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多出了一团鲜明的红色。起初只是一个几乎看不出形状的点,等萧怀澄又离得近了些,却发现这个点是在动的。
再近一些,便可以看出那是个身穿鲜红色衣裙的女子,坐在一个小院中,不知正在忙些什么。
整幅画面因为她活了过来,而萧怀澄一直如死水般的心,也逐渐开始疯狂跳动。
“别急。”他又走慢了些,身旁两匹马转过头,深不见底的黑色眸子沉沉凝望着他。
他将手贴上马的眉心,安抚道:“别急……”
不知他是在对马说,还是在对自己说。
通往乱葬岗的小路旁坐落着一间简陋的小屋,四周围着泥土和干草垒成的矮墙,只能挡风,不能拦人。
靠近路的那一侧,矮墙被一道稀稀拉拉的木质篱笆取代,整个院子也没有门,只是在人需要通过的地方留了一个缺口。
一个女子坐在小屋门前的空地上,背对着大路,正在一块木板上凿孔,听见有人接近,头也不回地问:“预定还是提货?”
没有人回答,连马蹄声也停下了。
“什么人?”她声音冷了下来。
“死人。”那男子答。
她缓缓回头,彻底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