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刘宁被阿晶叫起来吃早饭。
到了饭厅,马青也来了。
刘宁打个呵欠:“师兄,你怎么来了?”
马青道:“听说你们昨晚有发现,阿晶给我打了电话。”
刘宁迷糊着眼看着阿晶:“你还是不相信我?”
阿晶看看马青:“我昨天给马老板打电话,是他自己说的,有了重大发现就通知他。虽然只是一个字,我想来想去,现在这事越来越奇怪,有马老板亲自在这里坐镇,我们心里踏实些。”
马青痞笑:“是你心里踏实吧?我说阿晶,我看你就是一门心思想我过来。怎么,这样离不开我?”
几人看看马青,又看看阿晶,都一脸八卦。
阿晶吹了口稀粥,瞥了一眼马青,娇娇笑道:“马老板,我们本来就是要你亲自查这案,你也是亲口答应了的。你叫刘宁过来我也不说什么,可我见刘宁看到那个符咒也是怕得不行,晚上还灵叫灵叫的把我吓醒。这才刚刚开始,我也是怕后面要是还有什么情况她应付不了。”
“不是还有他们吗?”刘宁看看呼哧呼哧喝着稀粥吃着包子的周毅覃林。
“他们?”阿晶道:“他们不是保护你的?看着就四肢发达……还有周毅,我看脸都吓白了,呵呵……”
周毅抽纸擦擦嘴:“昨天最怕的就是你,现在装得跟个没事人一样。不知道是谁站都站不稳,把覃林胳膊都揪青了。”
“还有这事?”马青看着覃林:“阿晶过分。”
覃林挽起衣袖:“老大,算公伤吧?”
马青看了一看点点头:“我说阿晶,你伤了我的人怎么说?”
阿晶不屑一顾:“快拍照,免得马上好了没证据。还公伤?娘们兮兮的。”
马青道:“身体伤害了还人格侮辱,阿晶,你长嘴巴就是乱喷,把这里当厕所了?”
阿晶冷下脸:“马老板,你倒是护短。”她将手递到马青面前:“来来来,给你揪一下,不要客气。”
马青看着面前的手:“猪蹄子给我拿开,影响我吃饭!”
刘宁幽幽道:“马老板,你这横插一杠子,这个单子的钱怎么分?”
马青看着刘宁:“平分,怎么样?”
刘宁扬眉:“你既然一开始就打好要分钱的准备,叫我来做什么,你自己上不就行吗?还吃独份。”
“就是!”阿晶道:“马老板不厚道。”
马青道:“刘宁,你看你,昨天晚上一来就有那样的发现,我来就不行。刘宁,我算是看出来了,你断案就是有神助,我要借你的势,懂吗?”
刘宁翻个白眼:“我就是砖,抛我这块砖引来你这块玉?说到底,你还是觉得我招惹祸端,叫我先把那些玩意儿引出来,你再来大显身手是吧?师兄!”
马青端过刘宁的碗,给她盛粥:“师妹误会了,我是借你的势,可万万没有嫌弃你的意思。你断案天生有这些我们凡人没有的气运,可是我们这行人羡慕不来的。就说那符咒,别人怎么都看不到的,你随手放个碗就看到了,这也太神奇了吧!我要是有你这本事,睡着都笑醒。”
刘宁冷冷道:“那你之前为什么不说清楚?我觉得你骗了我,利用我,我心情很不好。”
马青道:“我要说和你一起办这案,你一定会拉着我过来,就起不到现在这个效果。”
刘宁冷笑:“横竖都是你说,怎么你都有理。师兄,你果然是生意人,好一张利嘴!”
马青抱拳咧嘴一笑:“承蒙师妹夸奖!”
阿晶起身:“都吃好了快过去吧,长辈们等着呢。”
几人到了祠堂,只见那张桌子已经翻了过来躺在地上,众老人正围着说个不停。见马青几人过来,百岁老人咳嗽一声,老人们都安静下来排排坐好。
阿晶介绍:“这是侦探所的马老板,和刘宁一起查案。”
百岁长老点头:“给刘宁看座。”
刘宁坐下,看着马青得意一笑。马青和阿晶一样,脸上起了忿忿之色。
马青问:“爷爷们,这个字是谁写的,你们找出来了吗?”
眼镜爷爷道:“马老板别着急,我们还没有看出是谁的字体。”
马青问:“爷爷们,这桌子下面有字,你们一直不知道?”
一个胡子爷爷吹着花白的胡子:“谁没事专门去看桌子底下有没有字?搞笑!”爷爷们一阵哄笑。一个大婶道:“可不是,我们弯个腰都怕折了,谁会钻到桌子底下去看。”这话引得众老人又笑了一阵。
马青笑道:“好好,这位美女说的很好。那各位想想,谁,有可能写出这样一个字来?”
美女大婶乐得合不拢嘴:“马老板,我写不出来哦,我们这里会写大字的就没有几个。”
马青看看刘宁眨个眼睛,对大婶道:“美女,有哪几个?”
美女大婶指着眼镜爷爷:“他最清楚。”
“我是会写,可这样灵画符一样的字,我是写不出来。除了六叔,也没人写得出来。六叔会画符。”眼镜爷爷看着那字:“说起来,要不是知道六叔已经死了几十年,我还以为这字是他写的。”
刘宁上前:“这字看着写了不久,就不是爷爷说的那个六叔写的。”
马青道:“六叔的家人呢?”
大家又笑了。
马青小声问阿晶:“他们笑什么?”
阿晶看着被大婶抱着的带着口罩的男童:“他就是六叔的家人,你觉得会是他写的吗?”
马青看着男童:“这位弟弟是?”
又是一阵哄笑。
马青摸不着头脑,有些怀疑自己:“有问题吗?”
阿晶道:“马老板,他是六爷的儿子,生了病才这样,实际年龄比你还大,在刕家辈分也很大,我们叫他阿光爷爷。”
阿光……爷爷?刘宁心道,果然是个老字辈。
马青了然:“那他会写字吗?”
阿光看着马青,突然嚎哭起来,哭声跟三岁娃娃没有两样。眼镜爷爷道:“带阿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