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周三毛自然选择了第一个,娶了张姓小媳妇儿,从此还多了七个大舅子哥。
因为这事儿,周三毛名声坏了,大部分工资需要帮补七个大舅子哥,也无心工作,所以只能当代班火车司机。
看着周三毛落魄的背影,李爱国收回目光,从帆布包中取出早就准备好的礼物递给了几人。
每人一副墨镜。
这玩意是通过刘德利从市场上买来的,据说是通过舢板客从港城运过来的。
“港城货啊,隔壁司机组的老刘也有一副眼镜,看把他得意的,碰都不让我碰。”
拿到墨镜几人兴奋得合不拢嘴巴。
最高兴的要数刘清泉了,身为副司机,要将脑袋探出车窗外迎风瞭望,有了墨镜以后就不用流泪了。
李爱国掏出烟让了一圈,看看曹文直问道:“师傅,最近段里面有什么事情没有?”
“大事儿倒是没有倒是前几天总局通报了一起重大安全事故。”
曹文直抽着烟,干裂的嘴唇抖动了两下,“齐齐哈尔路局撞人后,那两个傻叉正副司机竟然同时下车查看,前方的路基上有一把黑雨伞,却找不到尸体,两人慌了神,沿着铁路线找了起来,却被临线客车撞死了!”
刘清泉骂道:“这两个憨货,也是该死,临客列车那么大的声音,他们听不到吗?”
别人都以为火车司机撞人,只需要交十块钱清理费,却不知道他们的心中也承受巨大的压力。
这种压力一旦爆发,将把他们压垮,以至于当时什么都听不到,看不到了,脑海里只有找到尸体这个念头。
李爱国听说这个消息,湿冷的空气进入肺部,又从嘴里不断地冒出来。心脏和肺都变得很难受。
他在心中暗暗提醒自己,以后在行车的过程中一定要小心。
“不说这个了,对了,爱国最近咱们机务段要培养一批女火车司机,据说是整治任务。段里面正在物色优秀的火车司机带她们。”曹文直冲着李爱国眨眨眼。
在前门机务段里,李爱国算是最优秀的火车司机了。
女火车司机
李爱国想起了大连机务段培养出来的“三八”女子机车包乘组。
自1950年3月到8月末,“三八”包车组安全行驶3万公里,从未发生任何事故,节省煤炭50多吨。
后来,“三八”女子机车包乘组的事迹还被拍成了电影《女司机》。
于1951年上映,成为“妇女能顶半边天”的典型,鼓舞了无数妇女同志为建设祖国作出贡献。
李爱国和陈雪茹还曾看过这部电影,对于“三八”女子机车包乘组的事迹颇为感动。
只是带女学员,李爱国没有任何兴趣,
跟曹文直闲谈几句,李爱国到客运车间消了假,准备两天后继续行车。
做完这一切后,想着香蕉也该运到京城了,骑上自行车回到了南铜锣巷集体废品店。
此时王大奎和张二炮正在将香蕉往废品店的库房里搬运。
看到李爱国走过来,王大奎扯开一个箱子,从里面抓起香蕉。
“爱国,这玩意倒是没有什么损伤,关键是还是青的,客户肯定不愿意要。”
李爱国走上前,挨个箱子检查了一遍,也松了口气。
“大奎,你去搞点大米,把香蕉埋在大米中,用一个晚上,香蕉就会变黄了。或者是找几个苹果也行。”
王大奎对李爱国的化学知识已经服气了。
闻言,点点头说道:“等会我让二炮联系那些客户,等客户需要香蕉的时候,咱们提前一个晚上催熟,这样免得香蕉烂掉。”
这玩意多金贵啊,从数千公里外运来,要是在这个时候烂掉那就太可惜了。
“先给我催熟五十斤。我明天早晨来拿。”
李爱国叮嘱王大奎一句话,记挂着有一个多月没见媳妇儿了,转过身骑上自行车往家走去。
此时正值黄昏,劳累了一天的工人们陆陆续续回到四合院,空气中充满了浓郁的生活气息。
推着自行车,跟住户们打着招呼,李爱国回到了后院。
刚穿过月牙门,看到聋老太太坐在墙根晒暖。
聋老太太也注意到了李爱国,没有像以前那样吹胡子瞪眼,反而讪讪的低下了头。
聋老太太比以前瘦了一圈,头发也全都白了,人也老了好几岁,笆篱子里的滋味看来不好受。
许大茂带着海龙和海涛两个孩子正准备去公园放风筝,看到李爱国回来了,笑着走过来。
“爱国兄弟,出差回来了?”
“刚回来,大茂哥,整一根。”李爱国从兜里摸出椰树烟,递给了许大茂一根,
“南方烟啊,挺不错。”
许大茂喜得合不拢嘴,深深抽了两口后,指了指聋老太太说道:“爱国兄弟,聋老太太结结实实的吃了两个月的牢饭,前天易中海才把她接回来,现在好像老实多了。”
许大茂家的玻璃,经常被聋老太太砸破,说这话的时候,他感到格外解气。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聋老太太不是他送进去的。
“是吗,大茂哥,我还没有回家,不耽误你时间了。”
“好好好,有空咱们一块喝酒。”
许大茂本来还想跟李爱国拉一会呱,见此情形,只能带着两个孩子走了。
他摸摸两个孩子的脑袋压低声音说道:“许海龙,许海涛。咱们去放风筝。”
“叔,我们姓周。”
“害,你们这两养不熟的白眼狼”
许大茂正要发火,突然笑了,眨巴眨巴眼说道:“只要你们承认姓许,我就给你们买糖吃。”
两个孩子对视一眼,手指插进嘴巴里,口水差点流了出来说。
“要大白兔奶糖。”
“好!”许大茂咬咬牙答应下来。
他就不相信了,凭借他的能力,还收拾不了两个孩子。
李爱国回到家轻轻推开门,陈雪茹正坐在缝纫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