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我打开了锦囊,里面写着胆南星三个字!这一定就是最关键的那一味药材了!”
江岁欢看着自己的脚尖,叹道:“只是呢,加工胆南星有些麻烦,京城的药铺都没有,太医院也没有,我也没有……”
她抬起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顾锦,好像星星一样闪啊闪。
顾锦看着她的眼睛,不忍再责备她,将想说的话全部咽了下去。无奈地说道:“不要告诉我,你想去山里挖药草。”
江岁欢咧嘴笑了起来,“知我者,顾锦也。”
“可你的手受伤了。”顾锦捏了捏眉心,道:“我派人去山里挖。”
“不行,必须我亲自前去。”江岁欢摇了摇头,“否则他们挖错了怎么办?岂不是耽误功夫!”
“真拿你没办法。”顾锦把手放在嘴边,吹了一声长长的哨子。
须臾,一辆疾驰的马车停在了二人面前。
江岁欢惊叹道:“这京城果真到处都是你的人。”
顾锦伸出手放在她的面前,“上去吧。”
这只手骨节分明,指尖圆润,虽然掌心有一层薄茧,但丝毫不影响它的好看。
真是适合弹钢琴的好手啊,江岁欢在心里感叹一声,把右手放在了顾锦的手上。
顾锦微微一用力,将她送上了马车。
马车上,顾锦拿出一张干净的帕子,混合着药水将江岁欢手上的血迹一点点擦拭干净,然后拿出药膏抹在她的伤口上。
她“嘶”了一声,道:“好疼。”
“这会儿知道疼了?”顾锦的声音有些无奈,“刚才在街上帮那纨绔子弟挡下一刀的时候,为何不提前想想清楚?”
“那样的人,值得你帮他挡刀吗?”
“你都看到了?”江岁欢吃惊地掀起眼帘,又讪讪道:“我正好路过,看见刀光一闪就拦着了。”
“大庭广众之下,万一闹出人命就不好了,现在这年头太乱,以后会有人模仿的。”
顾锦处理好她的伤口,重新用帕子重新包裹住了伤口,“虽然你说得很有道理,但下次不许再这样了。”
“是是是,我知道啦。”
一个时辰后,马车来到了三清山的后山脚下。
江岁欢和顾锦走下马车,只用了一炷香的时间就爬到了山顶。
江岁欢停下来擦了把汗,说道:“制作胆南星,必须得用天南星的根茎才可以。”
顾锦“嗯”了一声,“你来寻找天南星,我来挖。”
江岁欢忽然踮起脚尖亲了一下顾锦的侧脸,“那就辛苦你了。”
顾锦抿了抿唇,忽然感觉身体里充满了力量。
三清山的后山气候湿润,因此长了各种各样的药草,想要找到天南星,实在是需要费些功夫。
江岁欢找了许久,终于找到了,她指着一棵大树喊道:“我看到了,那里有一株天南星!”
顾锦走过去,指着脚边的药草问道:“这个?”
“对!”江岁欢兴奋地跺了跺脚,“就是它。”
顾锦撸起袖子,徒手将天南星拔了出来。
两人分工合作,配合得十分默契,不到半个时辰就挖到了十株天南星。
“大功告成!”江岁欢开心地跳了起来。
她和两个时辰前完全不一样,整个人都明亮鲜活了起来。
顾锦见她如此开心,嘴角也露出了一丝笑容。
回到江府后,江岁欢发现门口空无一人,那些前来求医的人都不见了。
正好这时,孟太医和茯苓都围了过来,孟太医问道:“江太医,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江岁欢摇了摇头,问道:“外面的人都去哪了?”
茯苓答道:“你离开以后,我和师父应付不过来,干脆把药给了他们,让他们回家自己煎去了。”
江岁欢心里清楚,不是因为他们忙不过来,而是他们也受不了了。
孟太医看见了她手腕上的帕子,一下子拔高了声音,“你去做傻事了?”
她在山上时,手上的伤口不小心裂开了一点,血浸透了帕子,乍一看确实容易让人误会。
“没有,不小心划破的。”她赶紧否认,生怕他们觉得自己心里脆弱,想不开做了傻事。
“师父!”春桃跑了过来,抱住江岁欢哭着说道:“师父,你在我心里是天底下最厉害的大夫,你千万不要想不开啊。”
“你要是想不开,我也会想不开的。”
“别啊!”茯苓急切地说道:“你们要是想不开,那我就更想不开了。”
“我学了那么多年的医术都没出师,好几次差点把师父气得半死,可现在不还是好好的吗?”
孟太医闷着脸去拧茯苓的耳朵,“你还好意思说!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要是你能有江太医的一半志气,我现在都能回家养老了。”
茯苓故意说道:“那就更不行了,我可不舍得您走,看来我得学得再慢点。”
“嘿,你这个臭小子!”
“哎呦呦我的耳朵,师傅轻一点!”
江岁欢被逗笑了,说道:“你们别担心了,我没事。”
“我就是压力太大了,一时有些郁闷。”
几人这才放下心,孟太医说道:“你辛苦了这么多天,快去休息吧。”
“什么都别想,好好睡一觉起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江岁欢拿出刚拔出来的天南星,说道:“我现在还不能睡,我得制作胆南星。”
“我刚刚得知,胆南星或许是治疗时疫的关键药材。”
孟太医瞳孔震惊,“江太医,你怎么发现的?”
“说来话长啊。”江岁欢看着手中的天南星,“我现在还不知道它到底有没有用,得抓紧时间把它加工成胆南星才行。”
孟太医拿走她手里的天南星,“你去休息,这事交给我和茯苓。”
江岁欢道:“可是你们也几天没有休息好了。”
茯苓一拍手,说:“轮流休息,等我们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