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他们来不了。”
三人都是一惊,可钟挽灵似乎并没有打算再往下说。
“还有一事。”钟挽灵看向宋濂,让他问,“卓岩松机敏多疑,我不觉得他会无视师父你的存在。”言下之意,钟挽灵若是离开和沛去截云阳山的银,卓岩松不可能不知道。
钟挽灵却笑了,狡黠且自信地说:“放心吧,他会信的。我会让他笃信我一直在和沛。”
第二天一早,前一天夜里的事还没传开,旧陈府别院就炸了,紧挨着别院的朱府和五福楼都受到了波及。
一时间各种传闻满天飞,有人说,昨夜闹鬼的别院有龙飞升,原来那镇鬼的大仙是龙,奇哉奇哉;有人说,那别院其实闹的不是鬼,而是妖,那些失踪的人都是被大妖抓去进补了,早上也是大妖引了天雷,把整个别院都劈没了,报应报应;还有人说,玉娘娘原是龙女下凡,真正的恋人就是那住在别院的仙师,两人人龙无法相恋,男的得道成仙回来,玉娘娘已经身死,但玉娘娘留恋人间,与那仙师在别院度过了几年平凡日子,昨夜终于被天庭发现,最终降下天雷,可悲可叹……说什么的都有。
但,两边总归是没再动手,在各自大本营中虎视眈眈地盯着彼此动向,却愣是风平浪静什么都没有发生,就连那巨汉也一改四处乱攻行为销声匿迹了。
待到第三日晌午,卓岩松、武天节、郭青锋、曾一安带着各自的人都到了和沛最大的门——南门前,背后聚集了一大群的围观百姓,乌泱泱地,南直街门内门外上全是人。城外,行商小贩出城走访的,流连徘徊,就是赖着不走;城内就更绝了,直接光明正大挤着看,边上摆出了茶摊、果摊,还有人在人群里穿梭兜售瓜子。曾一安不是没有派衙役驱散过人群,可人走了没一会又来了,实在没办法就只能让他们跟看猴戏似地远远地围着他们看。好在还有郭青锋的竹山营护卫拉了个大圈,不然说不准两边押镖的人来了还找不到正主呢。
可一众人在从辰时等到了末时,南门前的人是越来越多,可就是不见任何一辆镖车。
卓岩松心中疑问和不安越来越重,又见上清宗这边钟挽灵迟迟没有现身,虽然他觉得这情况与其说是钟挽灵带伤出城搞的鬼,更有可能是尹欣和那些不成器的弟子偷懒耍滑,但未保稳妥,他还是问了:“钟姑娘呢?”
代替钟挽灵等在南门的是郭源和他的弟子们,钟挽灵门下却一个没来。郭源全程冷着一张脸假装听不见。
武天节也看得颇有微词:“哎,钟师妹这也太不妥了,怎么能让无关的长辈来替她受累呢?郭老啊,这事本来就跟你没关系,你说你蹚这浑水干嘛?有个万一,难道还要你替她付钱呐?”
郭源回头瞪了武天节一眼,怒道:“师妹是为宗派做事,替她付这钱有何不妥?上清宗的事,让她家里付这钱就合适吗?”
武天节苦笑,也不知这老好人郭源到了湘漤怎么就跟吃了呛药似的。“这事跟上清宗有什么关系,卓少宗主都说了,误会一场,我们根本没必要跟他争这宅子的,还闹到得花这么大一笔钱。”话没说完,他就吃了一记郭源的眼刀,只能改口道:“好好,再怎么样也不能你替她来吧,万一钟家人来了,你让他们找谁呀?昨天之后,你也跟那丫头的小徒弟一样,一起把钟师妹那般藏着捂着不让见算个什么事呀?卓少宗主只是关心一下,你这样多失礼嘛。”
郭源只是扫了卓岩松和武天节一眼,冷冷地说:“你还好意思问师妹,昨天师妹那情况你没看清楚吗?她来得了吗?师妹、师妹,你哪怕有一点当她是师妹,有一点护着她,她至于伤成这样吗?哼,左一句少宗主,有一句少宗主,我看你是想转投泰安了吧!”
“郭源!”武天节大怒,正想破口大骂。
却听城外有人高呼,“来了来了!有人来了!”只见远处烟尘大起,似有大批人马狂奔着向这而来,须臾已到近前,打头的一人一骑竟是一身破衣烂衫的尹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