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追樰生气的捅了捅祈砚舟胳膊肘:“除了你还有谁,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念锦汐好似被雷击中。
刚刚还相信祈砚舟和莫追樰没啥,现在就突然来这么个事情。
她不急着给祈砚舟定罪,先听祈砚舟怎么说。
祈砚舟哑巴了,他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那天他喝得醉醺醺的,又不是神人,哪记得那么清楚,只知道梦中和念锦汐又搂又抱。
压根没想过,那个“念锦汐”是莫追樰。
有没有做过超越友谊的事情,他完全不知道。
“砚舟,你说。”念锦汐质问。
莫追樰亲密的挽着祈砚舟的肩头,见祈砚舟沉默,高傲的扬起自己的下巴。
念锦汐对祈砚舟的信任崩塌。
她的目光落在莫追樰微微隆起的小腹,里面是莫追樰和祈砚舟的爱情结晶。
兜兜转转,她依旧是三人行多余的那个。
逃不过的命数。
念锦汐回到将军府邸,不想再回那个伤心地。
要是那天她没答应去国公府,会否不是这个结果,一家三口仍旧其乐融融的?
祈砚舟没解释,却小心照顾着念锦汐。
念锦汐喝酒喝到吐,他亲手清理地上的污秽,将念锦汐扶到床上,好生养着。
念锦汐闹脾气砸东西,他不但没骂念锦汐,还温柔得多摆几个给他砸。
就差表态砸的好了。
念锦汐把他踢下床说嫌弃他,他乐呵着去睡地板。
在念锦汐面前,他讨好到极致。
该做的缓和关系的事情都做过了,唯独对莫追樰怀孕的事情避而不谈。
桩桩件件更让念锦汐觉得俩人确有其事。
这夫妻俩好久没理过祈老太太和杨氏,婆媳俩人屁颠屁颠自己找上镇国将军的大门,只为见祈砚舟。
“砚舟,这么大的好事,你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杨氏打心眼里高兴。
祈砚舟笑不出来。
这哪是好事,分明是苦事,就跟莫追樰待了一晚上,就让莫追樰怀有身孕。
他还想着靠下誓稳定念锦汐的心。
结果这誓变成个雷,直接崩了他和念锦汐的关系。
“多子多福。”祈老太太乐呵乐呵。
忽地杨氏眸光微暗,想着念锦汐独占祈砚舟那么久,第二个种都没出来,莫追樰一晚上就怀上了。
这不会下蛋的母鸡,留着作甚?
就一个女儿,念锦汐要是有点良心,就接纳莫追樰,她当婆婆的就算心里有芥蒂,也不会和她计较。
如若非得使小性子,不让莫追樰进门。
杨氏就非得和念锦汐说道说道。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祈家不能没儿子!
杨氏拉着祈老太太这趟过来,是专门为逼念锦汐妥协的,想着祈砚舟心软不成事,就得她这个当娘的做恶人。
“锦汐呢?”杨氏说辞都备好了。
莫追樰已有身孕,若再不进镇国将军的门,会让别人说闲话的,大着个肚子如何是好。
“娘想让追樰早点进门。”杨氏提议。
她说到底也有自己的私心,祈砚舟太听念锦汐的话,让杨氏多少心里不舒服。
她希望有个人能稀释祈砚舟的爱。
祈砚舟喜欢念锦汐到杨氏都有点妒忌。
回绝的话尚在祈砚舟口中,念锦汐悄然出现在杨氏面前,见杨氏和祈老太太的身影
祈老太太先一句提此事:“锦汐,我们是为追樰来的。”
念锦汐平静应下:“她如何?”
“我们老祈家好不容易有娃了,这不是喜事吗?”杨氏拉着念锦汐:“你看看能不能接收莫追樰。”
杨氏想的是,先给莫追樰索取名分。
如果索取不到,再给出不要母亲留下孩子的方案。
总有一个适合他们。
“你看看,莫追樰开枝散叶有功,好歹给个妾的名分。”杨氏步步紧逼念锦汐。
顿时,念锦汐的脸色一下子冷了。
她为这个家一直隐忍百般,一心为了家和万事兴。
如果居然是这个结果,婆婆逼着她接受第三者。
像极了当年和祈景奕的事情。
为何,她的努力就是得不到回报,反而都是反噬。
一阵心痛涌上来,念锦汐手脚不自主的颤抖,感觉自己面临着天大的麻烦。
“锦汐,你要是不同意……”祈老太太想抛出第二个方案。
杨氏却赶紧给祈老太太使眼色,让她闭嘴。
多好的稀释念锦汐的机会。
再不稀释,念锦汐就要独占祈砚舟宠爱一辈子。
杨氏这个当娘的,本就走不进祈砚舟心里,这下只会更难和祈砚舟相处。
祈老太太闭嘴,念锦汐坚决不让:“我接受不了。”
“你生下女儿的时候,当真对祈家没愧意吗?”杨氏反问。
“你自己不是女的吗,你出生的时候对杨家有愧意吗?”念锦汐索性反将一军。
把杨氏的话都堵住,一时杨氏沉默不语。
“没得商量。”念锦汐心寒。
杨氏叹口气,看向祈砚舟,却见祈砚舟也站在念锦汐身边,杨氏只得出第二方案。
念锦汐却压根没心思听,伤心已经占据自己。
又开始了,熟悉的一幕。
当年祈景奕联合一家子逼她,现在祈砚舟也是。
这祈家果然不是好东西。
念锦汐带着巧哥儿和自己最亲近的下人花菱转身而去,毫不犹豫的坐上回念府的马车。
祈砚舟眼睁睁看着她离开,手被杨氏钳制着。
“砚舟,你要是敢去讨好她,你就不用认我这个娘了,你给我考虑清楚哈。”杨氏生气。
祈老太太也是,他俩使得祈砚舟不得不待着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