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
巫溪月面上神情不显,初来乍到,自己什么都不知道,鬼晓得那些个跟僵尸一样的家伙,源源不断,还有多少?
还是说,这个世界指不定还存在着其他的什么东西,冷不防的还会坑自己一把。
这般很是忧伤地想着,便也就暂时,忘记了刚才那个叫清风的侍卫,给自己来的那一抓肩膀了。
孤身行走江湖,混日子的时光,有过一次足矣。
这些人至少实力瞧着还是不错的,就着外表看起来也是挺正常的不是?
“那个,什么……”
客套的话还没问出口,盘坐在地上的男人,瞥了她一眼,“祁宴。”
“哈?”
“本王的名字。”
“祁…宴?”
“唉,你还真敢直呼主子的名讳。”清风杵在一旁,不满质疑。
巫溪月本就不爽,一眼剜了过去,“称呼呢,是你家主子亲口告诉本姑娘的,至于喊什么,还轮不到你添嘴!”
其他几名侍卫目瞪口呆。
清风打小伺候在主子身边,形影不离,堪比与主子兄弟之情,大祁多年,举国上下就没有人曾斗胆对他这样反驳,教训的。
眼前这个女人哇,胆识过人啊……
清风冷哼看她,“你还以为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打从今儿起,你就是主子的近身侍女。”
主子自出生便是傲世的存在,大祁女子仰慕者如过江之鲫,源源不止。
近身侍女已是恩典,早年丞相之女自降身份,不请自来,哀求主子留府作丫鬟端茶伺候,亦是妄求。
巫溪月回给他了个白眼,自己是怕死没错,可也还没有到那种为了活下去,牺牲自我的地步。
侍女,那算是个什么情况?
当下就斜睨着他,“本姑娘无福消受,在此别过,往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哈哈哈哈,姑娘此话有理,在下替你平反一番如何?”
声如洪钟的男声响起,虽是客套温和,巫溪月却是生出一丝危险的感觉。
与此同时,在这声音响起之时,那后来的几名侍卫即刻,以备战的姿势,张开披风自发形成一堵肉墙。
“这人什么来头,怎么宰杀你们的人,来个没完没了了。”虽是这么说着,但是巫溪月还是下意识地压低声音问。
清风冷哼一声,嫌弃的表情毫无遮掩,“背弃主子是容易,可若想安生地活着,倒也不难。”
就看你有没有那个三头六臂的本事。
巫溪月来不及细想,半空中她便看到了一个随风而来的男子,戴着一个黑色面具,见着她继续哈哈大笑,“姑娘生得绝色美貌,何不随了在下回寨中,逍遥快活。”
清风冷哼咒骂一声。
随即如箭在弦冲了上去,没过多久,便又传来重物摔落在地的闷哼声。
紧接着,那余下的侍卫,思量片刻后,巫溪月以为他们也会义无反顾冲上去。
下一瞬,她竟见他们异口同声,朝着自己半膝跪下,“还请姑娘照看好主子。”
巫溪月这会儿又有点,欲哭无泪。
瞧瞧这自己,遇到的都是个什么人呐!
你们自己心甘情愿追随,服侍伺候好他不就好了,干嘛非要拉我下水。
巫溪月看着那面具男,以一敌三的架势竟还不落下风。
不曾想,噗的一声,一道血雾横扫过来,其中一名侍卫身影模糊地飞了出去,留在原地的竟是一整只手臂。
这群人,莫不成是对手有着不知名的格外癖好,对战总是喜欢剁人手。
又一道血箭冲天,那面具男的后背好似张了眼睛一样,转身又是一砍刀,随即又是一名侍卫的头颅被生生砍下。
巫溪月也不是没有看过有人死在自己面前,可这如此残暴的屠杀方式,首当一次。
余下的仅剩两名侍卫,大喝一声也准备一冲而上,巫溪月挥剑拦下。
“明知送死,也瞎眼往前冲?”
见清风他们渐渐抵挡不住,巫溪月一咬牙,用力拽起祁宴,将他扶起。
她想过了,这个破面具正死死盯着自己呢,相信就算是跑的了一时,后面的日子也会如清风所说,生不如死。
祁宴在刚触碰到巫溪月的身体时,就发现自己又可以行动恢复了,对她这种神奇的反应也是暗自惊叹。
巫溪月却是小脚踩在他掌上,纵身一跃,整个人如孩童般趴在他的后背上。
几息后,祁宴整个人如一只脱缰野马窜到了天际,巫溪月惊骇之下只能用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肩膀,腿也紧紧缠住他的腰身。
片刻间,只是轰的一掌,面具男竟是无法避开,被他正中命脉,一口血水喷了出来,来不及置信,“你……”
几个字还没说完,整颗头颅脑浆迸溅。
哇喔,这才是秒杀大器!
出手狠辣,强戾如斯。
自己好死不死的,竟还差点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