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真的很像!
长相、气质,就连画画的神态都那么像!
许博闻想到了那个坐在自己身边安安静静作画的女子。
曾经他们一起写生,眼前的风景被他们一分为二,一人画一半,分手后各自收藏。
一群人看着两个女孩子作画,一时间也没有注意到许博闻的加入。
沈易则看自己媳妇运筹帷幄的样子觉得自己是捡到宝了,这么一个才貌双全的女子竟然是自己媳妇。
得意之色尽染眉梢!
抬眸间看到许博闻的视线也锁定在林溪身上,收敛了那抹得意之色。
薛凝不愧是出身书画之家,气质沉稳,下笔有神。
因为时间限制,两人画的都不算复杂。
薛凝画的是南极仙翁捧桃图。
她擅长画人物,仙风道骨,面部神态惟妙惟肖,仙桃饱满,粉嫩可人,仿佛掐一下就能爆汁。
林溪擅长画山水,所以她画的是福禄寿山图。
笔法果断,层层叠加,青绿上色,意境悠然。
葫芦高挂、仙鹤挺立、小鹿欢快,一幅情趣盎然的山水画。
两人上色的过程中便有人小声讨论,对于林溪的画画功底更是赞不绝口。
薛寒冬不可思议地拉着张昌霖问,“师叔这丫头跟你学了多久?”
张昌霖得意地瞥了他一眼,“现在知道我是你师叔啦?晚了!”
薛寒冬陪笑道:“师叔宝刀未晚,您这关门弟子果然不凡。”
张昌霖笑了起来,“我可不敢居功,这丫头人家是从小的功底,我哪儿也没去过几次。”
刘老爷子看许博闻坐在一边看得入神,给他介绍道,“博闻,老张说的关门弟子是左边穿浅碧色裙子那个丫头。哦,也是老沈头的孙媳妇,那小子捡了个宝啊!上次见过这丫头的字,苍劲有力,没想到画功也是一绝。”
众人看到成品时赞不绝口,虽然是小小的两幅画却能见作画人的功底。
许博闻已经对此不觉惊讶,毕竟他知道梁如惠的成就有很大一部分就是来自她父亲的启蒙。
现在想来,林溪的字画应该也是跟着同一人学的,不出意外,跟梁如惠应该也会十分相似。
许博闻心绪复杂,没想到二十七年后竟然仿佛看再次看到了她作画的样子,上天对他是厚爱了。
现在最骄傲的莫过于沈易则,他轻轻揽着林溪的腰,要不是场合不适,他这会儿怕是已经搂着人亲了上去。
“我老婆这么厉害,给我书房,还有办公室各画一幅吧!”
“我之前是特别想给你画,但你不喜欢呀!哎,似乎还很嫌弃。我这人很有自知之明的。”
沈易则倾身在她耳边低语,“老婆息怒,我诚心求画。以后我好好表现,保证更加卖力,出门给你挣钱,回家伺候你身心愉悦。”
林溪咬着唇压着笑,抬手在他手背上掐了一下,“你要不要脸?”
某人一本正经道,“脸是什么,我只要我老婆。”
林溪白了他一眼不再跟他争辩,这人脸皮现在太厚。
许昕彤站在不远处看着两人的小动作苦笑,他们之间已经不是任何人可以插进去的,何况人家已经结婚。
寿宴刚开始,刘太太许慧和唐静娴急匆匆地走了过来。
“爸,博闻对小米过敏,你们这一桌的那个粥能不能撤了?”
老爷子一听,责备道:“怎么订宴时没有提前说,还好博闻没有碰到。”
许博闻摆摆手,“姐,不用太紧张,我不喝就行了。”
他并没有当回事,即便是吃了也不至于要命,顶多就是身上起红疹子,身体低烧罢了。
唐静娴在一旁叮嘱道:“过敏可大可小,你别不当回事儿,酒也少喝。”
老爷子为了他的安全还是毅然地让服务员将那份蟹黄小米粥给撤了。
刘太太和唐静娴看着那份粥被端走也退了出去。
“许书记,你这过敏源可是不多见,第一次见有对小米过敏的。”
张昌霖也快八十的人了,真是第一次听说。
“老张,这你可就少见多怪了,我们家小溪她也对小米过敏。第一次见她过敏,胳膊上想了一层的红疹子,还低烧不退,给孩子难受坏了,胳膊都抓烂了。”
沈重山平平无奇的一句话,却在许博闻心里掀起了渲染大波。
会有这么巧吗?梁如惠的外侄女跟她像也就算了,竟然还跟他一样对小米对敏,连出生年月都那么巧。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脑子里闪过,让他心里闷闷的,有些喘不过来,还揪着一阵疼。
席间,许凡看林溪被沈易则照顾得很好,替她开心,这样也挺好,林溪幸福,她心里也好受点。
只是许琴对林溪的态度并没有多少改观,见陈宁宁跟她关系亲密还有些不喜。
“宁宁,你别只顾着跟朋友玩,多跟云依、昕彤她们接触接触,还有你萧晴姐,她刚怀孕,以后有经验可以跟你分享。”
许琴眼中对林溪的不屑许凡看得清楚。
她小声叮嘱,“注意场合,那丫头挺好,不要因为你自己的情绪影响孩子们。再说了当年的事我们也有对不起人家的地方。”
许琴不以为意,“当年我们找那女的,你还记得她那个清高样儿吗?我不喜欢,一点都不知道尊重人。”
“你尊重人家了吗?小姐脾气趾高气扬的,若不是你说话不好听,她何至于将我们赶出去?”
许琴撇嘴,“大姐,你怎么向着她说话?反正我就是不喜欢跟姓梁的有关系的人。”
许凡见她油盐不进冷声道:“人家不用你喜欢,注意自己的身份,别做一些跌面子的事。”
许凡很多年不曾跟她说过重话,没想到今天竟然因为林溪被自己姐姐说。
许琴白了一眼斜对面的林溪不再说话,看她依然不喜。
寿宴后第二天,许博闻直接安排他的秘书去了帝都,太多的巧合让他心里越来越不安。
陈宁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