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点儿被呛住。
他却不放过我,很促狭的笑着看我。
“是不是?”他追问。
“这是我之前同、同夫君相处的事情,”我结结巴巴:“殿下、殿下何时有了这种……嗯……听别人夫妻之间……的这种情趣的?”
说到夫妻的时候,我自己都忍不住脸红。
他笑了笑。
“别人夫妻之间?”他说:“你确定是别人吗?”
我绷着脸,竭力镇定的说:“嗯。”
这时有一个侍卫走了过来,低声对他说了什么,侍卫语气有些焦急,他神色不变,点了点头,然后对我说:“你先去月见那里,安心住着,我还有事,不陪你去了。”
这话说的就很……那个侍卫的眼睛微微瞪大了些,但强烈的职业道德让他没有看我一眼。
柳姨是下午才悠悠的醒转过来,我端了水给他喝,她一口气灌下一杯茶,然后拍了拍我的手。
“郡主,我刚刚做了个梦。”
“什么梦?”
“我梦见你找到月风了,结果你猜怎么着?我居然梦见他是那个疯太子!你说好笑不好笑?”
……
“哈、哈,”我说:“好笑。”
柳姨看着我,苦着脸:“看你的表情我就知道那不是梦,是真的,对不对?”
“……你先别晕过去,”我一把拽住她,好言相劝:“剩下的事情我们回头再说,要是你没办法接受,你也可以当做没见过他,也可以当做他们是两个人。”
“这话是怎么说的?”
“他……又失忆了。”
柳姨:“……你在逗我?”
我想了想,简单的概括:“他原本就是太子,不知道出了什么意外失忆,然后被我捡到,就变成了月风,现在他又回来了,然后失去了当月风的那段时间的记忆,恢复了以前的记忆。所以,现在在你面前的是太子重阳,并不是月风。”
柳姨眨巴着眼睛,用了半晌才明白我说的意思。
“……他原本是有些什么毛病吗?”她一脸震惊:“失忆还能这么跳着失忆吗?”
我想了想,他原本的确是有毛病,还是大毛病。
但这件事没必要说给柳姨听。
“嗯……毕竟是富贵人家,”我说:“有些不为人知的毛病,或者我们寻常百姓得不上的毛病也是正常的。”
柳姨:“……虽然但是,我觉得郡主你说的很有道理。”
“你放心吧,他没有传闻中那样……嗯,”我说:“今日你也见了,若他真是那种暴虐无道之人的话,在你拍他胳膊和他说那些事情的时候,你怕是已经……嗯。”
柳姨露出劫后余生的表情,后怕的拍自己的胸口,说:“对对对,我还说了那么多大不敬的话,他居然没想着把我砍死,嗯,我觉得他是个好人。”
柳姨定义人好与坏的标准有时候真的很单纯。
“郡主,你进京城已经半年多了,有没有觉得有身体上的不适?”柳姨问道。
“没有啊,吃得好睡得香,”我说:“怎么了?”
“哦……那个,我担心你嘛,”柳姨有些支支吾吾:“我给你带了药,你不会生气吧?”
药?什么药?
柳姨咬咬唇,匆匆忙忙的去翻她带来的那个箱子,翻了半天,她小心翼翼的捧出一只盒子递给我。
我眯着眼睛看那盒子,发现它看着竟然有些眼熟。
“这……这不是……”
我认出了它。
我震惊的瞪着她:“柳姨,你居然把他的坟给刨了?!”
柳姨赶紧示意我低声。
“别吵,别吵,那也算不上他的坟吧,”柳姨有些心虚:“他人不是好好的活在这里吗,那顶多算个土包呀。”
“可这……”我不相信你刨他坟的时候,你事先知道他还活着。
“郡主,你把那盒子埋到他坟里,我都没说你呢,你怎么先问我了?”柳姨看起来决定先发制人:“你可太不地道了。”
“是,那件事的确……不是,我那会儿那么做的时候,本来就没打算让我自己活着,”我也破罐破摔:“他都死了,你当我真是守寡守到八十岁,然后青灯古佛一生啊。”
“郡主!”柳姨跺脚:“都说了,你为何要守寡?他要是真没了,过两年,啊,你想通了,万一你的地里又捡到一个呢?”
“哦,我命就那么好,随便捡一个,捡那种成色的?”我说:“有那指望,我不如想想天上给我掉几箱黄金来的实际些。”
“黄金当然好,问题是那种机会你这辈子也就这一次了,你难道还想着每次都退婚吗,”柳姨说:“那不就成讹钱了?我们王府的脸还要不要了?”
王府都没了还要什么脸真的是!
我和柳姨经常这样,偶尔会吵架,但吵着吵着就严重的偏离了主题,到后面我们都知不知道最开始我们争论的东西是什么。
柳姨又喝了口水,想起另外一个问题。
“那他自己知不知道自己是月风?”
其实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按理他应该是不知道的,可他有时候表现又感觉他并非不知道。
“不知道,”我说:“反正他不可能跟我回去,更不可能娶我,我们俩算是彻底的……没有夫妻的缘分。”
“啧,我就知道,”柳姨啧啧叹息:“哪有天降姻缘这种好事,你看你,降了半天,结果……唉,幸好啊,你没和他圆房,不然你可亏死了!”
我有些心虚的咳嗽了一声,附和道:“对对对。”
柳姨犹豫了一下,说:“还有件事……”
“什么?”
“我来之前又去求了个签。”
柳姨对师太的忠诚,真的令人费解。
“是么,”我说:“算出个什么结果来呀?”
柳姨不太愿意的哼了一声。
“我觉得师太可能是年纪大了,不太准。”
“啊,看来你是真算了,”很难从她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