎。那两虎刚要耍弄,慕容飞短剑出手,干将莫邪“左右插花”,两虎额头破裂,显出两个髽髻,慕容飞一愣,才晓得是人戴着虎头帽装的,那两人更呆,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