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瑜跟在他身后止不住地点头,听着挺有意思的。
来到骰子桌前,这里围满了人,男人女人都有,他们面色激动地盯着桌面上,嘴里不停喊着大小。
耳朵里充斥着他们激动高昂的声音,谢婉瑜默不作声摸了摸耳垂,有些不适应。
那男子见状,淡笑道:“第一次来是会有些不适应,不过待久就好了。”
说着,他眼尖地看到门口又来了客人,他笑着对谢婉瑜说道:“客官先看看想玩什么,我先去别的地方看看。”
他对谢婉瑜拱了拱手,快步朝门口走去。
他熟络地跟那人寒暄,看起来像是常客。
谢婉瑜收回目光,在里面转了一圈。
这些赌徒赌红了眼,趴在赌桌旁,面色通红,神情疯狂,看着有些瘆人。
谢婉瑜往猜大小的桌子走去,人群中传来一道声音,听着有些耳熟。
她抬头看去,发现延庆昭在人群的拥护下往最里边的包间走去。
她下意识抬步跟去,刚迈出两步,猛然想起她现在的身份。
眼看着他们走进包间,她收回目光朝赌桌走去。
而延庆昭感觉有人在看自己,他抬头看去,没有看到认识的人,他眉头微动,以为是自己感觉错了。
年前,主子传来消息,让他到梁州一趟,盯紧梁州官府。
刚到这里,便接受了主子在这里的产业。刚来时,他两眼一黑,什么也不知道。
要知道他一个莽夫,哪里知道这些,最后还是硬着头皮把事情捋清,跟官府打好交道,同时也跟这边的世家往来。
来到这里已经一月有余,对各方势力也有了一定了解。
前几日,他从梁锦芝那里得知夫人到了梁州,他让人盯着城门,有消息即刻禀告他。
现在还没消息传来,也不知道夫人进城没有。
正想着手底下的人提醒他,有人来了。
他抬手看去,看到一个穿着墨色大氅的男子走进来。
看到来人,他喜上眉梢快步迎上去。
谢婉瑜在赌坊玩了几把,手头上的碎银全都输进去,她摸着银袋子,心里有了一番计较,转头往叶子戏走去。
所谓的叶子戏便是叶子牌,京都里的大户人家偶尔会玩上一会。
她向来不爱这些,但看久了,也会一点。
赌坊的伙计见她往叶子戏走去,笑着走过来替她找了个位置。
那些人见谢婉瑜第一次来,相互看了一眼,眼里带着轻视。
玩了几把后,发现谢婉瑜实力不容小觑,不敢再小瞧了她。
只是不管他们怎么配合谢婉瑜总有法子打赢他们。
几把下来,谢婉瑜把在比大小那输掉的银子,重新拿了回来。
见她赢了银子就想跑,那几个人不干了,他们拦下谢婉瑜,对她横眉冷眼。
“站住,你是想赢了钱就想跑?”
谢婉瑜听着他们的话,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们。
赢了钱不跑,留下来输钱吗?
她刚要开口,赌坊的伙计快步过来拦下他们。
“几位客官稍安勿躁,稍安勿躁,赢了钱不想再玩是可以的,你们可以再找其他人过来一起玩。”
听着伙计的话,他们冷哼了一声,不高兴了。
“安六你什么意思,帮着一个外人对付我们?”
“我不是要帮谁的意思,大家都是来玩的,别伤了和气。”
被叫安六的伙计看着他们沉声说,难得见他板着一张脸,咋一看还是挺唬人的。
谢婉瑜还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不明白他们反应为何这么大。
不过就是赢钱不想玩了,这不正常吗。
就跟她输钱,就离开,换个地方一样。
“现在他赢钱就想走,怎么搞?我们输了那么多,我怀疑他是不是出老千!”
听着他这话,谢婉瑜笑了。
“你说我出老千,可是有证据?”
他们三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有证据证明谢婉瑜出老千。
他们没有证据证明她出老千,但她有证据证明他们出老千。
“既然你没有证据证明我出老千,那就到我了。”
她抬眸看着其中一人冷声道:“你把叶子牌藏在衣袖里,给对方换牌,还有你在桌底下换牌。”
她的目光一个个扫过去,看得他们脸色一僵。
谢婉瑜却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继续把他们出老千的小技巧都抖落出来。
安六听着她的话,脸色越发难看。
他阴狠盯着他们看,没想到他们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出老千。
察觉到安六的眼神变化,他们几个感到后背发凉,不敢直视安六,只得把气往谢婉瑜身上撒。
“你什么意思,你说我们出老千,我们就出老千,你说那么多证据呢!”
脾气火爆的笃定谢婉瑜没有证据,冲着她嚷嚷道。
谢婉瑜一点也不慌,她嘴角微扬,眼底划过一丝精光,她看向安六笑道。
“我已经把他们怎么出老千的事情告诉你了,至于怎么做就是你的事情了。”
谢婉瑜说完就要走,他们几个还想把人拦下,让安六拦下了。
他冷眼看着他们几个,“既然你们都说没有出老千,那我们赌坊搜身,应该没问题吧。”
听到安六这话,他们脚都软了,后背瞬间被冷汗打湿。
“不是,安六哥,我们在这里玩了这么久,怎么可能会出老千是不是,要是我们几个出老千,怎么会一直在这里嘛。”
见安六动了真格,他们几个连忙求饶,打起感情牌。
可安六是什么人,他能在赌坊待那么久,能让赌坊持续运营,自然有他的手段。
守在门口的打手,不知道何时出现在赌坊内。
看到两个打手,他们互相看了一眼,一把掀翻赌桌。
瞬间引起大家恐慌,嘴里发出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