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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与作者》(2 / 4)

开溜着开溜着,他溜上了熟悉的地方。老板纪芳见到他的身影,一拍掌心,“正好,上次你来问的那位看书的小姐给了我一封信。”

原本只是路过,今天并没有心情看书的行秋立刻转过来脸,他兴冲冲地问,“信?读者来信?”

“嗯?怎么激动得好像是你自己写的书一样?”纪芳怀疑,行秋立刻一脸正经地看她,好像自己的话很正常,“听到同样对流石老师感兴趣的人,不该当作素未蒙面的朋友吗?”

“她既然留下信,想必是有话说,我身为流石老师的读者当然激动。不瞒您说,我与流石老师的编辑有交情,只可惜老师不愿见人……”

“若是方便……”少年笑道,一派大家风范,“某可以帮忙转交,不知您意下如何?”

老板似信非信地拿出包装完好的信,行秋没有再主动,他淡定得像是心里翻腾的人不是他。

……翩翩少年,温润如玉。

老板见鬼地信了。她指着火漆印道,“这里据那位小姐说,是代表她身份的私印。要是之后发现是非作者的人打开它,她会找到的。”

老板重复道,“她一定会找到的。”

行秋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抹抹脸,“看来真是位认真的小姐。都这么说了,我还能怎么办?”

“哎呀,好心帮忙也难。事到如今,古人所谓的仗义真心,看来只有我一人……”

“拿去。”

老板不想看到更多的表演,她干脆地摆手,“行秋少爷慢走。”

……

行秋小步雀跃地离开了。

回到家里,某位好大哥不出意外还是在外面忙碌,迎接的只有老管家。

行秋见过父母,拿着信来到自己的书房。一路上他不停翻转着这薄薄的东西,信封的材质是没见过的,很韧,偶然被长廊盆栽上的水珠打到也没湿掉,看起来防水性能颇佳。

他又看向火漆,上面是只似龙非龙的兽类图案,不像璃月传统的家辉族徽设计,反而像……

迅速地,他的大脑抓到一丝灵光: 就在今天,就在不久前,有个人的衣服也给他这种感觉。

枫丹的。

“好像是枫丹那边沿水起家,长期崇拜水类猛兽的贵族的风格”,见多识广的小少爷喃喃道,突然有点犹豫。

这……

不会这么巧吧。

思来想去,最终还是没有拗过好奇心的少年仔细地拿出拆信刀割开火漆。里面的信纸不多,大概三四张,优雅流畅的文字是璃月的样式,大概写着自己对书的看法。

……

“现实永远比剧情更不可思议,假设在一片政治,经济,军事,环境都扭曲的国度上发生了如同正常国家一样的事,那么大概在那里的人们,会觉得这事情反而神奇。”

“外来的观点和扭曲的观点互为扭曲印证,两方不同的视角究竟哪个更有意义和价值?”

“而在作者笔下,他能否判断自己做出的[下笔]处于公正平等?”

“冒昧地,我从行文判断出您是位男性,所以用‘他’。”

“这个故事的发展在目前隐隐有偏向一方的趋势,我不知道您是否注意到了。只是希望您假若有那么丝可能,请再多回顾一下主角的历程。”

“……您的下笔,应该是像最开始那样精准的。”

……

行秋放下信。

他在自己独处的时候姿态不算板正,看书也会找到合适的最好是骨头都软了的角度。

此时的他却挺挺腰,仔细地研磨起墨,写了一个大字。

书法这东西与二少爷从来无缘没份,练习签名已经是做过最大的努力。他歪歪扭扭地写出了一个“诚”字,呼地放下笔,拿出压在桌角一摞书里中间的那本,看着封面。

那是他偷偷换个笔名的新作,叫《三分半子午》。

……

故事的一开始是失去记忆的少年在废旧的遗迹醒来,他没有衣物,全身干净,浑身找不到任何获取信息的东西。

他在空旷的地方行走,发现这里只有他一个活物。虫子,小草,野兔,什么都没有,断壁残垣是唯一的妆点,空旷的世界好像只有他一个人。

……

少年走啊走,走啊走,意外地发现胃开始疼。他或许是饿了,但饥饿没有办法缓解。他渴了,水也没有。

没有理会这些现象的他依旧走了很久,遇到了新的遗迹。每个都不同,每个也同样荒凉且没有活物。它们像是串在空间上的葡萄,让他从一个跳到另一个新的里面,不断重复,没有死,也没有疲惫,只是偶尔要睡觉,睡觉时就抱住自己蜷起来。

……

故事的最新发展是少年进入了新葡萄。他有点不知名的懈怠,没有先前坚持的无畏,也说不上看开,总之,他在书里写到:

无名看着指尖发呆。

他摸了一遍自己的手掌,抓握起遗迹里的石头。

他丢开了它,又踹出一脚。

石头咕噜噜滚,滚到头碰到残壁,又滚回来。

无名吃了它。”

……

故事结束在这句“吃了它”。行秋看着自己的笔迹,嘴巴咬上笔杆。他做这个动作时和故事主角的样子很像,本来每个作者和她/他的故事角色都有共性,或是投射,或是隐喻,或是希冀,名为“无名”的角色带着点行秋的迷茫,是只要将两人都见过的人,简单就能看出来的。

有点奇妙。

行秋想,了解我的不是我自己?

嗯……也不是父母和兄长,还有重云香菱。

——会是类似的人吗。

行秋再次研起墨,他试图修改这代表一个故事情节最高潮情绪最为丰满笔迹最为缭乱的句子。他改了一遍又一遍,从下午改到深夜,厚厚的纸变作扔到边上的废品,墨凭空下去一截,笔尖的毫毛刺起来,也没改出来。

“啊……”

明亮的光照进少年蜜糖色的眼睛,他苦恼地抓住头发,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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