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贺晚恬在拳台上进行简单热身。
整个人前倾,从背后压着她的胳膊往后用力,胸膛顺势覆上拢住她的身体,无意抚过她的腰身,不经意间触腿根触碰。
强势地将她压在拳台边缘。
贺晚恬微微仰着脖子,他力气很大,但显然没有昨晚用力。
一些片段又在脑海中溜出来了一点。
他们在浴池里接吻勾缠,摇摇欲坠,几乎滑落,可却被他一把捞起,摁在冰凉的镜面上。
贴在她耳边说:“跪好。”
“……“贺晚恬双腿突然一软,差点又跪了。还好身后的男人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的腰,没让她摔,耳边传来他略微不解的轻笑声:“只是拉伸下手臂,你干什么呢?”
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小声辩解:“我好久没运动…”贺律站在聚光灯下,散漫地出声:“嗯?”眉骨一抬,质疑:“好久?”
“对,我……"和他黑沉的眼神对视上,贺晚恬突然明白过来他在说什么,脸蓦地一红,心扑通扑通跳着。贺律笑笑,放开她,说:“腿也要拉韧带,你自己做吧。”
原本贺晚恬正要挣开他,听他这么一说,顿时起了逆反心。
“为什么不帮我拉?”
贺律:“我下手重。”
贺晚恬笑起来,心想能有多重?比你昨晚还重吗?不由得揉了揉手腕,拉来一张垫子侧躺。
等了十几秒,都没见男人有动静。
他静默地站着,白炽灯亮光被他笔挺的身材笼罩,神情晦暗不明。
贺晚恬心尖颤了颤,语调一如既往地软,带着丝丝挑衅:“小叔,昨天晚上你怎么不这么体贴?”贺律似笑非笑地望着她,懒得掰扯“昨天体不体贴"这个话题,只抬手扣握住她的脚踝,问:“想好了?”她没犹豫:“对,拉吧。”
“好。“他笑。
就见贺律蹲了下去,单膝跪在她面前,握住她裸/露的脚踝轻轻摩挲了下,牢牢掌控。
从这个角度看去,能看见贺律深邃的侧脸,下颌骨凌厉分明,看起来冷淡薄情,笼在光线里又显得十分性感撩人。
指腹温热的触感沿着白皙的小腿线条蜿蜒,轻轻搁在他大腿上。
贺晚恬睫毛颤了颤,碰到敏感的地方本能往后撤,脚踝上的力度顿时加大几分。
贺律扬起唇角:“你躲什么。”
贺晚恬莫名有点害怕,打退堂鼓:“要不我还是不……”没等她说完,下一秒,男人就摁住了她的腿往上压,寸寸掰开。
“还是什么?“他问。
贺晚恬安静了,她知道这个一字马似的动作要求柔韧性,也了解自己肯定会感到酸疼……
只是她望着贺律单膝跪地,虎口收紧,专注地捏着她的腿骨,手背上的青色的血管在光下格外明显,一时间就有些微微走神。
直到贺律开始发力一一
“啊啊啊啊啊!"她尖叫起来,整个人顿时像条小鱼似的在泡沫垫上乱扑腾,长发顺着脖颈扫过,散在脸蛋两侧,“小叔!!!”
特别委屈。
然而贺律完全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就着她断断续续的求饶声,帮她将腿快要压到胸前。
贺晚恬虽然以前练过瑜伽,但是也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
原以为昨晚是极限,没想到今天又被带到另一种极限。此刻只觉得腿疼得不行,自己就像一块躺在案板上的面团,被贺律反复揉搓拿捏。
“好疼好疼!"她两眼泪汪汪,生理性泪水一下滚了出来,不安分地挣扎着,声音听上去快碎了,“求你”贺律垂眸望着她。
小姑娘身娇体软,单手就能被狠狠制住。
意料之中。
他双眸噙着散漫的笑意,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这不是你想要的吗?"他低笑,凑近,两人呼出的热气若有若无,交织在一起。
手劲没放松分毫。
故意问她:“求我再用力点?”
有那么一瞬间,贺晚恬觉得今天自己会死在这里。她哽咽微微的,眸子湿润,眼尾泅红晕,开口却很倔,索性破罐子破摔。
“小叔,你可就我一个侄女。”
贺律微笑着,腾出一只手抚过她眼角的泪花。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低低问:“昨天我不体贴吗?”
贺晚恬疼得晕晕乎乎,挣扎却被男人更加用力地禁锢住,她感觉腿快要丧失知觉了,恳求着:“体贴…我错了…又压了一次,贺律才松开她,问:“另一条腿呢?”贺晚恬忙不迭地爬起来,远离。
“我自己来!”
头顶上方传来声的轻笑,几不可闻。
贺晚恬含泪撤退
她待在离贺律最远的对角线处。
做完拉伸,筋骨确实放松了,但是回忆起刚才那阵令人头皮发麻的酸痛,觉得像是在做噩梦。
过了会儿,余光瞥见台下有人给贺律递了个什么。紧接着,男人磁性的嗓音响起:“过来。”贺律一喊她,贺晚恬就条件反射似的回头。“怎么了?”
怀中突然落了一副红色拳套,不大却沉甸甸的,皮质很好,泛着哑光。
贺晚恬好奇地戴上,这还是她第一次戴这个。贺律又说:“手给我。”
贺晚恬照做。
他攥住她的手腕,温热的皮肤相贴,给她慢条斯理地上绷带。
刚才他们做拉伸时已经造成了不小的动静,周围的选手都有意无意地往他们这边看,这会儿男人又温情脉脉地握着她的手,一时间,似乎又有视线投过来。贺晚恬脸颊发烫,出声提醒:“姑姑还坐在观众席上。”
贺律撩起眼皮瞧她,语气很缓:“所以?”“我们是不是得保持一些…额,距离?“她斟酌着用词。
距离?贺律觉得有些好笑,手上动作没停,只是漫不经心地低笑,反问:“有必要吗?”
话音落地,贺晚恬张了张嘴,却没说话。
有必要吗?
没必要吗?
怎么会没必要?
…也对,她只是那么多亲戚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