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了!你凭什么拉我去官府。”宋氏见挣不开便开始就地一坐,哭天喊地:“哎呦,老天爷啊!没天理了,平白无故的冤枉好人啊。”
被宋氏哭喊声音吸引而来的路人在巷口围了一圈,不明真相的指指点点。
姜妤不慌不忙,用周边人都能听清的声音将事情从头到尾叙述了一遍,见几个眼熟的乡邻帮她说话,清润的嗓音开始哽咽起来:“我敬宋婶是长辈,本不想说什么的,可……”
“可她竟然说我克夫,自三年前昀郎逃难离开之后,我日日守在家中为他祈福,只望他平安回来。”
“婶子这话却叫我有何脸面再见人,干脆今日便以死明志。”
见姜妤掩面而泣,纤柔的身姿更是要随风折去,围观的人议论纷纷。
“这姑娘三年前来时,孤身一人,能在这里守这么久实属不易,这宋氏怎么能这样咒人呢?”
“是啊,昀哥可是咱们县里上最年轻的举人,前途不可限量。”
“之前逃难离开的人近日陆陆续续又回来了,保不准哪天昀哥儿也回来了呢。”
“这女子是他的未婚妻子岂能轻易得罪,宋氏真是个拎不清的。”
“嘿,她才不是拎不清呢?谁让人家有个在县衙当差的堂兄呢,昀哥儿再厉害又如何还不是杳无音讯,这么多年过去了,谁知道是生是死呢。”
“不过宋氏也只是仗着他堂兄的势力欺凌邻里,那宋铭才是真的难缠,县令都早忌惮他三分。”
“强龙难压地头蛇,我看这姑娘多半要吃亏。”
见周围人议论纷纷却都作壁上观,姜妤掩面而泣,哽咽着开口:“是啊,宋婶身为长辈哪里会有错呢?定是我的错,的确是那克亲的扫把星,既然如此又岂能独活?”
“不如死了干净……”说着便作势去撞周家的门。
宋氏虽搞不清楚这丫头唱的是哪一出戏,但也知道不能让她在自家门前出事,连忙去拦。
却不防脚下滚了颗石子,姜妤的衣角都没碰着却被绊了个狗吃屎。
旁人见状忍着笑意去劝姜妤:“姑娘,你婶子这是给你赔不是呢,更何况你对昀哥儿的一片痴心我们都看得一清二楚,老天爷定会让有情人终成眷属的。”
“当真。”姜妤藏在袖中的手指轻动弹去指尖的灰尘,又掏出帕子装作擦拭眼泪,趁机揉红了眼:“若真能等到昀郎平安归来,我折寿十年都成。”
“今日这事确实是周氏不对,你虽未与昀哥成亲却也是半个薛家人,昀哥儿虽不在,咱们也不能让你白白吃了亏,我们替你做主!”有薛家族人忍不住开口相助。
姜妤心头一松,对说话那人福了一礼:“我代昀郎谢过诸位族叔,烦请各位叔伯将宋氏送往县衙听审。”
几人正要动作,只听一声:“我看谁敢动我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