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延炎又想了想,猛然醒悟,看看手中的告示,又看看魏萌,脸色刷白。“呃……这……”
梁从云托腮,戏谑地睨着吓坏了的赵延炎,恶质地笑说:“阿呆,你现在还想赚这个钱吗?”
赵延炎吓得把头摇成了拨浪鼓。
“师兄,你莫再逗延炎了。”魏萌失笑,拍了拍赵延炎的后背以示安慰,又见手中告示,愁上心头,“如今看来,师父的猜测十有八九又中了,这五福楼是凶险万分。”
梁从云一把抽走告示,说:“我去吧。”
魏萌摇头,拿回告示。“师兄虽然厉害,可你身上江湖气太重,怎么看也不像是做工的人。而且师父吩咐了,除了要我们潜入打探仆役失踪之事,还要我们偷出五福楼的账本。恕我直言,师兄,你哪像会看账的人呀?”魏萌叹了一口气,说,“这事还是我和孙师兄比较合适。”
梁从云一皱眉。“你说孙兆阳?”
“是呀。”魏萌点头。
赵延炎这才发现魏萌在,与他同组的孙兆阳却不在,怪道:“咦?孙师兄呢?”
恰在此时,三人身侧的木板门被敲响了。
梁从云哼笑了一声,揶揄说:“说曹操曹操到。”
赵延炎连忙跑去开门,门外正是一副穷酸秀才打扮的孙兆阳。
“你们已经回来了?”孙兆阳兴冲冲地推门进屋,坐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环视屋内,“宋濂呢?”
一说此事,梁从云就来气。“他混进军营做朝廷鹰犬去了。”
孙兆阳失笑,拍拍梁从云的肩。“师兄别这么苛刻嘛,这不是任务需要嘛!”孙兆阳“咕咚咕咚”灌下一杯茶水,笑道:“我跟你们讲,我刚是收获不小啊!”
早前,孙兆阳与魏萌一同去城北坊间,原以为会拔得头筹。毕竟和沛府和钟挽灵吩咐的重点观察对象五福楼、陈府都在城北高处。可惜,两人去了之后却发现和沛府对城北加强了巡查。城北不少作坊酒家是招人,却非得凭官府文书不可。
正当两人要铩羽而归时,孙兆阳却偶然听见坊间茶棚里有人议论闹鬼之事。于是,他灵机一动,先让魏萌回去汇报,自己装成了热衷收集民间野事的秀才上前攀谈。
“你们不知道,这一谈可是让我知道了一则牵扯仙门、皇室、金国蛮族、人鬼爱恨,堪比《聊斋》的秘闻呐!”孙兆阳兴致勃勃地说。
梁从云讥讽道:“孙兆阳你这是本色出演吧。要说快说,别卖关子。”
孙兆阳给梁从云倒了一杯茶压压火气,笑说:“梁师兄你别气嘛,你还记得师父提过的陈府别院吗?”
“就是闹鬼的那个?”
魏萌不解。“可是师父不是说,不可能闹鬼吗?”
孙兆阳摇头晃脑地说:“非也非也,师父说不可能闹鬼,是因为传闻是鬼的本人还没死。可是据我调查,那陈府别院确实是死过人的,而且死的正是玉环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