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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拌面(3 / 4)

个船老大做朋友的。

她捧着碗问,“好吃吗?”

其实也没想从他嘴里听见点别的回答。

王逢年吃过很多很多宴席,别看海浦只是个小镇,大家摆起阔来时,山珍海味也能从各处运来。但是都让人索然无味。

“是一种,"他的脸隐在明明灭灭的光里,“会让人怀念的味道。”

没有明确地说好吃,但是比起他之前干干巴巴的回答,这个明显让江盈知满意很多。

明明外面乐鼓齐鸣,吵嚷震天,而且天亮就得开船出海,事情很多,偏偏两个人能这样静静地坐着,吃面,偶尔说句话。

到最后,面吃完了,炉子的火也熄灭了,喧闹声如潮水一样渐渐消退,有人喊江盈知的名字。

她起身说“那祝你们顺风顺水,满载而归。”“平安回来。”

“借你吉言。”

王逢年也站起身。

岸边分挂着两排灯笼,一条通往里镇,一条通往海岸囗。

江盈知走向了在旁边等待她的亲人,她明日还要出摊,而王逢年走向了停靠在岸的乌船,调试船上的舵,明日出海远行。

各自往各自要去的地方,像宽潮,有着平稳准确的潮向,有时又似涌起潮夹,是不同向的潮流交汇在一起。而明天初三,是个万里无云的好天。

江盈知路过渔港,最远处时常能看得见大船的地方空空荡荡。

大船出海捕黄鱼全走了,陈三明这些河泊所的小吏也终于能缓口气,过来就喊,"小满,上你们这最好的东西来。”

小梅拆台,“最好的也才八文。”

陈三明不在意,“我吃八文,他们可不吃。”又好奇,“你们昨儿也去听了龙王戏?”

“去了去了,可好听了,后面还抢了供品,不过只抢了几颗糖,"小梅此时仍怀念着昨夜的盛况,真的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陈三明接过墨鱼丸说“以后这事还多着呢。”他喊“再来一碗索粉,一碗绿豆汤。”

“在饭堂没吃饱啊,"江盈知送上来的时候问,不应该啊,按理说饭师傅做的饭应该没那么吓人了。大胖笑呵呵,“吃饱了,就想着再出来吃点,难得能休沐半日。”

陈三明直接报菜谱,“昨日做了蚕豆,绿豆汤,晚上炒腊肉炒豌豆,今日三顿全是粉皮子,按你这个方法,她们做粉皮是上瘾了。”

“拿出去卖,卖了六十文,"陈三明颇觉得心酸,忙忙活活好几日,但转头又笑起来,“就这六十文还买了点肉,饭师傅说让我过来告诉你一声,晚上让你们三个都到他那吃去。”

江盈知点头,“成啊,晚点我也带碗菜去,你们呢?”大胖嘿嘿笑,“我回家呢,好久没见着我儿子了。”“我也不去,双鱼家来亲戚了,我回去见见,"陈三明满脸都洋溢着笑。

江盈知揶揄,“看来好事将近啊。”

陈三明也丝毫不害臊,“快了快了,等年底。”那边有人喊,“阿妹,你们再拌一碗粉,我带回家给我媳妇吃,我自己带了碗的。”

“来了,"江盈知只匆匆说了几句后,就自己忙去了,自打水索粉上了后,日日有人吃了一份还要再吃一份。原本那些外来渔船拖墨鱼的,总是自己带点干粮在船上吃,如今这里有了白送的糖水,所以他们也会带着碗过来,再点上一两碗吃的。

江盈知忙完后,还剩些没有煮的墨鱼丸,她放鳌子里煎,墨鱼丸最适合煎烤炸,她没带那么多油。索性就煎一点,煎到鱼丸从白花花一个,颜色在小火的煎烤下,整个都开始收紧,颜色变得金黄,表皮微皱。她用筷子扎进去,沾了点甜面酱递给小梅,“尝尝。”墨鱼丸外是酥皮,酱汁吃得有点咸,但等尝到了里头热乎乎又弹的墨鱼肉,她呼呼吐着气,左右换边嚼着,还不忘说“好吃,好吃。”

陈强胜赶紧给她舀了碗酸梅汤,没好气地说“吃慢点,别噎着。”

他又担心,“在那吃了饭再回去,会不会晚了些。”“没事,我们早点走,人家想还我这份情呢,我得去一趟,"江盈知把煎好的墨鱼丸放在碗里,带上一点酱汁,墨鱼腹膏蒸蛋还剩些,她也装在篮子里。

早些收了摊,江盈知领着两人走在河泊所的小巷子里,小梅东瞧西看,显然对这里的房子很好奇。直到停在一扇木门外,江盈知伸手敲了敲,里面有人喊,“来了来了。”

春花姨忙跑过来,一见江盈知,忙拉起她的手,“快些进来,后面那是你的?”

江盈知跟她说了声,几个人坐在了小院子里,她闻到了一股香,拉着水婆问,“饭师傅在煮墨鱼啊。”水婆也乐,“老周说你鼻子特灵,这一闻就闻出来了,用你教的那晒粉皮的法子,卖了不少,换了点钱买了肉,做乌贼眷炖五花肉给你们吃呢。”

“别看他在做其他的东西上,手艺都不咋的,可煮起这些海里的东西来,那真没话说。”

春花姨出来听见这话,扔了蒜皮,也笑眯眯问道:“小满,你能闻得出今儿吃什么酒不?”

“新腌的青梅酒吧,有股酸味,“江盈知很肯定地回。春花姨不说话了,其他院子里的人就哈哈大笑,小梅说:“我阿姐什么都能闻得出来。”

饭师傅端出来一罐醉泥螺,他才刚掀开盖子,江盈知说:“饭师傅,你这醉得挺香啊,拆了花雕酒酿的吧,花雕我就不想了,其他黄酒卖给我几罐呗。”

他掀盖子的手一顿,这回轮到春花姨笑了,“你怎么知道他用的是好酒,他爹酿的,真是不开盖还闻不到,一开盖满屋都是那个香味。”

江盈知眼巴巴看着,饭师傅没辙,“你晚些去挑一罐,拿些钱来我叫我家老头给你酿点。”

她立马喜笑颜开,哎了声,“那你让老爷子给我多酿点啊,"又接过盘子,自己伸手夹了点,分别递给小梅和陈强胜,“快吃,跟你们说,这要不多吃一点,那亏大了。”“用花雕酒来腌黄泥螺,可比我那黄酒腌泥螺要强太多了。”

这一番话把饭师傅说的,嘴角就没平下来过。但江盈知说的是实话,泥螺里上好的就是黄泥螺,而黄酒里最好的是花雕酒,这两样加在一起,香得要命,不吃真的亏本。

不过还是得和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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