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瞿苒坐在兰溪别墅书房的书桌前认真做笔记,她连关彻什么时候进来的都不知道。
还是等到关彻将一个紫色的绒盒放在她面前,她看到他修长干净的手指,这才诧异地抬起眸。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她高兴起身。
关彻温熙柔和的目光看她,“学什么学得这样认真?”
瞿苒如实道,“我报考了颖大的研究生,现在闲下来的时间都要做功课。”
关彻眸色略深了一些,“怎么,又有人对你的学历诟病?”
瞿苒摇头,“辉腾没有人再敢对我的学历诟病,我是自己想要报考颖大的研究生,这也是听从你之前给我的建议。”
“我给你建议的时候,我们还没有在一起。”关彻道,“现在有了我,这些已经不重要。”
怎么会不重要呢?
他们又不会在一起一辈子。
这些话,瞿苒当然只是在心里说。
“我还是想堂堂正正的胜任辉腾总监这一职务,不想让人诟病。”瞿苒从书桌后走出来,站到了关彻面前,伸手抱着他,“这两天,好想你。”
关彻正面将她抱了起来,双手抱着她的两条匀称纤细的大腿,在她配合地抱住他的的脖子后,他的轻吻落在她的颊上。
“臧昊衡去了英国,临行前将臧清宁托付给我照顾,我去找你便不是很方便。”他低嗄地解释道。
瞿苒把眼睛抬起来,疑惑道,“臧昊衡为什么要将臧清宁托付给你照顾,她在海市难道没有人照顾她吗?”
“臧昊衡对这个妹妹疼爱入骨,将她独自留在海市,他不放心。”关彻淡淡道。
“好吧。”瞿苒沉眉在想,这应该是臧昊衡故意找借口制造关彻和臧清宁相处的机会,他料定关彻不会推辞,毕竟两家是世家,而且关臧两家将来也会有深度合作。
关彻看着她若有所思的神情,“之前也有一次这样的情况,我想以后也还会有这样的情况。”
瞿苒恍然,“这几次她在这边,你的手机是不是都在她那儿?”
关彻墨眸讳莫如深地看着她,她这两天没有找过他,怎么会知道?
瞿苒看他表情,笑道,“中午的时候,小年说你答应了每周三陪他下棋,我怕你忘记,当时便借用了余妈妈的手机打电话给你,当时是臧清宁接的。”
关彻这一刻俊肆的眉宇无比柔和,“你总算知道找我。”
瞿苒看他难得的表情,不禁有点好笑,她不过就是打电话找他,他就高兴成这个样子了。
“关总平常都是日理万机的,我总不好发信息或打电话去打扰您,所以便乖乖的等您来找我。”她讨好地道。
关彻眉梢微挑,“是吗?”
瞿苒认真道,“当然了,如果我想你就发信息给你的话,那你的手机一天都要响个不停。”
关彻嘴角噙起轻浅的笑意,不得不承认,她确实嘴甜,哄得他什么脾气都没有。
不管她是否有想他,听她说这样的话,已经觉得通体舒畅。
他这才回答她刚才的问题,“臧清宁小的时候曾经遭遇绑架,其中经历了什么不得而知,只知道,自此只要臧昊衡没有在她身边,她便不敢使用自己的手机,所以借了我的手机打发时间。”
“应该是创伤后遗症吧!”瞿苒想了想,臧清宁幼年遭遇绑架的时候,手机应该是其中的一环,导致臧清宁如今在没有安全感的时候,不敢使用手机。
“嗯。”关彻抱着她走向沙发。
瞿苒知道他想要做什么,她当然不会拒绝,在他吻着她的脸颊、她的下颌的时候,她羞涩得双颊滚烫,低声说道,“我今晚还要做笔记……”
言下之意,她不能太累。
“嗯。”关彻含糊说道。
抱着她到沙发上坐下来,继续缠绵、缱绻地吻她……
瞿苒微微仰起头,闭上眼睛,抱着他精瘦的腰身,热烈地回应。
之后,关彻抱瞿苒到房间里,两人倒在别墅主卧的大床上继续亲吻,直至关彻的手伸向床头柜,去拿避套。
瞿苒是在关彻突然停下来的时候,想起抽屉里的避套已经用完。
她拉过被子蒙住自己身体,只露出半张脸,眼神炯澈,窘迫道,“抱歉,我忘记套子用完了,我忘记买。”
“没关系。”
关彻在瞿苒的额头上吻了吻,又揉了揉她的脑袋,这才起身。
“我去洗澡。”
瞿苒乖巧地点了点头,然后看他腹肌明显的男模身材,双腿套上长裤。
转瞬之间,她已经想象不出来他刚才满是欲念的样子。
她着实佩服他的自制力。
当浴室隐约传来沐浴的水声,瞿苒已经穿好衣服,在看到拉开的床头柜后,心头有一股低落的情绪涌了上来。
这个人这么担心她怀孕,说明他确实没有打算跟她长久。
虽然他解释了他和臧清宁这几天的事情,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打算取消关臧联姻。
瞿苒继续在书房做考研笔记的时候,玉央轻轻敲响了书房门。
“请进。”
她凭熟悉的敲门声已经判断出是玉央。
“苒姐姐。”玉央探了一个头进门里,看到只有瞿苒一个人,这才打开书房门,走了进来。“我恐怕要跟你请假几天。”
瞿苒见玉央的脸色不是很好,关心问,“怎么了?”
玉央的眼圈迅速泛红,“我哥把我爸爸之前遭遇车祸的赔偿款全部拿去地下钱庄赌了,现在还欠地下钱庄几百万,今天那些黑社会堵在我家,用尽手段威胁我哥和我妈。”
瞿苒沉眉道,“我的前姐夫也是一个赌鬼,也曾欠地下钱庄的钱,我知道这些地下钱庄利滚利的规矩,你们是永远还不完这笔钱的。”
玉央闻言,眼泪扑簌簌地跌落,“那怎么办?就算是这几百万我们也拿出来啊……”
瞿苒冷静道,“你老家在海市?”
玉央忙不迭点头,“是。”
瞿苒安慰,“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