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该!狗屎一样的东西,也敢噬主!”
“对,身为主人,供他们吃,供他们穿,他们自然要甘心当牛做马!”
“是啊,玩弄他女人怎么了?若是因此生个一儿半女,他还因此得福呢!”
一众奴仆主在知道了不出预料的结局之后,一个个洋洋得意,顺道瞪两眼那些人群之中的仆人,仿佛在告诉他们,背主的下场。
而此时,被五花大绑的萧雍被人架着,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到了菜市口。
那里早就搭好了高台,可以让更多人的看见,一个身材高大,脸上长满了络腮胡的男子,红巾罩头,肩膀上扛着大刀,正冷冷的盯着萧雍。
萧雍的脸色逐渐变得惨白,他四处巡视那个男人的身影。
可除了对自己指指点点看热闹的百姓,便是那些恨不得自己早点去死的官人和奴仆主。
为什么!?
为什么要给我希望,又让我无比失望!
先生不是说,华夏乃是礼仪之地么?
他都做到了节度使,封疆大吏,为何还如此不守信?
萧雍的表情无比的痛苦,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如果没有遇到那个男人,根本不会有眼下这么多的痛苦。
无比的愤怒,让他忍不住呐喊道,“为何要骗我!为何要给我希望!”
给他把嘴堵上,“都要死的人了,还叫唤什么!”
此时有看热闹的官员,笑着说道,“你们准备的菜叶子和臭鸡蛋都去哪里了?”
那些奴仆主讪讪的笑道,“贵人说笑了,这寒冬季节,哪里有那么多好东西舍得扔,即便是菜叶子,臭鸡蛋都是留着吃的。”
那官员感慨道,“你们这些人都是善人啊,竟然给奴仆吃这么好的东西。”
那奴仆主立刻摇头道,“大人说笑了,奴仆也配吃臭鸡蛋和菜叶子,那都是喂牲口的。”
那官员立刻哈哈大笑起来,“如此才对么,这些恶奴,就该对他们严苛些,不然他们连怎么做奴仆都不清楚了。”
此时刽子手已经好喝了酒,一口喷在鬼头刀伤。
好几个身强力壮的孩子,按着萧雍。
萧雍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在不停的颤抖。
此时他眸子里的眼泪都流淌出来了。..
我的儿子!
我死了之后,我的儿子该怎么办?
我虽然出身卑贱,但是我希望我儿子像是个人一样的活着啊!
我若是死了,他就彻底的完了,没有人帮助他,没有人保护他!
想到此处,萧雍只感觉有一股力量,从四肢百骸升起。
一群身强力壮的差役,硬是按不住他。
“啊!啊!啊!”萧雍在行刑台上,仿佛猛兽一样嚎叫起来。
“按住了!”
一名差役被一下子掀翻到地上,愤怒的起身,抬手就给了萧雍几个巴掌。
他扭头看向那刽子手道,“还愣着做什么?”
那刽子手迟疑道,“我看他怪可怜的,我下不去手!”
“混账!这是大人的命令,你下不去手?你不想活了吗?”差役呵斥道。
那刽子手看了眼死死盯着自己的萧雍,惋惜道,“兄弟,要怪就怪你投胎错了地方,你若是个汉奴,也有个说理的地方,你一个契丹奴仆,谁能保你!来世不论好坏,做个汉人吧。”
说完举起鬼头刀,对准了萧雍的脖颈砍去。
萧嵩瞪着一双眸子,仿佛要凸出来,此时此刻,他仿佛感受到了脑袋飞出去,身体软绵绵倒在地上的样子。
“节度到!”
“跪!”
此时此刻,一道尖锐的声音想起。
只见节度使赤着一双脚,踩在雪地上,衣衫都不整齐,气急败坏走在路上。
他目光逡巡着望向四周的每一个官僚,每一个奴仆主,每一个百姓。
“拜见节度使!”就连娄相都坐着小轿赶出来,远远的起身相拜。
“好好好!”叶琛朝着一众官员喝道。
此时,在萧雍看来,赤着一双脚,衣衫不整,身形狼狈的节度使,却如同天神下凡一般。
“大人,给小奴做主啊!”
叶琛见萧雍并无大事,上前一脚踹开了旁边儿按着他的差役,并亲手给他松开了缰绳。
一边儿的官员,吓得魂儿都飞了。
“节度,此徒凶恶,小心他伤了您啊!”
“是啊,还愣着做什么,速将此狂徒绑起来!”
更有甚者已经抽出了刀剑,叶琛心里这个恨啊,如果说萧雍本来对自己没有伤害的可能话,看着这群蠢货的动作,说不准真的起了应激反应。
叶琛扭头看向萧雍,却见着萧嵩卑微的跪在地上,双手举着一双残破的靴子,哭泣到,“大人,若是不弃,先将小奴的靴子穿上吧。”
叶琛上前接过那双靴子,笑着说道,“我来晚了,你不怨我,还把靴子让给我,你腿可有伤,不怕落下疾病?”
那萧雍哭泣着说道,“若无大人,此刻萧雍已经死了。死萧雍尚且不怕,又何会怕疾病呢?”
叶琛点了点头,接过萧雍的鞋子,也不嫌弃里面的泥土,发现大小正合适,在行刑台上试了试,走了两步之后,看向一众官僚说道,“没有本节度的命令,谁允许开刀的?”
一众官僚面面相觑,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
随后而来的卢照凌和张仁愿站在一起,表情各不相同。
张仁愿忍不住摇头道,“这又是何苦,一介畜生而已。”
卢照凌却兴奋道,“妈的,做人就做叶老蔫,太他妈爽了!”
说着,指着张仁愿,木方叶琛的语气道,“没有本节度的命令,谁允许开刀的?”
张仁愿一脸懵逼,又听卢照凌道,“怎么样,老张,有没有节度使那么霸气侧漏?”
张仁愿尴尬地看向某个部位说道,“确实侧漏了。”
卢照凌疑惑地低头,立刻一脸绝望道,“你们幽州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