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道,半点也不打算帮忙,珍珠的光润反射出两瓣红唇,原来自己正连连冷笑。
等客人告辞,我留下安福郡主,想知道鹊姐的事。
“所以,她是乌洛兰本家的家奴,家奴替主人出远门,还向宗主国送贺礼?”
郡主抿着嘴笑:“她是族长外头生的女儿,抱回来,不能给名分,只让她伺候银柳公主。其实算辈分,她是银柳的姑姑。”
见我有些惊讶,郡主又说:“不是每个人,都有娘娘的运气。有些靠缘分遇见的,过得如亲生的一样。有些即使是亲生的,却要做奴婢。”
我琢磨一会,尔后突然说:“她是个可心人儿,跟公主一起嫁给世子,很有益处。”
郡主猜度我的意思:“娘娘,横竖都是乌洛兰氏的血脉,嫁于世子都一样。而且,我看她们长大的,公主虽有倾城之貌,但不及鹊儿亲切随和。”
微笑点头,我假装很满意。走回宫殿,单立没走,叫人铺了地图在偏厅,趴着点算树林的纵深。
我翻起眼皮:“陛下,河道那摊事你不管了?又对深山老林感兴趣。”
他爬起来:“那个女子都能说得头头是道,我自然要看看。”
叫人将地图卷起来,这种陈年图纸,摊开后满屋皆是灰尘。我拿着帕子垫鼻子,给灰尘呛了,又咳嗽流鼻涕。
“你去母亲那里吃饭吧。若过了病给你,我又该挨骂了。”
他走过来,拉起我的手,又摸摸额头,最后将手心贴在我的面颊。
“小冰,伸手能摸到的东西,才值得你用心。你懂不懂?”
我低头,含笑回答:“陛下说什么禅语…”
未说完,崔流秀捧着那壶南珠,站在门槛处问旨。
“娘娘,这壶珍珠颗颗精贵,是入库封存呢,还是镶手串项圈,或者做对耳环也好,明辉照人的。”
单立叫他拿过来,伸手抓一把,随后珠子骨碌碌滑落:“常说珍珠养容,不如磨成粉,发给宫里的女人用。”
崔管事愕然:“哎呦,这么大颗,磨碎了可惜。”
单立毫不在意,缓缓说:“没什么可惜的,皇后与珍珠不配,戴着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