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已为常态...男女的情爱本就浅薄,你不会以为我最爱的是你吧?”
谢厌抚着她的脸,贴在她的耳际,如情/人般呓语,“与权力相比,你可谓不值一提。”
声音是缱绻的,字句却是恶毒的,花飞烟一下子瞪大了双眼,眼眶内的泪水不停地打转,最后一颗颗跌落下来。
剧烈的疼痛翻涌在胸腔内,她感觉口腔内满是血腥味。
她好像从来都不了解他呢。
她的厌厌不该是这样的...
少女眼里的期盼化为死灰,绝望、沮丧应有尽有,谢厌不自然地移开视线,他平息着心底的不适,“说吧,我这未过门的夫人究竟与你们的谷主有着怎样...亲密的关系?”
暗卫们唯恐被投入蛊园作为养料,纷纷惶然地开口,“她...她勾搭谷主..成为了谷主的贴身丫鬟,又是给谷主制香又是送花草,甚至还为谷主亲自下厨,谷内之人皆知她爱慕谷主...总有一日会成为谷主的枕边人。”
怎么会那么早被查到,花飞烟一片懵逼,听着下面的暗卫说起她与辞镜的二三事....绘声绘色又多姿多彩,仿佛故事里的人是她偷/情的情/夫。
整个大无语。
早不暴露,晚不暴露,是嫌她嗝屁得还不够快吗?
可转念一想...即使绝境又如何,反而还能增加任务的趣味性,她要的可不就是刺激吗!
少女脸色白得近乎透明,殷红的血自唇边流淌而下,她眼神倔强,语气却难免低落,“是我自作多情了,配不上高高在上的门主,有证据也罢,没有也罢...我始终就是个玩物,你不想要...随意定个罪...就能摆脱我,是飞烟的不是,怎能纠缠门主呢?”
说着,她艰难起身,朝他一笑,“门主,你也知道谷主他在找我,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就用飞烟的血吧,我天生命格低贱,合该是药谷的药奴,当不得门主夫人。”
“你要去找辞镜?”
谢厌脸色微变。
她唇边的笑越发大,甚至到了不顾及上涌鲜血的地步。
“是啊...我喜欢辞镜,愿意为他去死。他想要你死,我就助他一臂之力。投毒,暗杀均是我一人所为,我出现在你的身边,只是为了...杀你,这样的答案...你满意吗?”
“所以我既然背叛了你,就杀了我吧。”
花飞烟毫不在意地说到。
少女灿烂的笑,刺伤了他的眼。
愤怒,不甘,涌上胸怀。
谢厌唤出王蛊。
泛着银茫的蝶扇动着翅翼停在他的指尖,谢厌一步步朝她逼近,直至与她面面相对。
他看见少女的眼澄澈如镜,没有一点恨...他的动作忽而一滞。
“来吧。”
她主动伸出手与他五指相交。
上一次是信任,这一次是结局...亦是他的抉择。
王蛊沾肉吸血,不过一时,她的脸色惨白得不成样子,可即便临至此时...少女的眼里也依旧平静。
看着生灵在蛊虫下化为白骨本该是件趣事,可是为什么...他烦躁得想要杀人。
他骤然地抽离回手,冷冷地盯着他。
良久,方吩咐门人,“将她锁起来。”
“我要亲自折磨她。”
他恨极了她清澈的眼神,凭什么!分明是她背叛他的。
花飞烟退开几步,唇边的笑及时收敛,她注视他许久,方缓缓道,“谢厌,我要你记住,从我踏出这个寝殿起...你我便恩断义绝,情意皆消。若我活下来,你我形同陌路。”
好一个形同陌路,前一刻还耳鬓厮磨,后一刻一丝情分也不留,谢厌袖下的指节握得发白。
他侧目看了她一眼,语声淡然而随意,“好啊,我等着你的恩断义绝。”
话落,几个侍卫迅速上前用铁链束缚住了她的手脚。
这样一来,禁锢了她的一切活动,也约束了行走的范围。
囚禁在寝殿内其实也没有多难熬,饭食每日皆有保障,除了不能看到太阳...都挺好的。
她每日不是睡觉,就是发呆,整个人闲得就像阴暗角落里的菌菇...都快生霉了。
可是无聊归无聊,任务却是必须做下去的。
这不,她得表现表现...
柔弱的白裙少女像朵小白花似偎在火烛旁,白皙的鼻尖冻得通红,乌发柔顺地垂落在裙角。此刻她双目紧闭,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
她说,“望菩萨保佑谷主他平安归来,若他安好,我愿...”
“嗯...愿什么?”
本来他想看看她是否认错了,可实际上...他就不该来这里。
瞧瞧他的未婚妻正在为哪个野男人祈祷。
一瞬之间,怒气完全遏制不住,他险些控制不住自己跑过去问她究竟在想些什么,可话到嘴边了结为了一句简单的疑惑。
看见他站在阴影里神色不明,柔弱少女陡然一惊,她红唇略微张开...因她半跪的姿势,绸缎一样的乌发柔顺地滑至脚踝。
她合十的双手缓慢分散,而后交叠地于腹前。
“门主,我愿付出性命。”
话出,谢厌的视线猛然变得锐利。
阴暗里的人薄唇抿成了一条线,暴怒之下,他反而一言不发。
这沉静使她误认为他没听清,花飞烟再次出声,“门主?”
这次,他果然有了反应。
谢厌动作轻慢地走到她的身侧,看着脚下柔弱、无辜的少女,他微微蹲身,泛着凉意的指腹捉住了纤细、白皙的脚踝。
数着少女莲子一样精致的脚趾,缓缓而谈,“你知道吗?若你背叛,我会亵玩你清白的身子,再将你扔给那群烂泥一样的奴才...”
“你不是喜欢辞镜吗?若他知晓我会这样对你...还会喜欢上你吗?”
修长如玉的手指顺势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