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关宅回来,瞿苒就忙了一个下午的工作。
开会、见客户,又开会,一整个下午,满满当当。
虽然瞿苒跟往常一样认真、勤奋,卓芝芝还是有点担心。
毕竟关彻和瞿苒的分手新闻,目前已经在网上传开,她担心这事已经是事实。
瞿苒再一次感觉到卓芝芝的目光时,才不解地开口,“芝芝,我的脸上今天是有什么特别吗?”
卓芝芝与瞿苒的年纪相仿,虽然尊称瞿苒一句总监,内心却更认为她们是朋友关系。
“总监,我有点担心你。”她讷讷地道。
瞿苒目光专注在电脑屏幕上,疑惑,“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我不是坐在这里好好的吗?”
卓芝芝眸光暗沉,“有关你和关总已经分手的新闻,此刻在网路上已经铺天盖地。”
瞿苒好笑地摇了摇头,“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知道的,连我这个当事人自己都还不知道。”
“啊?”卓芝芝眼眸瞠圆,错愕道,“总监,你和关总没分手啊?”
瞿苒语调如常,“都说让你平常多把专注力放在工作上了,少看一些无关紧要的八卦。”
卓芝芝笑开,凑过去,抱住她,“没分手就好,我刚刚真的担心死你了……”
瞿苒轻轻笑了一下,想说她和关彻现在虽然还没有正式分手,但恐怕也八九不离十了。
……
傍晚,关彻回到关宅,并没有想到凌震等人已经在左宅等他。
关彻让叶朔跟小年说一声,稍后再陪他下棋,这才在凌震的对面坐下来。
凌震旁边的沙发上坐着关仁启和关仁宗。
“关氏的股东,从一开始就对你接手关氏集团颇有微词,如今关氏集团的股票一直处在下跌的状态,市值已经蒸发掉三百多个亿,他们担心继续这样下去,关氏集团恐怕要走向一条越来越狭窄的路,他们需要你给他们一条明确的康庄大道,或是你在此时跟臧氏联姻。”关仁宗率先开口。
关彻从容自负地靠着沙发,看着凌震,眸光沉静淡漠,薄唇轻启,“这些股东占有关氏集团不足百分之十的股份,他们的意见可以忽略不计,如果他们对于我执掌关氏集团没有信心,你们可以转述他们,大可抛出手中股份,我将私人买进,如果是在场的诸位对我没有信心,希望我借由联姻来让关氏集团股票起死回生,很抱歉,你们既然遵从祖父的遗嘱,推崇我为关氏集团的掌舵人,那么有关关氏集团的命运,就全权掌握在我的手里,你们无权过问与干涉。”
关仁启好声好气道,“阿彻,我们并不是对你执掌关家有意见,我们不过是希望你和臧小姐早点结婚,这样也免得旁人继续非议。”
关仁宗跟着道,“既然你听从你祖父的遗愿接手关氏集团,就必须担负起掌舵人的责任,跟臧家联姻。”
关彻看向关仁启,好像没有听到关仁宗说话,淡道,“伯父,我不在乎别人怎么非议,您如果对我执掌关氏没有意见,就请给予我十分的信任。”
“阿彻,你是不是对姓瞿的这个女生动了真心?”关仁宗愤怒道,“你祖父跟清宁的父母,早在你们幼时就已经定下联姻,关家这一代的掌舵人必须娶臧家的女孩,我们关家绝对不会对臧家食言,你如果对姓瞿的女孩动了真心,就给我尽早了断!”
关彻未看关仁宗,凉薄地勾唇,冷冷一笑,“我就不及父亲当年的孝顺了,已经我行我素习惯,恐怕不能如父亲所愿!”
关仁宗脸色一阵红白交替,厉声道,“你如果要将关家陷入不仁不义的境地,我唯有让这个女孩从你的世界消失!”
直到这一刻,关彻的目光才扫过关仁宗,却是轻蔑的、不屑的一笑,一字一句轻缓淡漠地道,“父亲还是不要放话得好,免得晚年凄苦!”
关仁宗一怔,晦沉的褐色眼眸晃动着深刻的疼痛,似乎喉咙一瞬间堵塞。
关仁启忙接过话,“父子哪有隔夜仇,不要说这样伤感情的话。”
“所以听你的意思,你无意娶臧家女孩,反倒想要跟姓瞿的这个女孩在一起?”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凌震,在此刻肃沉地开口。
“您没有理解错。”考虑到凌震大病初愈,关彻给予了他高出平常的耐性,“凌伯伯您身体不好,还是不要太操心晚辈的事,我知您是受到祖父的嘱托,但您如果信任我,便什么都不需要担心,好好的安享晚年!”
“她唯一值得我们另眼相看的背景就是苏端华的孙女,可她大学没有毕业,之前还在酒吧里做过酒促,这般没有受过良好教养的女孩,如果能跟你匹配?”凌震整张脸阴沉。
“我记得凌伯伯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对她的印象并不差。”关彻淡道,“凌伯伯即使不相信我的眼光,也应该相信自己的眼光。”
凌震的脸色僵了一僵。
关彻抬手看了下时间,薄唇淡逸,“诸位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要去陪孩子下棋,稍后还要去兰溪,免得她胡思乱想。”
“阿彻……”关仁启试图劝说,“这个女孩她真的配不上你,也配不上我们关家……”
关彻不再理会,起身离开沙发。
凌震被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关仁宗则紧紧捂住了胸口,似乎刚才一直在隐忍心脏的疼痛。
一直在偏厅听他们谈话许澜亭,急忙走了出来,来到关仁宗身旁,帮他找药,“难怪你和阿彻的关系怎么都修复不好,你这人简直顽固不化,冥顽不灵!”
“先别说了,赶紧找到药,我打电话给医生。”关仁启着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