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换作是我,也会产生不满的情绪。我理解你。想要陪伴,并没有错。”
周可颂:“你也会不高兴吗?”
黎雪韫:“当然。人都有喜怒哀乐,我也不例外。”
“可是——可是我感觉你什么时候都很温柔,不会生气、不会难过的样子。”她瘪着嘴,语气不再低落,更像撒娇,“黎教授,你好得像一个不真实人。大家都这么说,我也这样觉得。”
黎雪韫微微一笑:“听起来是很高的评价。”
周可颂:“是吗?”
她不喜欢这种虚幻感。让她追逐,又让她无法留下。
墙上的挂钟时针走到正中间。
周可颂不敢横冲直撞地扑进他怀里——尽管,她心里已经这样做了。面上还是矜持地、期期艾艾地指出:“黎教授,周六了。”
黎雪韫看了一眼挂钟。
“为了拥有一个良好的开端,我把讲座的补偿日期定在今天,你不介意吧?”他慢条斯理地脱下大衣,里面是同色系的马甲与白衬衫。差一根教鞭——或者马鞭,就是影视片里训诫者的形象。
他说:“我需要教会你一些必须的知识。”
周可颂:“知识?”
“譬如,开始的时候不要着急抱我。”他无情地把偷偷挤进怀里的女孩提开,“由我来开始,或许会更好。”
周可颂嘟囔:“……好吧。”
她听话地坐在沙发上。
手指忐忑地攥着袖口,眼里闪动着琉璃色的害羞。
她的脸颊边沾着细碎的鬓发,黎雪韫伸手,拨到她的耳后。
指腹上的薄茧,也拂过她的肌肤,像一块笼罩雕塑的粗网纱,充满艺术性的酥麻,若隐若现。从耳尖,流连到渲红欲滴的耳垂,甲缘轻轻地刮过她的下颌,最终,停在她的下巴尖儿。
他微微用力,周可颂便张开了嘴。
齐整的贝齿围绕,像城墙,围着那条隐秘的小舌。湿漉漉。
“接吻的时候,不要忘记回应我。”清瘦的长指探进她的口中,慢条斯理地揉着她湿软的舌尖,直到她的双颊泛红,呜咽地开始摇头,他才停下,指尖向上,刮蹭过她的上颚,“如果碰到这里,我会很痒,也会很喜欢。每一次接吻结束,都要记得这里。”
跟随着他的话,一阵难言的酥痒骤然贯穿颅顶。
周可颂下意识咬住他的手指,在上面留下了浅浅的一道凹痕。
她吓了一跳,急忙松开嘴。
“对不起……”
“没关系,”他俯下身,细密的睫毛拓下不见底的灰影,“你做的很好。”
他的唇压了上来。
长驱直入,一瞬间,掌握了主导的地位。很强势的力道,压着她的唇瓣,那些方才被教导的话顿时变成一片空白,她又变成了懵懂的学徒,只能竭力承受他的吻。
先是舌尖,被他吮着,生出无力挣脱的紧匝感;周可颂被迫张着嘴,感受甘甜的水液在他们的唇舌间流动。
黎雪韫扯下了斯文礼貌的外皮,如同干渴的狼,在她的唇间予取予求。
周可颂好一会儿才挣扎地回神。
她捡起方才所学,努力地回应他,好证明自己是一个好学生。
唇与唇纠缠的“啵”、“啾”声,响在空旷的客厅,沉浸唾液交换的水声里,把冰冷的空气搅成暧昧的浑浊。
周可颂含住黎雪韫的舌尖。
她小心地舔舐着,像小猫,从舌尖舔到舌面;她努力着,忘记吞咽,透明的蜜浆从唇角淌下,她未有所觉。
还是黎雪韫抬手,替她擦去。
她正在他的默许下,在舌面划弄,于是,黎雪韫把水渍抹在了对应的中焦。
他手臂一横,把周可颂抱坐在腰上。
悬殊的身高差得以修正,她低下头,黎雪韫替她捏着发酸的后颈,由她主导这一个冗长的吻。
好温柔的动作。
周可颂沉沦其中,浑身发软,几乎是趴在他的怀里,眼角燃着靡丽的浓绯,犹如赤霞余晖。但她舍不得放开,柔白的手臂紧紧贴着他的侧颈,汲取珍贵的热度。
她的换气声愈来愈重,滚烫的呼吸彼此交换,终于,她用舌尖小心地撩过他的上颚,松开,发出祈求结束的信号。
少女粉润的唇已经肿胀起来,黎雪韫没有再追过去。
他宽容地摸了摸她的脸颊:“学得很快。”
周可颂喘着气,肩膀不住地耸动。闻言,羞赧地低下头,缩回了他的怀里。
这一次,她感受到了他炽热的欲/望。
膨胀的、凶猛的,仿佛要把她吞吃殆尽。
黎雪韫问她:“还要继续吗?”
周可颂点了点头。
“那么,最后两个问题,”他把她抱起来,“是否有不能接受的授课方式,以及——”
他微笑:“是否要深入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